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景物巨变,空气中弥漫辛辣异气,刺激得我泪流满面,视力受阻。
“何方气味?”我眯眼勉强辨识四周。
“煞气。”吴仁荻淡然 standing 旁,对煞气免疫。杨枭、孙胖子和萧和尚陆续出洞。
吴杨二人抗煞我还能理解,但萧孙二位也似乎未受影响。
“闭眼,天眼对小辣子而言,敏感过度。”萧和尚提醒,警告煞气伤眼伤感。
我闭目跟孙胖子前行,未几,孙胖子惊呼:“前有何物?人影?”我睁眼,适应煞气,痛感减轻。
顺孙手指方向,白花花身影倒卧,无头,烂裤衩裹臀,一足裂两半——非肖三达莫属。
肖三达之死…萧和尚目睹无头尸体,泪水夺眶而出。吴仁荻审视片刻,默然不语,待萧和尚哀悼稍息,冷问:“你确信这是肖三达?”
萧和尚怒目圆睁:“何意?”吴仁荻回击:“仅见尸身,魂魄无踪。”
萧和尚斥之:“死路一途,魂归鬼府,无魂何奇?”
吴仁荻未置一词,轻嗤一声。杨枭及时调解:“此为死门,不宜久留,前行尚有望遇未知。”
萧和尚颔首,脱下肥大道袍,亲自包裹肖三达遗体,肩负前行,低语:“三达,归途矣……”
正欲前行,杨枭阻之:“稍待,布阵遮阳。”旋即,他取出一根红绳,打结成圈,欲将众人纳入其中。
吴仁荻瞥之一眼:“欲自缢,勿拖他人。”
杨枭欲言又止,不确定如何称呼吴仁荻:“吴……主任,此法遮阳确有奇效,阴鬼难辨阳人。适才……”
吴仁荻言未毕,便是一声冷笑:“哈……阴鬼避阳人?你羞于见人?敢来便来,吴某岂惧?”吴主任字字如雷,一喝破煞,瞬间驱散浓烈阴煞,连隐约鬼影亦烟消云散。仿佛连这条阴仄小径,都因之一亮。
杨枭面色苍白,心中震惊更甚。适才他遭肖三达暗算,生死边缘徘徊,初时凭纵鬼之术,御鬼制鬼,连败数十鬼魅。然而恶鬼愈聚愈多,杀之不绝,终至无暇施展术法,被鬼潮围攻。凭借深厚术力,杨枭艰难杀出血路,情急之下,挥出赤硝绳,布下蔽阳阵法,侥幸逃生。
正当他亡命奔逃之际,遥见吴仁荻悠然而至。吴主任挥手之间,将他带回了肖三达的老巢。
我们奋勇前行,突破死胡同的束缚,却未见任何诡异踪影。我与孙胖子已适应吴主任的风格——哪怕他掀翻九天,我亦视作分内事。然而,萧和尚对吴仁荻仍心怀不满,此刻却面色苍白,不敢直视吴仁荻。至于杨枭,步履匆匆,紧随吴仁荻,宛如忠孝之子。
穿越死路,墙上挂满的引魂灯尽成碎片。吴仁荻泰然自若,这满地铜渣无疑是他的杰作。
行进间,吴仁荻骤然止步,默然片刻,猛然踢向墙壁,一声“轰鸣”,墙壁应声裂开。我们措手不及,孙胖子已逃至三十米之外。暗自咒骂:提醒一声,让我们有所准备,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