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药钱暂时有了,可他们没钱吃饭啊!
杜暖暖坐在南宫君陌床边,愁得快白了头。
要是自己身上那些银票不被拿走,至少还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现在人生地不熟,还得照顾他这伤员,让她去哪里找活干?
况且这是两国边界,她打听过了,这里可是月华国地界,她都不敢透露自己是大衍国人,就担心被当奸细抓起来。
而且对月华国了解不是特别多,谁知道南宫君陌有没有死对头,暴露身份,可是死得更快。
要不然,她拿着他令牌去典当,也总能得些银钱,她仔细看过,一块是上好暖玉做的,一块是纯金,那么大的两块,多少也值些钱吧!
“咦,纯金?”
突然眼睛一亮,她有办法了。
一刻钟后,一个打扮很普通的瘦男子走进钱庄,用一些碎黄金换了几百两银票,以及几十两碎银。
钱庄掌柜看着这指母大小一块块的碎黄金,上面还有些划痕,觉得有些奇怪。
“谁没事用刀刮黄金啊。”
杜暖暖得了银钱,出门就买了些吃的,又买了些日用品以及衣服鞋袜。
她待在森林太久,衣服早不能穿了,看起来比乞丐还不如。
想着银子的来历,还是给南宫君陌也买了两身,至于她自己,为了不节外生枝,继续男装到底。
因为是在森林中,没什么人,所以两人一直用的是真面目,南宫君陌本来想快上大路时再继续用人皮面具,没想到遇到后面的事,自己昏迷不醒,人皮面具自然无法戴。
杜暖暖也乐得自在,回来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拿着帕子打算给男人擦拭身子。
大夫已经用了药,伤口也包扎起来,全身裹得像木乃伊。
他没穿衣服,整个好的地方,就只有褥裤包裹之地。
其他也没什么好擦的,想到男人三天两头撩自己,再看看如今毫无意识的男人,杜暖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着剪刀剪破他褥裤。
他醒着时,喜欢干净,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脏兮兮,还不得疯!
“南宫,我是在帮你,你可别怪我啊。”
扯下他褥裤,拿温水仔细擦拭。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私密的地方,有些羞涩,又比较好奇。
忍不住用手指比了下。
好吧,够大!
反正是他要做自己男人,提前看看应该不为过吧。
大夫也说要经常清理,不然容易得病。
幸亏人没醒,不然指不定多尴尬。
快速擦拭好,新裤子不好穿,又找不到合适工具给他遮羞。
天气还比较热,对方裹得像木乃伊,不适合盖被子,杜暖暖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盯上桌上茶壶。
随手捏过来,发现里面没水,直接拔出盖子,反手给他扣在三寸之地。
“ok,很棒。”
吃了些东西,又煮了些粥给他喂进去,然后抱着被子开始打地铺。
大夫说他伤太重,哪怕喂了药,没两日醒不过来,当然,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晚上老大夫来查看,当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
“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谁告诉他,茶壶是这样用的?
“老夫是让你帮他清理下私密处,避免滋生疾病,可没让你……你……”
看大夫颤抖着手指指着扣在男人三寸之地的茶壶,目瞪口呆。
杜暖暖讪讪一笑,“大夫,这不是天太热,不好盖被子,又没东西给他遮挡,所以才用这个嘛,你放心,茶壶多少钱,我肯定赔。”
老大夫“……”
这是赔钱的事吗?
他过去检查身体,把脉,看着男人被裹得只剩下鼻子眼睛和嘴巴的脸,不敢相信他醒来后看到自己被如此对待会怎样。
杜暖暖一直乖巧地守在床边,见老大夫检查完,急忙上前询问。
“大夫,他还好吗?”
大夫:“体征稳定,如果明日能醒过来,好好养养,应该没大碍,但如果醒不过来,那老夫也无能为力,小公子还是多与他说说话,希望病人受到外界刺激早日醒来吧。”
虽然伤口众多,不过没伤到经脉,也算是好事,就是失血太多,伤口又多又深,就担心感染。
老大夫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晚上一定要随时注意他状态,一旦发热,立刻来叫我。”
杜暖暖连连点头,送走老大夫,坐在床边看“木乃伊”。
“我说南宫啊,你看看你,自己在家有吃有穿,想干什么干什么,吃饭有人喂,衣服有人穿,都不用操心衣食住行,你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跑大衍去,你说去就去了,还非要把我带走,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简直就是没苦硬吃。”
“要我是你,肯定娶十个八个老婆,然后一个周每天换一个不重样,吃好喝好玩好,好过跑去别国受苦。”
“真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想的,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杜暖暖坐在床前,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发现对方没动静,干脆去一旁躺地铺上睡觉,却不知道床上之人手指微不可闻动了动。
杜暖暖有心事,哪怕昨日一晚上没睡,现在依旧睡不着。
太阳穴痛得突突直跳,知道这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症状,奈何南宫君陌没醒,她不敢睡太死。
翻来覆去躺了一会儿,又坐起来摸摸他脸颊,以及被包成一团的额头。
没发烧,又回去继续睡。
结果这一躺下,稀里糊涂就睡过去,直到听到耳边有什么声音响起,才猛然惊醒。
外面天还没亮,耳边有细碎的沙哑如同拉磨盘的声音。
“水……水……”
杜暖暖走过去,声音是昏睡的南宫君陌传出的。
嘴里断断续续,凑过去一听,原来是想喝水。
她赶紧去倒水,才想起水壶给他盖私处了,只能去外面找了值班的药童,花几文钱要了一壶水。
南宫君陌已经烧迷糊,嘴唇干裂出血。
杜暖暖倒了一杯水,打算把人扶起来喂时,才发现他身上烫手,再一看,脸颊都烧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