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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陵河以北的地貌,要比南边更为平缓一些,陈国数条主干道路都穿过这片土地,这里也是陈国王室从祖地出发,跨过北月河,修筑元和城以后,最先开发的土地。

十年前,北月河以北的陈国祖地,已经完全沦为了战场,陈国只能据北月河防线固守,防止战火蔓延到句陵。

但不想延绵了几近十年的战争,就像钝刀子割肉一般,已经完全割空了这片土地的血肉,甚至还外溢到了句陵河以南的地区。

句陵河的南北,这片曾经膏腴的陈国腹心之地,已经完全衰败了。

虽然,战火没有直接烧到句陵,但句陵早已经成为了助燃战火的薪柴,到了如今,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已经纷纷携带着大量的金钱和资源,逃到了平苍这种曾经边远的地方躲避。

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句陵河北岸的广袤地区,曾经是陈国历代先王开发的王霸基业所在,这里还遍布着陈国的各种交通要道,虽然,这些要道如今缺乏养护,已经陈旧破败,但依然承担着陈国往北月河防线输送各种物资的重要职责。

正因为这些因素的存在,才让句陵北岸的社会经济环境,要比被怪草侵蚀的句陵河以南地区,好上一些,最起码在道路的两旁土地上,也还能看见一些稀稀拉拉的民居,甚至偶尔看到居民在劳作。

津口镇,已经不复当年的繁华,但因为经常还有些输送人员装备给养的车队路过,这里还是有些人气的,镇口来来往往的人,居然不比白山县的少,甚至还隐隐有些超出。

在津口镇外北边,约一里地的地方,有一座占地颇广的兵站,虽已是老旧不堪,但地处陈国重要的军事运输路线上,却还在勉勉强强的使用。

如今兵站宽阔的院子里,已经整整齐齐的停满了一排排大车,旁边还有不少岗哨,以及巡逻的兵士。

院子一侧,有几十排的房舍,这是兵站预留的营房,外表看上去很是老旧,但各种功能还比较完善,各种设施也还能够使用。

一排营房就只有一个房间,没有使用隔墙分隔开,在靠墙的地方,用青砖砌了一条长长的大通铺,看样子还算结实耐用,至于营房里面摆设的各种桌椅板凳,缺胳膊断腿的比较多,但倒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

艮山营三千六百多号人,全挤进了这个兵站里,这是艮山营离开平苍县,快一年来,第一次住进正儿八经的兵营,所有的兵丁,都睡在了有房顶的屋子里,不用再在营帐里宿营。这也让后勤队的营造兵们松脱了一次,不用再辛辛苦苦的砸桩子扎营帐了。

但这也带来了一个后果,那就是兵站里面的好房子不够分。

原本艮山营的三千多人,算不得是津口镇兵站接待过的最大军队人数,只能算个中不溜秋的体量,按照兵站的供给规模,应该完全能安排得下。

但奈何,艮山营本质上算是个民团,官兵比例极度不合理,队长级别的军官,基本上是其他官军的几个倍,要真按照陈国现在的军队编制配备来搞,以艮山营的军官数量,起码可以撑起一个接近两万人的大部队。

所以,津口镇兵站能供给一定级别军官的独立房间数,就完全不够了,能分到独立房间的队正级军官,就已经是艮山营里炙手可热的大能人了。

这等好事,自然和石珪这种边缘人物无关,甚至石珪还得故作大方的先主动退出了分配,以博得大家的交口称赞,算是留个稀薄的众人香火人情。

后勤队一百几十号人,就分了两排相邻的营房,每个营房里基本上要塞进八九十号人,石珪作为队正,也只有在大通铺靠近大门的地方,隔了一个稍微宽敞点地方,挂起一副帘子,围了一个半私密的空间,作为地位的象征。

但只住了一夜,石珪就完全无法忍耐了。

因为夜里的大通铺,根本没法睡,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空气里还弥漫着脚丫臭、汗臭、口臭等等混合起来的味道,甚至还有打嗝放屁、说梦话的。

第二天,实在睡不着的石珪,干脆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后勤队夜里需要巡逻的兄弟比较辛苦,自己作为队正,理应体恤下属的兄弟,所以当即就免了几个旗头带队夜巡的任务,并且主动提出了自己夜里带队进行巡逻。

