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噶尔丹刚刚起床就吩咐起手底下的亲卫将领,让他带着 一千余人抓人,接到命令后他们如恶狼般分散到不远处的村落里。
一时间,宁静的村落被马蹄声和粗暴的呼喊声打破,村民们惊恐万分,却无处可逃。这些亲卫强掳来了 两千余老弱妇孺,手段极其残忍。
可怜这些无辜的百姓,被绳子一排排地绑着,像牲口一样。
他们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妇人嘴里发出悲戚的哭喊,祈求着能放过他们。
然而,噶尔丹的亲卫士兵们却毫无怜悯之心,用刀剑驱赶着他们,让他们走在了攻城队伍的前面。
后面的士兵则是抬着云梯、攻城锤等攻城器械,缓缓朝前推进。他们面目狰狞,想利用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作为盾牌,妄图以此来削弱城墙上守军的抵抗。
风中传来百姓们凄惨的哭声和哀求声,让整个天地都仿佛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而城墙上的士兵们见到下方百姓走在前方的这一幕,一个个都惊呆了,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他们瞪大了双眼,手中紧握着的箭矢也不敢轻易射出,脸上写满了愤怒、痛苦和无奈。
这些士兵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那是他们平日里在集市上碰到会亲切打招呼的乡亲,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邻家阿婆,是还未长大的孩童。
如今,这些无辜的亲人却被敌人当作挡箭牌,生死悬于一线。
他们的心中犹如被千万把利刃狠狠绞割,那种痛苦和煎熬难以言表。
愤怒在心中燃烧,却又被无奈的现实所压制。
他们恨不得立刻冲下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拯救这些乡亲,可又怕自己的冲动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绝境。
士兵们心急如焚,手颤抖着,目光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们望着城下那些可怜的百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人紧紧咬着牙关,咬得牙龈都出血了,也不愿让自己悲愤的哭声传出。
在这极度的痛苦和纠结中,立刻就有人跑去向郡守杨帆进行了汇报,希望能从郡守那里得到一个两全的办法,既能救下百姓,又能守住城池。
当杨帆听闻吐蕃人用百姓作为肉盾的时候,他瞬间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丧尽天良!”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脸色涨得通红。
“他们简直不配称为人,这种恶行必将受到天谴!”杨凡不停地咒骂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骂了一阵之后,杨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知此刻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大脑飞速运转着应对之策。
“这可如何是好?若强行攻击,必然会误伤百姓;可不攻击,敌军就会借此机会攻上城墙。”杨帆心急如焚,在城墙的塔楼里不停地踱步。
他紧锁眉头,目光凝视着城下的局势,努力思考着每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案,但每一个想法似乎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到底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既保护百姓,又守住城池?”杨帆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惑。
随着沉闷而急促的战鼓声轰然响起,吐蕃军队像一群恶魔般压着百姓已经来到了城墙下。那令人心惊的鼓声仿佛是死亡的催命符,让人心头震颤不已。
一对对吐蕃士兵面露狰狞,开始疯狂地架起云梯,他们的动作粗暴而急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嗜血的光芒。
而城墙上的士兵们此刻却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挣扎。
他们紧握着弓箭的手在颤抖,望着城下那些被绑缚的无辜百姓,心中痛苦万分,迟迟不敢放箭。那原本可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石头,此刻也沉重地躺在他们脚边,无人敢扔。
军官们急得汗水直冒,他们大声地呼喊着,试图让士兵们振作起来,采取行动。“大家都稳住,等待命令,随时准备攻击!”他们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然而士兵们却依旧犹豫不决。
有的军官心急如焚,在士兵们中间来回奔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可是,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们自己的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城墙上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士兵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仿佛都清晰可闻。
每一秒的拖延都让局势变得更加危急,可那被当作肉盾的百姓让他们无法狠下心来动手,陷入了极度的两难之中。
此时的杨帆听着传令兵的禀报,也意识到情况万分危急,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毁灭性的后果。
现在的他他顾不得那么许多,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毅,对着旁边的将领大声吩咐道:“立刻让所有人放箭,绝对不能让吐蕃人攻上城头!不然咱们死的人更多……
此刻的他已别无选择,若是让他们得逞,咱们都得死,包括城内的所有人都得死!”
杨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破釜沉舟的决心,仿佛要穿透这混乱的战场,直达每一个士兵的心底。
旁边的将领被他的气势所震撼,短暂的犹豫后,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士兵们传达命令。
杨凡望着城墙下的局势,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会让他背负骂名,甚至是……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无路可走,作出这样的决定虽然无比艰难,也很残酷,但为了守护城内更多人的生命,为了自己的权利和荣华富贵,他心里知道必须如此。
很快,将领下达了杨帆的命令,当士兵们听到杨凡那决绝的命令时,先是一愣,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他们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看着城下那些熟悉而又无助的百姓面孔,手中的动作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
然而,在将领声嘶力竭的催促下,生存的本能和军人的职责最终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