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嫘倒是没有再搭理他们,拉着阿雨就回去她们的住处了。
被西陵嫘如此轻视画羽自然是不高兴,在蚩尤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不开心地撒娇:
“我这个大头人夫人在族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说是要处罚人又被大头人你栏了下来!”
这种就属于不作不死的类型,原本她在九黎族,哦,不,应该是仅限于苗黎族还是有点威信的,可这一次被下了脸,让族人看笑话了。
蚩尤就喜欢她这种风情万种的样子,搂着画羽一边向他的住所走,一边调笑着哄画羽:
“这一次就给那两个娃娃一点面子,下一次,下一次你想怎么罚都由你,开心了吗?不开心的话等一下再让你开心到叫好哥哥……”
他们身后的浅离望着调笑的他们,已经不是心痛能够形容的,想要永远地逃离又放心不下两个儿子,只得继续替自己憎恨的人做苦力。
回到住处的阿雨一脸苦闷,生活在单纯环境下的她很难去理解刚才看到的情景,忍不住感慨:
“这九黎族真的是很复杂,每一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完全弄不明白!”
西陵嫘轻轻揉揉阿雨的头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她没有把心里猜测告诉阿雨,想等确定以后再说。
经历过如此精彩的一天,西陵嫘除了有些心累以外,还是有一些意外收获的,原来这个时代不是没有水稻,不过给他们吃的当然不是稻米,而是包裹着稻米的那一层谷糠,虽然西陵嫘是真的觉得难以下咽,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吃了,毕竟只要有水稻等将来回到华夏部落,再让轩辕去想办法培养更好的稻谷,还怕没得吃吗?只是这没有任何菜的水泡谷糠真的是好难吃啊!
西陵嫘就这样一边做着心里安慰,一边在他们住的地方吃下了有生以来最难吃的一顿饭,看着一样没有吃饱就睡觉的大家,西陵嫘下定决心明天如果蚩尤可以答应发誓的话,她就用养蚕缫丝的技术来换取阿渝部落的自由,哪怕不能离开这里,但至少也要能够在九黎族能够自由活动,这样半牢狱的生活实在是不方便了。
其实西陵嫘从一早给阿渝部落出主意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来到九黎族,如果九黎族现在的大头人不知道向阿渝部落具体要什么宝贝的话,她就拿自己的发明来换取一线生机。
因为她猜得到,九黎族历代大头人是想要找阿渝部落的独木舟,是为了走水路去攻打华夏,西陵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的。
而她的丝绸不过是为人们的生活增添一些美好而已,不会影响部落战斗的,这个时代信息传播速度非常缓慢,九黎族的人一定不可能知道,这种养蚕缫丝的技术是华夏头领夫人发明的,那就可以骗得过九黎人,可能在得知是这个技术后蚩尤有可能会愤怒,不过到时候他已经向天神发誓不伤害阿渝部落的人了,这个时代的人最为在意这些,一定不会反悔的,这就是西陵嫘的全部打算。
这一夜西陵嫘都在心里预演着明天面对蚩尤的情景,她希望明天能够顺利保住阿渝部落所有人的生命与自由吧。
九黎族蚩尤屋子
第二天,天刚刚露白,一夜未眠的西陵嫘刚刚闭上眼,准备养养神,就被一群守卫们带到了蚩尤的屋子,西陵嫘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昨天进的就是蚩尤的屋子,这样公私混杂的状态蚩尤难道就不会觉得不方便吗?当然现在不是给西陵嫘想这些的时候。
当他们进来时,蚩尤大概是才刚刚起床吧,一副睡眼稀松的模样,让原本就年纪一大把、模样也不出众的蚩尤更加懒洋洋的,即没有精神又没有颜值,真不太像是一个能够统领那么大联盟的样子,可偏偏九黎族的所有人都还特别惧怕他,这让西陵嫘想到了一个词: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的蚩尤,抬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毫不畏惧的西陵嫘,轻轻地开口说道:
“让我召集所有氏族头人来配合你这是不可能的,我蚩尤丢不起那个人,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西陵嫘会不会有一些紧张的神情,可惜让他失望了,西陵嫘居然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半句话,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望着这张满是疤痕的脸,蚩尤却突然觉得她是个厉害的女子,如果他的夫人们有面前这个女子一半的沉稳,他就放心了。
当蚩尤意识到自己在欣赏这个毁了容的女子时,不由得轻轻摇摇头,他都认为自己是昏了头,才拿自己风情万种的夫人们和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比较,还觉得这个女子的气质是他夫人们都不具备的,他清清嗓子继续说:
“不过我可以在这里向天神保证,只要你说出的秘密于九黎族有用处,我就能让阿渝部落的所有人,在我九黎族好好生活,若是你敢有所欺瞒,我就让阿渝部落的老老少少却都消失于这个人世,还要把他们烧为灰烬,让他们就连灵魂都无法升神,怎么选择都在于阿渝头领啦!”
对于蚩尤来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觉得和眼前这个女子较量是一件挺过瘾的事,这种更加以前他只在华夏部落神农头领那里有过,现在才知道所谓对手不分男女。
而站在蚩尤左右两边的炎居和画羽心情截然不同地对看一眼,画羽心里有一些危机感,她没想到蚩尤对这么一个丑女能够如此宽容,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挤开浅离夫人,坐上九黎族第一夫人的位置,她可不能容忍这个丑女在蚩尤心里留下一个特别的位置,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只是现在她也不能质疑蚩尤的话,只能暗暗地在心里记下,等到私下里找西陵嫘的麻烦。
而画羽没有注意到她大侄子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炎居昨天特地去找带阿渝部落回来的守卫,打听了阿渝部落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