其他几个旗头看石珪如此安排,推辞一番之后,见石珪坚持如此,便也只好听从安排,但包大力却是扭着不干,石珪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让包大力陪同自己一起巡夜。

于是,从第二日开始,石珪在白天里蒙着头呼呼大睡,夜里等众人在大通铺上休息时,他自己就带着巡夜队开始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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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两个的兵丁,手里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火光照耀在低垂的黄色负山牛旗上,映得巡夜的一队人,脸上黄澄澄的。

石珪跟在后边,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身体,此时已是子夜时分,整个津口镇兵站,除了巡夜兵丁的响动外,已经是一片安宁。

到了今日,艮山营在津口镇兵站,已经停留修整了五日,但却没有将大车上的物资卸下,每日由各队自主安排人员,巡视车辆物资,以保安全。

这几日石珪带队巡夜,也是例行公事,整个兵站看上去都是一片平静。

只是,石珪从每日后勤队准备的饭食量中,还察觉到了些许端倪,艮山营在津口镇兵站的兵马,起码少了一队战兵,也许更可能是两到三队战兵。

艮山营在津口镇停留,也许就是在等待这些外出的战兵归来,艮山营高层对这些事情秘而不宣,石珪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至于这些战兵的去向,在石珪的猜测中,也许是在来路埋伏,防止桃林渡的偷袭,也可能是前出侦查,谨防各种陷阱的伏击。

但不管哪种情况,对石珪来说,都只能算是些饭后轶事,如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荷包之上。

原来,那个荷包上的灵气结,经过他这段时间日以继夜的用灵力消磨,终于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看样子不用了几日,就能完全消磨干净了。

要不是这几日,都睡在津口镇兵站里的大通铺上,实在不好堂而皇之的捧着荷包,用灵力消磨,想必按原本的进度,这几日就应该打开荷包了。

但如今,石珪只能强行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石珪百无聊赖的看着低垂的负山牛旗,小声问道:“大力,现在什么时辰了?”

石珪身后的包大力,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答道:“应该是丑时了。”

“哦!那快要交接班了?!”石珪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包大力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很快了,等会我们绕过去,应该就能看见粮草队来接班的人了。”

石珪这才微微有些意动,嘴里嘟囔着说道:“等会回去,把蔡头留着的肉饼拿出来,让弟兄们吃口热乎的,就赶紧睡。”

“欸!”包大力赶紧应了下来。

石珪想了想,刚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巡夜的兵丁,正在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后勤队的大车,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只是有些无奈的继续打量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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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津口镇兵站里几株矮树的树荫,如同筛子一样,稀稀疏疏的在有些发硬的泥土里,筛落了几缕阳光。

艮山营的大车,层层密密的在停满了津口镇兵站的院子,如果这些大车在大路上,排成一列纵队,那么就会形成一条几近三四里地的长蛇。

原先艮山营在桃林渡口,捞了不少大车,全用来装备部队,这的确如同艮山营高层军官所想,这些大车能让艮山营的保障力和行动力都得到极大增强。

但这也带来一个无法避免的缺点,那就是让整个艮山营的队伍变得很长,这导致了以前的警戒力量根本不够用,让艮山营在行军中,比以往更加脆弱,更容易遭受袭击。

无奈之下,艮山营只能采取增加警戒人手和让各队自行承担基本警戒相结合的方式,在到达津口镇的这段路程里,勉勉强强的把警戒应付了过去。

从离开桃林渡口后,艮山营的这个困境,就越来越凸显,以致于到了津口镇,艮山营也不得不把自身分成两块,把所有大车及物资都放在兵站里保护起来,只能派出有限的战兵小分队,前往不远的地方,执行有限的作战任务。

原本被寄予厚望的这些大车,反而成了艮山营的累赘,让艮山营的高层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对后勤队来说,大车多了,随之而来的烦恼也日渐增多,现在后勤队里有几十辆的大车,排成一个纵队,首尾相距快要有一里地远,基本上,现在一辆大车上,也只有两三人负责照应。

