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钟离月落的耳朵:“动手吧,我的好妹妹!”
钟离月珞的刀尖只是停留在胸膛的表皮并没有没入,她手颤抖着。
钟离羽见她就停在那里,迟迟未动:“啧,看来我这术法还是太轻了。”
她握住钟离月珞的手,给她往前推,钟离月珞却在与她作对抗。
不可能,中了她的术怎么可能还有自己的意识?她这个妹妹!
可真是不听话!
钟离月珞的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钟离羽毫不留情,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钟离月珞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没用,是个废物。
钟离羽只是摇了摇手指,就有黑袍人上前动手,想把她拉开。
可是她倔强地挡在阎若玉的身前,硬是没有挪动一步。
“妹妹啊妹妹,本来还想留你到最后,你今日如此,可别怪我无情!”
又上去两个黑袍人将她拽开,阎若玉喊着:“公主,没事,我不会死的!”
“不行,你们不能杀他!”钟离月珞哭着。
“我们不杀他,我会让他与你一起死,你想救他,你就承受两倍的凌迟痛苦吧!”
钟离羽手指缠绕的头发团扇掩住半边脸,紫色的眸子里面透着冷意。
“动手。”缓缓吐出两个字,就立马有黑袍人将匕首捡起来。
一刀一刀划破阎若玉的皮肤,他咬着牙,满嘴是血。
“我忘了狰族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一个人剐太慢了,再去个人吧。”
每划一刀,钟离月珞就是被划两刀,她的惨叫一直往阎若玉的耳朵里钻。
“钟离羽,你若再如此,角你们永远也得不到!”
“没想到你竟然看不得我那傻妹妹受苦?有意思!我就更要继续了!”
她甚至让人给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们两人对面。
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颗樱桃,一下子被她捏烂,汁水爆的到处都是。
他眼睁睁的看着阎若玉的一只手臂变成森森白骨,但他竟然还没断气。
钟离月珞已经痛得昏厥,又被泼了一盆水,又渐渐转醒。
“不愧是东魔山第一少君,就算只剩下白骨,也是风姿卓绝。”
她眼睛眯着,让他们继续,钟离月珞看着阎若玉的惨态,心一抽。
“钟离羽!”她咬牙吐出三个字。
“好妹妹,为什么不叫我姐姐了?”她冷笑
“公主……”阎若玉已经毫无血色,喃喃喊她。
钟离月珞手抬起来,想要抓住什么?仿佛感觉阎若玉的面孔就在自己眼前。
“玩够了,送他上路吧,别把我的好妹妹弄死了。”
她用手绢擦擦自己的手,一脸嫌恶的看他们。
那黑袍人听到这里,把那毫无力气的钟离月珞松开,准备给阎若玉致命一击。
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尖就要没入阎若玉的胸口。
也不知道钟离月珞哪里来的地气,从地上爬起来,挡在阎若玉的面前。
鲜血渐渐从她的胸口流下,钟离月珞也感受不到疼痛,前面的疼痛已经使她麻木。
“我是公主,我说了不允许你杀他!”每说一个字都涌出一点血。
阎若玉不畏疼痛,只是看到钟离月珞挡在他的身前,他瞳孔振动。
一瞬间,身上四处的伤口疼痛如排山倒海而来,他嘴巴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心好痛,纵使眼前这个钟离月珞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可她仍愿意为了他而死,他一只手挣脱束缚,扶住她,另一只手已经变成骨架。
“公主!”
“本公主一点都不痛,咳咳,我说他们不能杀你,他们就不能杀你。”
“公主……”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涌出,滴到钟离月珞的脸上。
“本公主不允许你哭!”
钟离月珞嘴里已经吐出血沫子,呼吸上下起伏,生命逐渐流逝。
“实在聒噪,都杀了吧!”钟离羽听得心烦,挥了挥团扇。
无数的刀剑向他们而去,钟离月珞身上却散发出光华形成屏障。
把他们通通弹开,她还没死呢,她用尽毕生的法力,汇聚成一道屏障。
“本公主要护你周全,谁都不能伤你!”
最后阎若玉感觉钟离月珞的身体逐渐冰凉,她是因为护他而死。
他怎能称东魔山最强,连一个小丫头都护不住,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公主……公主……你不能死!”
“哎呀呀,没想到竟然是她先死。”
钟离羽一脸玩味,仿佛死的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蚂蚁。
一瞬间,周围的法力密度高涨,阎若玉的头发翻飞,身周的袍子也吹得呼呼作响。
“你不是想要狰角吗?有本事你们就来拿!”
明明已经将他的法术封控,没想到他竟然能冲破这层禁制。
钟离羽也被这强大的威压吓了一跳。
他们这么多人,还怕他这苟延残喘之身不成。
阎若玉把钟离月珞缓缓放到地上,温柔的用指腹擦吧,擦她脸上的血迹。
可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他看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随后冷笑。
这时候,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梦中。
“她死了,你们都得给他陪葬!”他额间的红竖线散发出红色的光华。
身体里的法力不断的往外溢,钟离羽被一阵气浪推滚,摔进泥里。
“他这是打算自爆灵海,与我们同归于尽!”
钟离羽大喊,但已经没有办法让他停下,她眼里满是恐惧。
现实当中
阎若玉他也同样如此,灵海涌动,法力外溢。
钟离月珞看着苏风君:“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打算自爆!”苏风君不知道他在梦里究竟遇到何事,才会做出如此举动。
钟离月珞刚准备动手把他按住,但是那一股强劲的气压把他们全都击飞。
苏风君拧着眉头,没有想到他的实力竟如此强悍
明明也只有三千多岁,却有着四千多年的修为,在场的恐怕只有河雨浣能将他降住。
“公主,快唤雨浣回来!”
苏风君勉强撑开一层屏障,不让那外溢的法力伤到她。
“恐怕只有我的血才能唤醒他,就如唤醒你们一般!”
苏风君点头,这个道理他懂,可现在是要想办法近他的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