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坐在桌边,舒适的棉质睡衣袖子被挽到手肘,额前的头发被中原中也用小夹子夹了起来,手里拿着中原中也已经剥好的螃蟹 。
嚼嚼嚼
“中也,你说……”
嚼嚼嚼
“螃蟹这玩意……”
嚼嚼嚼
“到底是谁发明的呢?”
“赶紧吃,螃蟹都堵不住你的嘴。”
中原中也没给他好脸色,起身去厨房给他端了碗早就准备好的热汤。
等太宰治将螃蟹煲一扫而空,满意的瘫在椅子上,天知道他这几天去美国出任务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手底下那群还没拿到代号的废物简直让他直接幻视港黑那群只会人体描边的废物。
都是废物。
“中也,我已经拿到了整个日本地区的指挥权。”
“嗯,辛苦了,我现在也成功以警部的身份在搜查一课站稳脚跟了。”
太宰治满意的点头,根据夏油杰传来的汇报,他们收揽了咒术界的那些没有家族支撑的咒术师。
窗和总监会里也被他安排上了眼线。
啧啧,真不愧是原剧里蛊惑人心的邪教教主。
而五条悟负责招揽家系那些想要反抗的势力,目前也是进度喜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高专已经成为另类的幼儿园了。
先不说夜蛾的熊猫和被太宰治丢到高专的伏黑兄妹,五条悟从禅院家抢了饱受折磨的真希姐妹,连夏油杰也在任务里捡到了他命定的女儿。
他和五条悟在这个生病都还要挂儿科的年纪,无痛当爹。
夏油杰在捡到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的时候,是那个曾经会扭转他一辈子命运的山村里,他悲愤,痛苦,但是这次五条悟在他身边。
“杰,我在!”
在即将动手的时候,少年人干燥温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此时疲惫难堪的灵魂一个栖身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在姐妹俩略带惊恐的目光里扭开那个锁住他们的锁,和五条悟一人一个轻轻的将她们抱出来。
两个小孩浑身是伤,夏油杰伸手的时候还被狠狠咬了口,他没收回手,只是继续温柔的看着她们,继续伸出手。
五条悟也沉默着伸出手,在抱上那个瘦骨嶙峋的身体时,墨镜下的眼睛顿时沉了下来。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两块糖,拆开塞到她们嘴里。
分别捂住她们的眼睛后,夏油杰身后黑影攒动,数十只低级咒灵向正在拿着武器逐渐围拢的村民飞去。
一阵哀嚎后,四肢扭曲的被摞在一起。
夏油杰打了个电话给辅助监督收尾,自己放出虹龙带着人回到高专。
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菜菜子自父母去世以后在村子里便没有了容身之处。
她们从小就能看到那些黑漆漆的怪物,她们的父母也是死在怪物的手里,所以在她们对村民喊出有怪物要小心时,被整个村子当成了神经病,但还能活。
事情的激化是在她们被同村小男孩欺负时看到了那个男孩身后抱着他脖子的怪物,善良的她们再次喊出那句有怪物,但是没人信。
后来那个小男孩无端横死在了家里,崩溃的男孩母亲想起了她们俩喊的那句有怪物,直接冲过去对着她们拳打脚踢。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咒死了我儿子!”
“我就知道你们俩不是好东西,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就来嚯嚯我们,把我儿子还给我!”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她们身上,两个人只能抱作一团,蜷缩身体,试图少受点伤痕。
哪怕再怎么殴打她们,女人的儿子也回不来了,所以她和面露嫌弃和害怕的村里人将两个遍体鳞伤的小孩锁到了笼子里。
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时,他们就会过来在她们身上用拳脚发泄怒火。
身上的伤青了又紫,没有好过的时候,连梦里都是无尽的痛苦
她们本来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但是那天,有神明听到了她们的祈祷,破开了那个锁住他们的笼子,还给她们吃了很久没有吃到过的糖。
草莓味的,带着眼泪的味道。
她们有了新的家人,夏油大人,和混蛋五条悟。
是的,混蛋五条悟,会和她们抢夏油大人关注的混蛋五条悟。
夏油大人会带她们回家,夏油大人的父母也是很好的人,在看到她们的时候红了眼眶,抱着她们不停的喊好孩子,她们有了香香的被子和丰盛的饭菜。
梦里也不再是那些痛苦,而是一个温暖的家。
太宰治趴着沙发上看着夏油杰发过来的资料,资料里夹杂了一张全员的合照。
灰原雄和七海健人蹲在最前面,禅院姐妹和伏黑姐弟站在他们中间,夏油杰抱着美美子和菜菜子,五条悟正在给伏黑惠做鬼脸,家入硝子站在他们俩身边,面露嫌弃,夜蛾正道乐呵呵的抱着熊猫站在他们身边,整个画面闹哄哄的,但是会让看见的人温暖都笑出来。
太宰治靠在沙发上,就着中原中也的手端详了这张照片良久,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中原中也收回自己的手机继续进行自己工作。
他知道柯学世界的凶杀案多,但是他没想到工藤新一还没变成行走的死神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威力。
太宰治也在看组织传来的资料,关于整个地区的任务和现状,条理清晰详略得当。
这份资料来自伏特加,总不可能指望被赶去美国的琴酒跟他好好交接。
太宰治翻了翻组织的人员名单,无疑,都是一些没代号的新人,他点着两张熟悉的脸,有些期待。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是他们俩翻阅资料的声音。
等中原中也终于写完了手里最后一份案件报告后,发现四周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回头,看见的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太宰,他搭在一旁的手里还捏着半张资料。
中原中也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前弯腰端详了一下自家搭档眼底的青黑,想起了他每次跟自己报平安时元气满满的声音,给人盖了个毯子后,也躺在了沙发的另外一边。
晚安,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