但在人少车多的情况下,让各队自行负责基本警戒的做法,更是让后勤队的任务量雪上加霜。

后勤队的兵丁,大多数都是营造兵、伙头兵之类的辅助兵丁,在行军过程,就要充当车夫,扎营的时候,又要负责营造伙食等事务,现在,还要担负自身的基本警戒,到了驻地还要组织夜巡,这让后勤队的兵丁累得够呛。

虽然在津口镇兵站里,后勤队的兵丁们省了营造的活计,但无数的琐碎事,让整个后勤队,除了石珪之外的所有人,几乎整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日上三竿,后勤队兵舍的大通铺上,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靠着大门口的位置上,用一块帘布围起的铺位里,石珪正迷迷糊糊的侧卧着,一只手撑托着头,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大腿外侧上,就这样半睡半醒的休息着。

忽然间,屋外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石珪瞬间惊醒,他警醒的抬起了头,用手撑起了身子,撩开布帘,往窄小的窗外望去。

窗外景色依旧,一片平静,只有很远处,大约是兵营口的校场方向,能听到一阵乱糟糟的声浪传来,石珪凝神用耳朵听了听,也许是相隔太远,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石珪想了想,就把布帘拉上,缩回头,重新钻进了被窝里,依旧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如今,也许换一个其他修仙者,躺在床上,神识一展,周围的一切事物纤毛毕现,但换做石珪,他却是不敢如此孟浪。

虽然,石珪敢笃定那征兵使者不是修仙者,但是长期以来的谨慎,让他根本不敢动用自身神识,甚至用灵力消磨荷包灵气结的时候,都只敢一丝丝的运用自己的灵力,丝毫不敢张扬。

兵站门口的声响,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但石珪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外放的那些战兵归来了。

他们这些人在外遭遇了什么?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石珪在被窝里,就死死的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现在离战场越近,也意味着离那个具有磅礴伟力的修仙者越近,实在没有必要为这样小事,胡乱散发好奇心。

再说,这些事情,用不了多久,宋宏武就会跑到自己显摆,到时候,也是一样可以知道。

窝在被窝里的石珪,不由自主的吁了一口气,战兵归来,看来用不了多久,艮山营就会再次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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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盘坐在大通铺门后的椅子上,呆愣愣的看着,门缝外透过来的星星点点火光,脸上多少有些显得无奈。

这几日,艮山营并没有像石珪估计的那样很快出发,而是滞留在津口镇兵站,白天不断的让各个队进行各种试验编组,夜里则是在不停演练各种防御战术,直到月上中天,才让兵丁们回营休息。

而这时候,也是石珪最难熬的时刻,他无法安然睡觉,也无法大喇喇的独自坐在门口,只能搬上一张椅子放在门后,顶着满屋的鼾声,傻坐着度过漫长的夜晚。

他曾经也想,做些诸如背诵太一生水妙化真经,或是参悟控水诀的事情,来帮自己度过这无聊的夜晚。

但嘈杂污浊的环境,始终让他沉不下心来,于是他只能这样傻愣愣的呆坐一晚上,直到第二日再寻个空隙补觉。

这样白白浪费时间的行为,让石珪极度不安,甚至让他隐隐有些暴躁难耐。

眼看今夜又是要这样浪费,极度的烦躁感让石珪坐立不安,他的手按在腰间的蝉翼刀柄上,不停的握紧又放开。

“石老大?!”

一声有些惊疑的声音,把石珪惊醒,他扭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孙义。

只见孙义站在大通铺前,身上披着一件军服,正一脸惊疑的看着石珪。

石珪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孙义,小声问道:“小孙,这么晚了,你起来有什么事?”

孙义却是不答,疾走几步,伸手就往石珪的手腕抓来。

石珪见孙义如此无状,心中怒意顿生,他将自己的手掌往后一摆,就脱开了孙义伸手的范围,他怒目圆睁,小声叱道:“小孙,你要干什么?!”说罢,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攥拳,准备伺机而动。

那孙义见自己伸手抓空,反而楞了一下,这才开口期期艾艾的说道:“石老大,我刚才准备起夜,见你面红耳赤,好似急火攻心之症状,这才想给你把把脉。”

石珪这才有些释然,他放开了攥紧的拳头,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就是刚才有些烦躁,你赶紧去起夜!”

孙义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石老大,还是我给你把把脉吧?!”

