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心跳,滚烫的热度隔着衬衫传过来,烫的宁矜头皮发麻。
十分钟后,嘈杂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操,真的没在这儿,有警察来了,快走!”
宁矜心惊肉跳,要是刚才没有傅宴青提醒,后果不堪设想。
又过了十分钟,除了男人越来越沉的呼吸,外面寂静一片。
被他滚烫的胸膛压的喘不过气,宁矜推他。
“傅总,人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男人没吭声,宁矜皱眉,艰难地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冷眉紧皱,额头浮起细密薄汗。
她一激灵,糟糕,她怎么忘了傅宴青重度洁癖。
这缝隙里全是灰尘,从刚才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肯定过敏了!
“傅宴青!”
急切上扬的女声吹散了傅宴青挤压在胸口的闷气,他低沉地嗯了声。
宁矜松了口气,双手撑着橱柜背面,依靠着墙壁的支撑用力,让傅宴青靠在她身上,一点点地从缝隙里挪动出来。
刚到外面,后背的支撑力猛然一松,男人浑身的重量骤然压得她险些跪下。
而这时,身后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宁矜还有些状况外,靠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先一步反应,抱着她滚到一边。
砰!
老旧橱柜砸在地上,巨响之下震起满地灰尘。
“傅宴青!傅宴青!”
眼见抱着她的男人已经彻底没了意识,宁矜只觉两耳嗡嗡的,咬紧牙关把他扶起来,艰难地将他侧靠在半张废弃的沙发上,刚才巨大的响声应该吸引到了警察,她起身朝黑夜中闪着红蓝警灯的方向呼救。
确定对方收到后,她立刻低下头查看傅宴青的情况。
他额头上的薄汗已经聚成汗珠,呼吸也变的紊乱。
“撑着,别死。”
宁矜心跳的飞快,救助的手却很稳,飞快地扯断脖颈的项链,打开吊坠的卡扣,掏出里面的药送进傅宴青的嘴里。
药咽下去的那一刻,警察也赶到,看到晕厥在沙发上的傅宴青,立刻送医。
医院。
经过半小时的抢救,傅宴青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
宁矜长舒出一口气,攥紧的手松开,手心里的项链也自然垂落。
虽然傅宴青极少过敏,但她作为秘书习惯有备无患,三年来都将过敏药带在身上,这段时间没来得及扔掉,没想到阴差阳错派上用场。
见病床上的人快醒了,宁矜转身就要走,却被查房的医生拦住。
“宁小姐,幸亏你处理及时,现在傅总脱离危险了,你也跟我去处理下伤口吧。”
宁矜微愣,没反应过来,医生指了指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抬手一摸,这才感觉到了微凉的痛意。
应该是刚才扯项链的时候弄伤的。
“我不要紧,傅总就快醒了,你照顾他吧,我自己……。”
‘去护士那儿处理’几个字还没说完,冷不丁被床上男人打断。
“去处理,我不喜欢瑕疵品。”
“……”
宁矜刚回暖的心凉下来,冻的她说不出话。
她刚要抬脚走人,病房外一袭雪白的身影哭啼啼地冲进来,踉跄扑倒在病床前,泪眼婆娑。
“宴青,你怎么了!”
嚎的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宴青死了。
宁矜被她喊的脑仁疼,正要迈步出病房,却被白梦瑶拽住手,红着眼质问。
“宁小姐,为什么宴青躺在床上,你却好端端地在这里,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