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将木盒子取出递给洛轻依。
洛轻依不解,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立即关上,问道:“可是完好无损的?”
见辛筏点了点头,洛轻依再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眼含泪花地看着辛筏,感叹道:“我医师院半年的盈利!”
“好啦,跟个小财迷似的,又不是医师院出的钱,赶紧给属于他们的主人送去吧。”言罢,辛筏牵起洛轻依的手便往房间走去。
洛轻依嘟起小嘴:“我只是感慨一下嘛。”
辛筏推开房门,径直走到陈婴论身边,说道:“起床了。”见没有反应,辛筏直接揪起他的耳朵。
陈婴论瞬间清醒,喊道:“师父,痛痛痛!”
见状,辛筏松开手,陈婴论则不断给自己红红的耳朵扇风。
二人的动静吵醒了王欣,睡眼惺忪的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几人,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陈婴论摊了摊手:“我也不知,睡得好好的,师父忽然揪我耳朵!你看,都红了!”
“你...”辛筏正欲给陈婴论一个师父尊敬拳。
洛轻依拦住了辛筏,拉他坐了下来。
见陈婴论耳朵真的红了,王欣笑了笑,坐在床边,拍拍旁边,柔声道:“好了,你快坐下来,辛筏大人与轻依姐一起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陈婴论闻言坐在王欣旁边,与她贴着。
“臭小子,看看王欣再看看你自己,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辛筏斥道。
洛轻依拍了拍辛筏后背顺顺气,随后看向陈婴论:“好了,说正事!你师父替你寻来的两只传鸽到了!”
辛筏从洛轻依手中取过木盒,一扔,木盒稳稳落在床上。
陈婴论拿起木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传鸽,随后将盒子关上,问道:“那这传鸽要怎么认主?”
辛筏缓缓说道:“莫急,“待它醒后,将两人的血滴在它口中,一个时辰后再喂灵气给它便可以了。”
陈婴论再看了一眼木盒里两只一动不动的鸽子,再次问道:“他要何时醒来?这毫无反应的,不会是死了吧”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我拿到手便用神念检查过了,完好无损的,耐心些,醒了便立即认主!”辛筏瞪了陈婴论一眼,语气带有一丝怒气
“是,师父!”陈婴论语气忽然恭敬。
洛轻依看向陈婴论,说道:“记住,一共两只,你与王欣认主一只,你们师徒再认主一只。”
王欣闻言连忙摇头摆手:“我以为那晚是说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能...”
她话音未落,陈婴论便牵着她的手,柔声道:“既然长辈说给你便收着!反正不用我们花钱的。”
洛轻依缓缓开口:“你便收下吧,这是你们应得的。”
辛筏附和道:“对,这是你们应得的,而且你若是不收下,这小兔崽子整日担惊受怕的,传鸽也方便你们相互联系。”
王欣闻言看着陈婴论,点了点头:“那我便收下了!”
陈婴论笑了笑,随后打开盒子,递给她。
王欣看见里面的传鸽,顿时眼神放光,她从小到大都没拥有过如此昂贵的东西。
“这司徒家竟当真一下子送来两只传鸽,果真如你们所说财大气粗!”陈婴论感叹一句。
洛轻依轻笑一声:“这还得靠你师父的暴脾气与阵法显威,司徒家太多族人,承受不起你师父的发怒!”
辛筏微微皱眉,正色道:“不是靠我,而是靠我们的夫妻配合!”
闻言,洛轻依笑道:“对的,我说错了,是夫妻配合!自从看了你与王欣夫妻配合对敌后,你师父便喜欢上了这词!”
陈婴论赞道:“夫妻配合不错,我喜欢这词!”
四人里只有王欣对夫妻配合这词羞红了脸。
此时,陈婴论牵起了王欣的手,十指紧握,趁她没反应过来,亲在她的手背上。
王欣顿时脸更红了,轻声斥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人在呢!”
辛筏见陈婴论如此大胆,直接扭头一口亲在洛轻依脸上。
洛轻依也瞬间脸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辛筏。
陈婴论也不甘示弱,正想亲一口王欣的脸,却见一个食指弹在自己额头上,王欣皱着眉头,气呼呼地看着他。
洛轻依没想到他们师徒在这些地方胜负欲如此强,连忙斥道:“你们师徒能不能消停会!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
陈婴论看着对面的二人,回想起辛筏前晚说的话,不禁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的,何必要在外人面前假装呢?”
“什么?”辛筏与洛轻依甚是困惑。
“你们大可公开相恋一事,反正你们也快了,而且你们的行为在外人面前十分明显,一眼便可看破!”陈婴论懒洋洋地说道。
二人闻言一惊,同时看向王欣,欲求答案。
王欣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在北城区那次,轻依姐与辛筏大人站在一起便看出来,轻依姐掐辛筏大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不信,我有办法让你们求证。”陈婴论朝门口喊道:“秋意,进来。”
秋意闻言推开房门走进房间,朝众人行礼:“公子,有何事吩咐奴婢!”
陈婴论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秋意虽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我问你,老爷身边坐着那位是什么人?”
“洛家族长!”
“我是问在你心里,她是什么人!不必害怕,你如实回答便好。”
“这......夫...人?”
陈婴论问道:“你为何觉得她是夫人?”
秋意连忙跪下磕头,带有哭腔急道:“公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不该妄言,求公子老爷饶奴婢一次!”
陈婴论扶额:“此处没人要你的命,只是简单问一问,快起来吧!”
秋意缓缓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陈婴论安慰道:“本公子给你撑腰,尽管说便是!”
秋意闻言,支支吾吾道:“府...府上...皆是如此传!还猜老爷何时...将夫人娶回府上!”
陈婴论摆了摆手:“出去吧。”
朝众人行了一礼后,秋意匆匆离开。
三人看着秋意如此害怕,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我有那么恐怖吗?”陈婴论问道。
辛筏缓缓开口:“不是你恐怖,而是我们恐怖,她一个丫鬟,面对老爷与公子以及未来夫人,谁都可随意要她的命,不害怕才出奇!”
“回归正题,如今你们明白自己的伪装多容易看破了吧!”陈婴论懒洋洋地问道
洛轻依轻声向辛筏问道:“那接下来如何?直接承认?”
辛筏思虑片刻,朝洛轻依轻声道:“本来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但王欣能看出来,几年时间,他们会看不出来吗?反正过段时日便娶你进门了,大方公开吧!”
洛轻依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早承认晚承认都一样的,大大方方地多好!”陈婴论笑道。
辛筏斥道:“小兔崽子,又偷听!”
陈婴论反驳道:“你们不避讳着点,与我何干?”
王欣震惊,问道:“你能听清他们说什么?”
“我感知听力异于常人!”陈婴论语气中满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