石珪牵强的笑了笑,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听着这些鼾声,心里有些烦躁罢了,你赶紧搞完去睡,我真的没事!”

孙义挠了挠头,见石珪坚持如此,也只好作罢,他给石珪做了个揖后,便转身去另一边角落里的马桶上方便。

石珪扭过头来,心中却是疑窦丛生,他暗自寻思到,这孙义历来与自己不算亲近,为何今夜却如此殷勤?莫不是他要学常大山?

想到这里,石珪胸前的烦闷不仅丝毫未减,反而还有些隐隐升腾之势。

随着孙义走动的声响,“窸窸窣窣”的传来,烦躁的石珪,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他不管不顾的把神识一放,身边十丈之内的事物,那是“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那孙义披着军衣,爬上了大通铺,然后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两团布头,这才施施然的躺倒睡下。

就在石珪“看到”孙义的动作之后,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不禁有些责怪自己过于敏感的时候,他却忽然在自己神识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像是一口箱子的一角,是埋在兵舍之外的地下两三丈的深处,刚好处在石珪十丈神识范围的边缘,石珪的神识堪堪笼罩这东西的三分之一。

要知道,石珪所在的兵舍,说白了就是四堵墙围起来的一个大通间,一扇朝北的大门,就开在了北边墙壁上,紧紧挨着与东边墙壁的交接处。

现在,石珪坐在兵舍大门之后,他的半边身子,就靠着东边这堵还算厚实的兵舍墙壁之上。

如果出了兵舍的大门,紧挨着这堵东边墙壁的,是一条南北朝向的人行通道,宽约四五丈,这人行通道的东边,就是另一栋兵舍。

这条南北朝向的人行通道中间,还种植着一排矮树,约莫有四五棵,刚好被当做分隔行人通道之用。

只是“看”这一行矮树下,长满了茂密杂草,想来除了后勤队的人之外,很少有人来这个角落了。

在石珪神识之中,这口箱子埋藏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类似竖井一样的地方,只是这竖井要小很多,大约也就两丈来深,一尺见方的井口。

在井口上有一块两寸厚的青石板盖着,在青石板之上,还覆盖着一层约有七八尺厚的泥土,在这些覆盖的泥土中,还横七竖八的夹杂着,一些手指粗细的植物根须。

这箱子被石珪的神识笼罩到的部分,石珪只能通过神识的边缘,依稀“看到”里面应该装有一些书卷之类的东西。

就在石珪想再努力探一探身体,尽力“看”清那些书卷内容的时候,他刚刚探出去的身体,“嘭”的一下,就磕在了兵舍的东墙之上。

这一下,忽然就让石珪警醒过来,自己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展开神识?

石珪赶忙把神识一收,然后谨慎的端坐在椅子上,过了半响之后,这才慢慢的吁出了一口气。

他在心中暗暗自责,自己的这种行为,实在太过于冒险,即便自己几乎敢肯定,这营里没有修仙者,但万一要有个手眼通天的修仙者存在呢?

修仙者的强大诡异之处,尤其是那个在桃林渡上空,呼风唤雨的修仙者,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震撼。

这让他宁愿小心驶得万年船,也不愿把自己暴露在外。

随后,石珪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不断在自己的脑海里,排演起了如何将箱子取出的方法。

而正因为,有了这个可以让石珪打发时间的事情,在这一夜里,他终于不再是苦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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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后勤队的众人在唐震的带领下,又再次去校场里,继续演练,营部提出的那些充满各种奇思妙想的部队编组。作为后勤队里有名的懒汉,石珪照旧躲在兵舍的大通铺上补觉。

正当校场上的阵阵喊声,隐隐传来的时候,石珪蓦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从大通铺上跳下地来,随手穿上自己的军服,兴冲冲的就出了兵舍,转到兵舍外的人行通道来。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校场演练,两座兵舍之间的人行通道,寂静无人,但石珪仍然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再次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按照昨夜所想的方案,走了两步,来到一棵矮树旁蹲下。

石珪用一只手拨开了茂密的杂草,露出了黄色的泥土地,最后再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一只脚单膝跪地,全力运转功法,将丹田之内的灵力,全部调动起来,顺着行功经脉,涌入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当中,然后再将灵力密布于指尖。

待灵力浸透指尖之时,石珪的五指猛然张开,屈指成爪,猛地就往泥土地里抓去。

“噗呲!”

