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都静静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见面,一眼,仿佛是跨越几个世纪才相见。
杜暖暖瞪大眼睛,满脸惊喜。
“溟?”
她担心自己认错,还揉了揉眼睛,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慕容溟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此时无声胜有声。
“是本王。”
“呀,真是你,太好了。”
杜暖暖风筝也不要了,随手丢站在一旁的皇甫漱玉怀里,一个起跳,直接跳到慕容溟怀里,双腿架在他腰上,一双手更是紧紧攀上他脖子。
眼里含笑,一双杏目大眼此时仿佛吸收了星辰之力,亮得吓人。
慕容溟确实被她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取悦到,紧紧将人搂在怀里,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公子世无双,亦如轻松冷冽,举手投足皆是高贵,仿佛所有一切都无法入他眼。
只有看向怀里的人儿时,眼里却全是缠绵缱绻。
都说美人如菊,公子如玉,郎才女貌,可两人现在的身份显然不合适。
一人丰神俊朗,一人普通平凡,更离谱的是,两人都是男子,现在竟然当街拥抱在一起,这让周围百姓目瞪口呆。
“不是吧,这两位公子,竟然有龙阳之癖。”
“对啊,你说长得丑也就罢了,那高大魁梧的公子哥,穿着不凡,长相出众,一看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你说怎么就有这种爱好?”
大家想不通,一时围住两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皇甫漱玉见此,只能假装咳嗽几声。
“暖暖,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杜暖暖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慕容溟怀里跳下来。
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那啥,太过激动,一时忘记这是大街上。”
慕容溟耳尖泛红,不过面上毫无反应,牵起杜暖暖。
“你们住哪里?”
杜暖暖指指酒楼的方向。
“在那边。”
挤开人群,手牵手快速往酒楼而去。
方如珏挤在人群中,见自家妻主满眼只有慕容溟,压根没看到自己,心里有些难过。
“妻主……”
“走吧。”
皇甫漱玉默默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早有预料会是这样,可心中还是难受。
几人一前一后来到酒楼,杜暖暖带着慕容溟刚回到房间,对方就急吼吼的用脚将门踢上,反手一锁,唇就压了过来。
期间还不忘将玄冥剑丢一边,免得影响发挥。
杜暖暖娇柔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他紧紧地拥住,抵在那扇厚实的房门之上。
微微后仰着头,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迷离而又亮眼的光芒。
此刻的她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热烈的氛围当中,情不自禁地配合着慕容溟那充满侵略性的节奏。
慕容溟一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庞渐渐凑近她脸颊,如雕刻般精致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浅尝过后,就是毫不客气的宣夺主权。
他吻住她娇艳水嫩的双唇,带着无法抗拒的霸道和占有欲,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进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杜暖暖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思考,只感觉到对方炽热的唇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唇上。
霸道而又不失温柔地吸吮着。
她的身体渐渐发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慕容溟伸出强壮有力的双臂,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拦腰抱起。
杜暖暖双脚突然腾空,惊呼一声,但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他热烈的亲吻之中。
慕容溟抱着她一个转身,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杜暖暖睁大双眼,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脖子,心跳如鼓。
心里有期待,又有些紧张。
慕容溟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抽身。
“我去洗漱一下,你乖乖等我。”
杜暖暖死死捏着衣角,微不可闻应了声。
“嗯。”
慕容溟勾勾嘴角,抬起她下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拿了包袱里干净的衣服,开门出去。
他们现在住的酒楼,后院有专门洗漱的地方。
杜暖暖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心里越发紧张,想了想,还是出门去偷偷弄了些水,在房间里快速洗了洗身体。
第一次,可不能留下坏印象,不然以后影响夫妻感情。
她自认为很隐蔽,却不知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对面宽大的廊柱后面走出两个人影。
“妻主她这是?”
方如珏见她蹑手蹑脚,很像做贼,有些不太理解。
“难道她今天要与晋王洞房不成?”
刚刚他可看到了,她那一脸红得不正常的模样,仿佛被人狠狠揉捏过。
“那是妻主自己的事,我们管不着,我们只不过是侧夫罢了。”
皇甫漱玉那张俊朗非凡,白里透红的面庞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迅速转过头去。
裁若柳叶的两片薄唇紧紧抿着,脚步匆匆离开。
他那身白色长袍随着步伐微微飘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又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藏在袖子中的拳头紧紧地捏起,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指节泛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筋暴起。
心中难受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上心头,越来越强烈,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此刻的他,真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出,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直接将那人扛起带走,远离这世俗之地。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
方如珏见他离开,心里不甘,可自己要是闯进去,更不合适。
想了想,只能跺跺脚,在角落里找了一根木棍,几个起跃离开院子,消失在房顶之上。
杜暖暖洗漱好,刚准备端水,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慕容溟带着一身凉气进来,见她端着一盆水,手脚麻利将盆接了过去,嘴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
小暖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自己。
这就够了。
飞快出去倒了水,又闪身进门,迫不及待将人推到床上,一双宽大略带薄茧的手掌不停在她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