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哟。”
这个回答并没有问题,长者被他的手下视为神明,神明的手下,自然是神明的使者,野猪作为新骨人中的佼佼者同样如此,他对长者的感情已经去到了巅峰。
不知这人是如何发掘自身身份,野猪就将卢米细细打量。
有点发臭发酸的流浪汉破布,想海草一样散开的头发,瘦弱的身体…以及…机械假肢!
他·也·同·样·是·骨·人!
在发现右臂上的机械义肢,起重臂后,野猪心头一震!
根据长者大人的教诲,骨人的级别高于人类,而人类想要变成骨人,唯一的路径就是装配义肢,改造肉体,虽然眼前的男人只不过进行了初级的改造,但也可以算作骨人!
不过…看起来…并不知道新骨人军团啊。
就在野猪思考之时,卢米缓缓的从凳子上站起,朝着两名神之使者…下跪!
同时颤抖着开口。
“请…请您赐予我前行的方向!请指导我!”
虔诚无比的话语,而卢米所祈祷的对象,在感受到这一份虔诚后,眼中散发着邪恶的红色光芒,只不过,低下头的卢米无法察觉。
“我们需要他,若可以操控他,便可以借本地人之手,悄无声息在举办锦标赛时打开城门,甚至是放火…野猪…”
一旁的飞云贴近野猪,说出了他脑海中的恐怖计划。
而野猪,爽快的同意了!
“好,不过,单靠信仰的话可能无法束缚或说服他做出危害自己家乡的事啊。”
“不,你看他的行头,他的人生肯定充满着对这座城市的憎恨,若是加以引导…”
短暂的交流结束后,野猪右脚轻轻一踢,示意卢米起身。
飞云没有语气的声音响起。
“介绍一下吧,你的故事。”
卢米那有了希望光满的眼睛稍微暗淡了一下,很不情愿的坐回了凳子,说起了自己的人生。
半小时后,演讲结束了。
了解了这家伙的状况,飞云与野猪脑中猛然出现相同想法。
从未有过如此完美的开局!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适合干这事的人了!无论是孤独悲伤的童年,还是螃蟹,信仰的丢失,亦或者是长辈亲人的离世,他已经对这世界了无牵挂了啊!
更重要的是,害他变成这样的,正是这座城市不是吗?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洗脑操控!
飞云打开背后的背包,在下端的位置顿时散发出丝丝寒气,随后,居然弹出了一听奇怪的饮料。
这背包难道是冰箱吗?
奇妙的操作将卢米震惊,震惊之下他颤抖着接过了递给自己的饮料。
“呵呵,不用惊讶,这只不过是我背包的功能之一罢了。现在好好享用吧。”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冰凉感觉,卢米左手握罐,使用起重臂的一根手指将听装饮料的顶壳掀开。
在里面的,是不断冒出气泡的绿色液体,明显有些奇怪。
见到他有些犹豫,野猪明显有些着急。
“快喝吧,这可是神明赐予的圣水啊!”
面对鼓动,卢米左手颤抖的握着罐子,依旧毫无动作。
野猪明显更急了。
“喝啊,为什么不喝!”
飞云甩了甩手,还是以冰冷的语气,平淡的问到。
“你难道…在抗拒神明的示意吗?”
…………
听到这一句劝告,卢米猛然醒悟过来。
对啊,这是神明给予的宝贝,理应来说,是赞赏才是!
喝下去吧…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神智不清的卢米,开始豪饮!
一边喝着,飞云一边如恶魔一般蛊惑的开口。
“你不觉得愤怒吗?在被他们侮辱,坑害之时。你是否想向那些可恨之人复仇?”
“当你成为无蟹之人,受尽苦难时,你是否会想杀死高高在上的他们呢?”
“与我们一同吧,加入新骨人,成为骨人吧!然后,与我们一同屠杀,虐杀那些,沉浸在泥潭中的人类。”
“你太老好人了,这就是你混成这样的原因,更加合适的运用你的义肢,我们带你走向崭新的未来!然后…杀死一切你憎恨的人。”
飞云滔滔不绝的讲着满是废话的道理,若是在平常,卢米一定不会轻信他们的胡话,明显只是反社会分子罢了。而且,他们自称是神之使者,哪里有神明的使者会残忍的屠杀人类?
只可惜,刚刚,卢米喝下了来自沼泽地的绿色饮料。
这种饮料是有当地的一种绿色块状精神麻痹物质制作而成。当人喝下它后,头脑就会进入一个制幻的状态。
而如今的卢米,已然双目通红!饮料全部喝光了!
配合着饮料的妙效,飞云的话语变得诱惑无比,甚至连其中那么明显的错误都没有察觉。
“我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在螃蟹村开展螃蟹竞标赛时,悄悄的打开城门,然后在村子里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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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已经被邪恶的新骨人控制着的他,在未来又会遭遇什么故事?过一阵子就可以知道了,现在就让我们重新关注回神隐了数章的主角。
经过了数天的长途跋涉,劳累的地龙终于载着主人来到了螃蟹村。
刚靠近城门,白天崖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
无处不在的螃蟹装饰,还有关于螃蟹锦标赛的海报肆意的张贴。
不过,若是他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其中一张上,赫然印有他与地龙的照片!
当然,就在他打量这一切时,也有着更多人在关注着他,不,应该是他的地龙。
守门的螃蟹训练家们见到了银臂的到访,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就是被悬赏五万开币的银臂吗?!”
“他养殖的喙嘴鸥,有足足四米高!”
“他就是那位螃蟹女王所说的特殊嘉宾吗?”
“没想到还会有人饲养剪嘴鸥作战?!实在是太神秘了吧!”
“光看体型,应该是族中老者吧。”
而白天崖还不知道他们议论的原因,面对无数人的注视,也只是略微感到有些奇怪的朝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