一声轻响之后,就见石珪的整只手臂,都已经深深的插入到泥土里,只露出一小截肩膀在外。

这时候,石珪内心却是有些懊恼,原来他计划用灵力来驱动鬼门白骨爪,但他只是在脑子构想过,却从没有真正试过用灵力,来全力催动鬼门白骨爪的招式。

现在,他抱着赶鸭子上架的心态,临时一试之下,却没想到这效果如此惊人,一时间竟大大超过了他自己的估计,与他原本计划中,需要反复几次挖插之后,才会碰到青石板,有所不同,这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一整只手臂,几乎都插进了泥土里。

但有些遗憾的是,到这招式的威力虽出乎了预料,但也没有一次就达成目的,他这插进泥土的手爪,却只堪堪碰到了青石板边上,没有一鼓作气的抓破青石板,这下子反而让他有些进退维谷。

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合适时候,为了不让人发现,石珪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他再次全力调用灵力,灌注到自己的五指当中,然后再猛然往下一插。

“嘎吱!”

石珪感到自己的手指,就像抓进了一块皮革一样,但从指尖传来的触感,这分明是一块坚硬的石头,石珪心中一喜,自己应该是抓进了那块盖在井口的青石板里了。

他强忍着用神识查看的冲动,再次用灵力灌注到生插在石板中的五指当中,然后将五指微微合拢,使劲抓住青石板。

石珪深吸一口气,全力运转功法,鼓荡起丹田中剩余的所有灵力,深深灌入插入泥土里的手臂之中,然后顺着春水润灵诀中的发力姿势,猛然发力,将青石板往上一提。

“嘭!!!啵!!!”

一块两尺见方的青石板,竟然被石珪硬生生的,从七八尺深的泥土里,给拔了出来。

石珪将手中的青石板,随手往边上一放,低头就去查看脚下的泥地,只见一堆新翻开的泥土中,有一个漏斗型的泥坑,泥坑的底部,是一个青石条围成的井洞,井洞口约莫一尺见方。

石珪一边打量着那个才一尺见方的井口,一边揉了揉自己沾满了泥土的手臂,饶是石珪具有春水润灵诀打熬的强壮身体,外加灵力的加持,但如此硬拔地下七八尺的青石板,也还是让他的手臂有些酸胀。

要怎样才能从这种又窄又深的竖井中,把箱子弄出来?

正当石珪有些为难的时候,他忽然瞥见井口青条石的缝隙中,似乎有一根黑乎乎的细绳。

石珪有些诧异,因为昨天在自己的神识中,他并没有“看见”这根细绳索。

石珪忽然间有些激动起来,这东西难道也是可以屏蔽神识的东西?那下面箱子里的东西,莫非也是修仙者的宝物?

石珪顾不得其他,赶紧伏下身去,伸手捞住了那根细绳,使劲一拉,绳子那端沉甸甸的。

石珪满心欢喜,赶紧用力拉起绳索,不一会,一口小箱子竖着从井口里被拉了上来。

这口箱子一角的暗花,正是他昨日夜里,在神识里所见的模样,石珪顾不得细看箱子,他先把箱子放在一旁,

然后抓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青石板,使劲往下一扔,就将那青石板盖住了洞口,然后,他再用力将周边的泥土,都推进了漏斗型的土坑里。

然后又将被扯出的那些杂草,就着泥土,仔细的填埋了回去,等填完了土,又用脚将泥土踏实,把杂草扯了一道伪装,此后又脱下军服,在杂草上使劲的抖了抖上面的泥土,这才放下心来,自付这样做,虽不能完全复原树下的状况,但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但即便这样,石珪仍有些不放心,他抱起箱子,转回了兵舍,把箱子往自己的铺盖上一扔,就端起房间里的一盆水,又回到通道里,将水泼在杂草中有些松软的泥土上,此后又端来几盆水都泼在了杂草周围,直到看不出丝毫破绽时,他才端着盆回了兵舍。

等回了兵舍,他把脱下军服团了一团,塞在了自己铺盖的角落里,这才上了大通铺,赶紧把自己的布帘一拉,就坐在自己的被窝里,喜滋滋的拿过那口箱子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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