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扰,杜暖暖看不下去了。
被大伯哥发现自己看这种话本,多尴尬啊!
急忙将书放屁股下,讪讪打招呼,“大哥忙完了?”
慕容衾点点头,坐在她旁边。
“暖暖,朕有些话想问你,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隐瞒。”
他想了一天,思去想来还是觉得应该问问。
杜暖暖疑惑地看着他,“大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慕容衾也不拐弯抹角,“你以前可受过伤,失过忆?”
杜暖暖:“小时候没人护着,经常都有受伤,不过都是小伤,很快就好了,没什么大碍。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衾:“没什么事,就随便问问,毕竟你以后要嫁入皇家,我们肯定要对你有更多了解知根知底才放心。”
杜暖暖一想也是,不过她好像真没什么大伤,至于失忆,更是谈不上。
就在她想继续肯定回答说自己没受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哥这样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三年前我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当时很难过。奶奶下葬后我就失魂落魄一个人在乡下小路走着,后来被人跟随就跳了湖,好在被人救了,在医院躺了好几日。”
那时她不过十多岁,刚大学毕业,人也比较单纯,只顾着难过,压根没考虑其他。
当然,她也没亲人可以分享自己的伤心与难过,所以自己一个人魂不舍舍的走着,也至于被人尾随都不知道。
等察觉到异常时,她已经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
三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心知跑不过,赶紧掏出手机报警,可手机刚掏出来,就被其中一人一把抢了过去。
随后两人围上来。
看他们猥琐的样子,知道不是为色就是为命,因为那时候总有新闻报道单身女性遇害的消息……
她害怕,知道喊叫无用,只能转身就跑,不过三面被人渐渐围堵,就只身后有个湖无人。
一看绿油油的,就知道湖水一定很深。
她不会游泳,害怕得要命,说了好多好话,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放过她的打算,所以直接转身跳了下去。
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再次醒来在医院。
听医生说她运气好,命不该绝,被几个组团钓鱼的人刚好遇到,从湖里给救了回去,不过昏迷了七日。
除了昏迷的几日没什么印象,其他记忆都好好的。
再说既然是昏迷了,肯定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所以也谈不上失忆。
除了这次受伤有些严重外,其他好像也没啥!
不过好像听医院护士说让她好好养身子,不然子嗣艰难,当时沉浸在奶奶去世的痛苦中,云里雾里,也没仔细去听。
因为当时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她觉得人家是对那两个女人说的。
反正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连男朋友都没有,总不能考虑生孩子的事吧。
慕容衾闻言,若有所思。
他觉得她可能有隐瞒,但又不好直接问。
毕竟问一个姑娘有没有生过孩子,总是很冒昧,不过倒是可以让太医来看看。
想到便去做,当即起身。
“你身体不好,朕今日再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杜暖暖:“如此便麻烦大哥了。”
身体是自己的,自然好好调理才行。
现在她可是有家庭的人了,哪怕是为了慕容溟他们几人,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慕容衾出了门,私底下亲自与太医交代了一番,这才放心回来。
太医这次为杜暖暖把脉的时间有些长,半晌才收回手,给慕容衾一个眼神,背着药箱出门。
慕容衾见状,立刻跟着走出去,弄得杜暖暖满脸疑惑。
“大哥这不会吃错药了吧?以前做什么事不都吩咐宫人吗?现在怎么自己去看?”
好奇怪!
“算了,不管了,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说不定就可以见到皇甫他们了。”
想到明日可以见到那几个男人,她就很开心。
毕竟那是她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受宠。
早早爬上床,可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总觉得不太踏实,想东想西。
直到慕容衾回来,她才默默呼出一口气,终于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慕容衾提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终于可以大大方方仔细打量她。
眉眼如画,眸如星辰,面若桃花。
抬手轻轻点了她穴道,修长的手指终于落在她白皙如玉的面颊,轻轻触碰着她娇嫩的肌肤,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然后开始一寸一寸地抚摸起来。
每一次移动都显得那么缓慢而细腻,仿佛在触摸一件世间罕有的珍宝。
在这温柔的流连之中,隐约透露出一丝期许。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绿洲,心中充满渴望和期待。
当他的手指落到她柔软的唇上时,他眼底原本就深邃如潭水般的颜色忽然间发生了变化。
深色不停翻滚涌动,时而变得浓郁深沉,时而又闪烁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似乎正在竭力压抑着内心某种强烈的欲望,紧咬牙关,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那只停留在她唇上的手指却始终没有离开半分。
他定力一向不错,可是在她面前,不过轻轻一碰,就已经溃不成军。
其实她不知道真相挺好,至少无忧无虑,可是也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多么不甘心。
太医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可钦天监却说她就是小博亲生母亲,他该信谁?
私底下,他更倾向于相信钦天监,因为她确实不同常人。
她可以莫名其妙出现在另一个世界,就可以借尸还魂,虽然他是无神论者,可这一刻,他希望它们存在。
如果不出差错,这可是他的妻子啊,错过了好几年的妻主,可如今,她满心满眼想到的都是别人。
多讽刺!
嘴唇没忍住,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快速抽身离开。
去浴房冲了几桶冷水,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回来坐在桌边,打算继续批阅奏折,不过坐了好一会儿,依旧愣愣的没反应。
毛笔上的墨汁落在奏折上,很快晕染出一圈墨痕。
如同他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不能释怀。
杜暖暖睡眠很不好,半夜又开始继续做噩梦,想要挣扎,发现自己双腿怎么都移动不了分毫,心里惶恐。
慕容衾听到细微的哼唧声,也顾不得奏折了,急忙起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