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子,最初意思是包括儿子与女儿的。)
拉面店。
拉面老板从厨房内,端着三碗拉面走出来,放到叶惊尘三人的桌上,“拉面来咯,你们三个快趁热吃!”
放好拉面后,拉面老板回到自己店里的前台,坐在椅子上,掏出叶惊尘刚才递给他的香烟。
就这样静静地一边看着三人,一边抽着烟。
叶惊尘帮着绘梨衣,把拉面上面的调料搅拌开,笑着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快吃吧,瞎跑一天了,还没吃饭呢?”
绘梨衣没有先拿筷子,而是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像是祷告了下。
如果绘梨衣能够随意说话的话,大概是想说:“多谢款待,我要开动啦!”
绘梨衣拿起筷子,嘬了一口拉面,眼里瞬间闪闪发亮,她扭头看向拉面老板,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拉面老板看着可爱的绘梨衣,微笑着点头回应,心里嘀咕着:“多好的姑娘,可惜不会说话。”
叶惊尘也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了拉面,叶惊尘没有抬眼看拉面老板,“不得不说,您做的拉面真的别具一格,很有劲道。”
源稚生此时心乱如麻,吃不下这碗拉面,他一边顾虑着源氏重工,一边怀疑着橘政宗,“叶桑,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吗?为何在这里悠闲地吃起来了拉面?”
“我说你这个小同志啊,思想有问题。”叶惊尘一口拉面、一口蒜瓣,“正所谓一茶一饭,皆是修行,能有什么事情比吃饭睡觉还重要呢?”
说着,叶惊尘这才抬眼看向抽着自己递的烟的拉面老板,“上杉前辈,您说是吧?”
听到叶惊尘吐出“上杉”两个字,拉面老板捏紧了烟嘴,缓慢地抽烟,语气变得十分地冰冷,“我给你一支烟的时间。”
“上杉……”源稚生难以置信地看向拉面老板,据他所知,上杉家除了绘梨衣,其他的人几乎死得都差不多了,如果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姓上杉的人,那么就一定是他——前任东瀛黑道皇帝、真人形巨龙、百分百龙血纯度、蛇岐八家的罪人、上杉越。
叶惊尘平静地吃完面,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见源稚生还没动筷子,他笑了下,“快吃吧,尝尝你真老爹的手艺。”
嗡!轰!
上杉越动了,“真皇”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拉面店内的烛火,全都被上杉越所带动的风,吹得晃动了下。
前一秒还是个比较和蔼的拉面店老板,此刻变回了当初那个主宰东瀛万人性命的“皇帝”。
绘梨衣感受到了危机,瞬间点燃了毫不逊色源稚生的黄金瞳,下意识地拉住了叶惊尘的衣袖。
“亲老爹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上杉越的语气中,有疑惑、有愤怒。
他疑惑,当初他是亲手把内三家源家、上杉家、橘家的人都给斩杀了的,白王之血只在内三家的人身上传承,他此举正是为了物理意义上断掉白王之血的诅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可以很大程度地阻止白王的复活。
他愤怒,君王的愤怒,无需解释。
叶惊尘看了眼缭绕的香烟烟雾,淡淡开口,“烟还没抽完呢。”
“废话,不然我已经把你给踢出去了,快把话都给我吐出来!”上杉越把烟嘴捏得死死的,这样可以让香烟燃烧得慢一些,他也对叶惊尘所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
源稚生瞳孔猛缩,他刚才没有看清上杉越的动作,要知道即使源稚女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他也是能看清楚源稚女的动作的,“如果他的言灵不是类似于刹那这样的言灵的话,仅凭肉身就能有这样的速度,说明他也是个皇!!!”
叶惊尘看了看源稚生一脸震惊地模样,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震惊,你的血统应该是百分之六七十、你弟弟百分之七八十、绘梨衣百分之八九十,而上杉前辈的血统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五。”
“对了,刚才我和你说过了,你、源稚女和绘梨衣,三人是亲兄妹。上杉前辈就是你们的亲生父亲,所以按道理来讲,你和源稚女,都应该姓上杉的。”
源稚生听到此话,坐不住了,他立即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小子的满口胡言吗?”上杉越将手放在叶惊尘的肩膀上,用力捏住,像是想要把叶惊尘的肩胛骨给碾碎,“当初那些老东西逼着我和那么多女人配种,都没有怀上种,现在你跟我说我凭空蹦出三个孩子?”
叶惊尘默默开启言灵·不朽,身上浮现出淡淡的光泽,抵抗这上杉越的力量。
他扭头笑看着,上杉越那一张阴沉的脸,“时代在进步,试管婴儿技术一直在精进,你也想不到当初捐的那两管,会这样吧?”
“怎么会……”上杉越感受着此时源稚生与绘梨衣的血统,他太清楚这种感觉了,绝对不会错,白王之血。
见捏叶惊尘肩膀并没有压制住,上杉越也意识到了叶惊尘的不简单,他松开了手。
绘梨衣大概听懂了叶惊尘们的对话,她掏出小本子,写道:“叶君,他真是我父亲吗?”
绘梨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叶惊尘点了点头,绘梨衣心里才松了口气。
“她为什么不能说话?”上杉越看着无比小心的绘梨衣,顿时有些揪心,一种老父亲对女儿的愧疚与想爱,从心底油然而生。
亲情,是上杉越所向往,而又不敢奢望的。
“绘梨衣能说话,不过她的言灵是审判。况且蛇岐八家只是把绘梨衣当做屠龙的工具,工具只需要能使用,平时就闭嘴少添乱就好了。”叶惊尘平静地喝着水,“所以现在,上杉前辈,可以平静心情,坐下来说话了吗?我还没讲完你这三个孩子的悲惨故事呢。”
上杉越脑袋低了下去,一瞬间从威风凛凛地“真皇”,变成了一个孤独的老人。
他坐在叶惊尘旁边的凳子上,眼中燃起来怒火,“他们竟然敢将我的儿子改姓源,把我的女儿当做工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令人作呕,当初就该连着外五家的全部杀掉!”
“话先别这么说,我想源稚生还不打算认你这个父亲呢。”叶惊尘淡淡喝着水,平静地看着接近暴走边缘的源稚生。
源稚生爆发了,他朝着上杉越怒吼,“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源稚生拔刀指向了上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