清柒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好言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姐姐已经约好了,如果二姐你跟着一起的话,确实会有些不方便,我们下次提前约可以吗?”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妨碍大姐姐和七妹了,我们改日约。”
百里清迩依旧笑得甜美可爱,还没转身,就被清虞叫住,
“二妹先等一下,七妹你过去那边等我。”
清柒不明所以,但还是带着秋梨走开一段距离,能看到但听不见她们说话,
百里清迩有些茫然不解的问,“大姐姐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清虞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言语有几分犀利,
“我正想找二妹一趟,二妹不想解释一下昨晚的事?”
百里清迩一时心中打鼓,面上镇定自若道,“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昨晚什么也没做,
我就是听有人说你不见了,就带着我母亲去找你,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清虞的嘴角的噙起一抹笑意,语气冷冽,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史耀辉早有贼心,二妹又巧遇了他一回,说了不少我的事吧?昨晚你说有下人给你传消息,那个传消息的是你的人吧?”
“大姐姐怎么会这样想我?我根本没和史公子说过话,他得罪过你,我也绝对不可能去和他说关于你的事,
那传消息的下人,我更加不认识,莫非是有人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大姐姐你可不能相信。”
百里清迩急切地解释,看上去情真意切,无辜极了。
清虞看向百里清迩的眼神中透着审视与冷意,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弧度,语气淡漠,
“二妹的辩解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也不是要找你求证,只是二妹记住了,这是你第二次算计我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会以牙还牙。”
百里清迩突然一阵发怵,但仍然强颜欢笑的继续狡辩道,
“大姐姐真的误会我了,我都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第二次算计,我对你一向都是很敬重的。”
一旁的夏荷察觉气氛不对劲,连忙上前护住百里清迩,
“大小姐,我家二小姐从没有对你不敬,昨夜还好心出去找你,你怎么能无故揣测我家小姐?真是枉我家小姐惦记了你一整晚都没睡好。”
夏荷话音未落,清虞眼神一凛,迅速出手,直接反手一巴掌就扇在夏荷脸上,
这一巴掌带着内力,夏荷的嘴角立马被扇出血,同时清虞冷凝出声,眼睛却还直视着已经懵住的百里清迩,
“二妹,你身边这个丫鬟对你倒是忠心,敢为了你跟主子顶嘴,二妹可要好好善待她,可别落的跟春草一样的下场。”
百里清迩顿时更加心慌,之前利用春草去传清虞流言的事,她一直以为掩盖的很好,
平日见面清虞也没有表现出反常的样子,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春草,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
百里清迩的心里越想越是慌乱不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继续强装镇定,
“大姐姐,我…”
“二妹不用过多解释,你记好我的话就是,我不屑于玩心眼子,二妹最好也别有第三次。”
清虞说完就转身朝清柒走去,清柒立马笑着挽上姐姐的胳膊,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阳光在姐妹两人身上投下阴影,在地面上逐渐拉长,微风也不甘落后,轻轻拂动她们的衣角,两人渐行渐远。
留下身后的百里清迩主仆呆立在原地良久,才折回二房的院子。
卫芳见女儿刚出去没一会儿就折返回来,脸色还有些难看,她身后的夏荷也红了半边脸,有些诧异,赶忙将手里的葡萄丢回果盘里,从软塌上起身朝她关心道,
“清迩,这是怎么了?”
百里清迩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琴架前坐下,
卫芳又将目光投向夏荷,“夏荷,你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荷小心翼翼地看了清迩一眼,才缓缓将方才的事说了。
卫芳仔细听完,走到百里清迩旁坐下,心疼地轻声安慰,“清迩不用担心,对于这两回的事,清虞未必就有实证,要不然她早就闹起来了,
她应该只是看出了一点端倪,所以才故意吓唬你而已,别的不要多想,
后日就是中秋,先打起精神来,你和二皇子的事没准后日就能定下了。至于清虞,我会找机会帮你。”
百里清迩听母亲提起二皇子,脸色才渐渐缓和,“女儿知道了,后日会好好表现的。”
卫芳满眼的欣慰和期许,“对了,你现在应该想的就是嫁进二皇子府,其他的事都先放放。”
肃王府内,司空珏也正在用膳,余二从外面小跑进来禀报,
“主子,余七传来消息,太中大夫史翰去幻阁求购一味名叫续阳固本丸的药,
属下觉得蹊跷,就去查了,发现他是给他儿子史耀辉求的,
而那史耀辉是昨晚连夜被清平侯府的下人送回史家的。”
司空珏夹了一个水晶糕,闻言放进碗中,抬起头看向余二,表情严肃,“接着说。”
余二赶紧往下说,“昨晚清平侯府所有人聚在一起用晚膳,晚膳过后没多久那史耀辉就被发现和一个丫鬟在一起厮混,
还牵扯上了百里大小姐…属下查到那史耀辉在青楼和药铺都买了药,应该是打上了百里大小姐的主意,被她将计就计了…属下已经偷偷去史家看过,史耀辉浑身都伤的不轻…”
余二还没说完已经感受到了低气压,主子这是生气了啊,
司空珏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已经起了寒霜,“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治了,
史翰又不是非得让这个儿子传宗接代,你去帮帮他,就让他在轮车上渡过下半生吧,”
“是,”余二赶紧领命退下去办事。
余伯正好从门外进来,一听见百里大小姐几个字,立马凑到司空珏面前笑着问,
“王爷,后日就是中秋节,您是不是应该给百里小姐送点节礼。”
司空珏失笑一声,“余伯,那你说我以什么身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