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招标怎么样？”林清谰穿着利落的西装，头发挽了起来，让原本温婉的样貌变得格外有攻击起来。
她是今天去林氏交接工作，顺道正好来华韵跟姜韵初见一面。
姜韵初从抽屉里掏出张设计稿，递给林清谰看：“我觉得这个很不错，你看看。”
在林清谰看的时候，姜韵初絮絮叨叨给她介绍道：“这设计稿是个独立设计师画的，笔触有些飘渺但是上面的灵气却很足。”
林清谰细细打量片刻后问：“这画的，是一个发簪？”
姜韵初轻叹一口气：“这就是我纠结的原因，目前华韵没出过头上戴的饰品，她这发簪……”
林清谰：“让她画画首饰看呗。”
姜韵初愁眉苦盼地趴在桌子上：“难就难在这里了啊！我去找过她，她说她不会设计首饰！她只会设计发簪。”
林清谰有些诧异，低头又看了看手上的设计稿后感慨道：“不过这发簪确实好看，如果我遇见的话，可能我会买。”
“但华韵不适合她。”姜韵初叹气：“目前我没想要出传统饰品，这跟华韵平常面对的顾客也不相符。”
“姜总。”夏苼端着刚泡好的热茶放在桌子上，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有些犹豫地将视线放在了设计稿上。
林清谰感觉到了，回头主动问：“夏助理，你想说什么吗？”
夏苼有些踌躇，但看看趴在桌子上愁的脸都皱在一起的姜韵初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能不能出一个限定系列啊？”
姜韵初缓慢地爬起来，抬头看向夏苼：“详细说说。”
“最近不是新年快到了吗？这本身就是我国的传统节目，传统节目配限定传统饰品，我认为是正好相符合的。”夏苼掏出手机，调出聊天记录给姜韵初看：“我看您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这个发簪，就用小号进了华韵购买群，用闲聊的方式调查了顾客的购买意向。”
夏苼将手机递给姜韵初看后，自己快步去她的办公桌上拿了一个册子，打开指着上面的数据给姜韵初看：“经过我的调查，能接受传统节出传统首饰的顾客占比很大，展现出来的购买欲也很足。因此我个人认为，可以试试限定传统饰品。”
姜韵初看完聊天记录，又去看数据，有些赞叹道：“可以啊，你这个数据做的很清晰欸！”
夏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跟何助理学的，他这方面很厉害。”
姜韵初毫不吝啬得又是一顿夸赞后，低头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数据。越看，姜韵初越觉得这个项目有搞头。
姜韵初砰地一声合上册子，问道：“距离新年还有多久？”
夏苼立刻回：“还有五十一天。”
林清谰算了一下：“五十一天，从宣发到上市，应该是来得及的。”
“那就联系下这位画发簪的设计师。”姜韵初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中满是势在必得：“正好让他们看看，招标成功上新的作品能带来多少收益！”
夏苼：“是。”
灯夏苼转身离开后，姜韵初才回头看向林清谰问：“你最近怎么样？在顾家还习惯吗？”
“挺好的。”林清谰笑着说：“比我在自己家要自由很多。”
顾屿川的性格霸道，在家的地位也属于说一不二。因此林清谰过去后，就没几个人敢给她下马威，面对她的态度都是以恭敬为主。
“唯一难搞的，就是有旁支闹的厉害。”林清谰停顿片刻后，嗤笑一声：“但那些旁支不敢明面上做动作，背地里的小举动我当没看到。”
姜韵初微微蹙眉：“背地里搞什么？”
林清谰掰着手指说：“还能什么，无非是挑我刺罢了。”
姜韵初啧了一声：“顾屿川不管？”
林清谰好笑道：“关他什么事？又没有说他。”
姜韵初恨铁不成钢道：“连坐你不懂啊？今天骂你，明天就敢骂顾屿川，怎么跟他没关系？”
她招手示意林清谰靠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耳语片刻。
林清谰的表情从迷茫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竖起大拇指对姜韵初说：“还得是你啊！”
“难怪把沈景淮吃的死死的！”
“咳咳！”姜韵初有些尴尬道：“我没对他用这一招。”
林清谰一脸我都懂，拿起包起身离开。刚推开门，就看到顾子平板正地站在门口。
“嫂子。”顾子平嗫嚅道：“您要走啊？”
林清谰理都没理他，绕过他快步走了。
姜韵初看到顾子平眼神阴翳，嘴巴动了半天也没敢骂出来，低着头将手中的项目计划递给姜韵初等着她过目后签字。
顾子平当年进华韵的时候，是掏钱买的人脉和股份上的总裁。这些年别的没学会，黑心买卖倒是顺手的不行。
姜韵初深吸一口气，将合同反扣住说：“你从今天开始，在这层楼擦地吧。”
顾子平：“那保洁干什么啊？”
姜韵初：“保洁来弄合同。”
顾子平一脸懵：“什么意思？”
姜韵初抬手将合同砸了过去：“意思是你心太脏了！滚回去擦干净再来找我！”
顾子平敢怒不敢言，弯腰将自己的项目计划捡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服得想。
大家不都这么做的吗？不黑心怎么赚钱？
姜韵初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了。抱着胳膊也不吭声，等顾子平出去后，直接把他写的项目计划拍照发给了顾屿川。
顺便附带着一句话。
【难怪顾家发家这么快，真是好会赚钱啊。】
顾屿川回的特别快：【抱歉。】
顾屿川：【我会说他的。】
姜韵初抬手拉黑删除一条龙，打开林清谰消息框给她大概讲了讲这件事。
林清谰：【欧克，我今晚回去就用这件事闹，骂他顾家教子无方。】
林清谰：【绝对给那群傻逼治的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