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名为“田达斯”的草原上住着一对好朋友,牧羊犬与羊哥哥。
落后就会挨打,这条准则同时适用于草原。有一天,一支城市来的队伍驻扎于此,他们认可了这一处风水宝地并打起了算盘。
“羊群需要的不止是草,还有榨干草价值的机器。”
于是“机器”成为了草原的仰慕对象,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向往着它,这之中包括了本就爱好机械的牧羊犬。
从那以后,牧羊犬的生活与扳手为伴,他沉迷其中。
“牧羊犬,你为什么要一直捣鼓那些破铜烂铁?”
“羊哥哥,这些不是废品!它们是我的宝贝,我要将他们组装成精密的仪器,而此过程令我无比享受。”
再之后,羊哥哥的妹妹也开始接受新事物,他们都爱好机械,机械是草原的未来。吗?
……
雾中人在雨雾中歌唱,他刻意的暴露自身方向: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雨雾中藏着什么?那个人影是谁?动物们上前追去,那儿是一只狐狸,雾中人的真身。
“终于找到你个罪魁祸首了!”
狐狸穿着怪异的防护服,他的脸藏在头套下,动物们齐力制服了他,后他们之中有人开始抱怨:
“就是你这个疯子诱导了那么多孩子,让他们装神弄鬼吗!”
“是你逼迫他们的吗!”
“是你指使一些人弄伤我们的吗!”
狐狸被摘下面罩,他那一脸迷惑的神态暴露众人视野,急忙的解释:“快快快住手!我是,我是昂地思睿图书馆的负责人!我的证件,证件放在了衣服内侧”狐狸说着想要去摸口袋里放着的东西,但被其他人阻止了。
“证件?我看你是想拿武器吧?我们来帮你!”一人说着抢先翻出狐狸衣服内的物品,是各类的证件。
“图书负责人——瑞德恩”
“田达斯合法居民——瑞德恩”
“田达斯学习证——瑞德恩”
这一张张标有姓名与照片的证件无不例外的提高了狐狸的可信度。
“我真的是好人,只是在雾中找灵感,然后被你们误会了吧!”狐狸侥幸的说,他很快被打脸了,原因是有人找到“特殊”证件。
那人将此证件前后翻看,实在是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证?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这人看着念叨,“machinery工作人员证,杏狄格?还有…machinery田达斯分部总行动执行官?!”
狐狸意识到自己的糊涂又犯事了,他傻笑着掩饰:“哎呀,这是我自己搞出来自己玩的……”
显然,这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这家伙就是五中人!他们一定是一个团体的,那什么‘马吃梨’就是他们组织的名称!”
手握证件的人哭笑不得:“是machinery。”而且他还制止了众人下一步的暴行,“这个machinery是王城的民族语言吧?你们有谁看得明白不?”
在场的人都为工业付出了全部,就算有些人是学过知识的也都抛之脑后了……
“这,这就是‘雾中人’的意思?”有人说,但总感觉有些强行了。
“是‘机械’的意思。”终于,一位女生走了出来,她就是羊妹妹,与牧羊犬同行的羊妹妹。
“这个词我认识,是‘机械’。”她见其他人有些不信服的看过来,又说,“我以前是学医的,我们老师就是王城的人,为此学习这类语言成为了我们额外的功课。”
“机械?那岂不是……”
“机械”与“工业”,这些人将两者相结合,似乎工业离不开机械,而机械也离不得工业。
终于,有人向狐狸确认:“你当真不是雾中人?”
“不是呀!你们不信可以找我们图书院的杨老人家问嘛,我就是有一些行为爱好罢了……”
杏狄格,machinery田达斯分部的行动执行官。machinery的到来伴随了它的改革,由牧原转向生产厂地,而这注定是不公的。
早在最初,machinery就获得情报说是本次对于田达斯的“改造”计划是出自南方城市集群之首“凯森特”的。随着“杜沙特”的入侵,各大南方城市都进入了自我封锁状态,但田达斯很特别,因为它有特殊的运输通道,它是整片南方的粮食产地。
凯森特的高层妄图通过“改革”谋取田达斯现有的绝大部分产粮并持续压榨它的价值,这是一场看似双方都有好处的骗局。
待到时机成熟了,田达斯的人民就会发现自己是蠢货。机械带走了蓝天也带走了他们的田地,牛羊去往了外界人的口中,而他们自己正在为“工厂”廉价的卖力。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是否会清醒,更无人在意他们的死活,甚至说,整座田达斯毁灭了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就是多一座“格莱德芙”。
好在的,machinery已经涉入此事,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的地下组织,这些组织大多数来自于极地,极地如今的城市状态就好比田达斯,同为阴谋者的棋子,任人摆布。
雨雾中的歌声再次响起……人们这下终于肯放人了,狐狸(杏狄格)脱困了。讲真的,他作为machinery的成员,来到雨雾中所调查的真正目的也是“雾中人”,这个潜藏在雨雾之中的“怪类”。
“田达斯的清晨沐浴在阳光。”真正的雾中人现身了,他身着华丽的服饰在暗夜中闪烁。
“是,是……”
牧羊犬对他感到熟悉,可雾中人戴着面具,没人看得到他的真实面目。
“哥哥!”羊妹妹喊到,牧羊犬心中的猜测也被呼应,真正的雾中人是……
他摘下狐狸的面具,真实面目是一只羊,一位向往昔日生活的普通人,做好了接受审判的无罪者。
“他,是雾中人的真身?!”
羊哥哥开口:“吉尔·缇古斯,我正是你们要找的罪人,正是引导那些孩子入误途的罪魁祸首。”
有人气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欺骗那些孩子!”
有人悲伤:“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有人不解:“你是不是也被利用了?告诉我们真相吧!”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是在完成一场演出,一场属于我们所有人的闭幕式。”他遁入雾中,消失身影,却仍在歌唱。
他是一个情绪体,他在为自己的气愤,悲伤与不解而发泄,虽说这必定改变不了什么,正如歌词。
羊妹妹察觉到了,哥哥所哼唱的曲子是戏团每次招待客人所用的调子,那是欢快与无忧的,但歌词……被改变了。
雨雾迷惑了人们的双眼,那些被捕的孩子成为了找到雾中人唯一的线索,可结果很是意外。
正如雾中人所言,这些“追随者”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只是为了模仿而去行为。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面不改色:“这里不是田达斯,你们的规矩不奏效。”
“说什么呢!”这人敲去桌子,稍有恼火,“这里就是田达斯!”
“我心中的田达斯是牧原田达斯,但这里不是牧原,这里是雾都,从早到晚…不,我们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雨雾从未散去,你们看不清吗?你们真的看不清吗!它们来自那该死的工厂,它们根本就不是你们口中满怀修饰的‘雨雾’,那是毒烟!是毫无人性的摧残!”
小孩没有大人强硬,他们或许没有自己的思考,只是单纯的绝对……
“这里不像我的家,和我小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你们现在就是孩子,积极改变自己的想法,接受新事物,我相信你们能做到的。”
“不要。不要看着爸爸妈妈每天早出晚归,不想看着哥哥姐姐每天都是累累的回来,他们甚至没有力气同我们做游戏……而我们,以后也是这么的活着,不要。”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如今的田达斯,甚至做出违法的事情?看管者们俯视这座都市,田达斯真的变了……
当一条规矩被许多人反对时,它将被做出改变。
而当一条规矩不被所有人认可时,它还有进步的空间。
回到家中的伏多曼躺在床上,他回想自己与吉尔的过去……这么好的朋友,他为什么会做出的这种决定?
下意识的,伏多曼将视线转去床头,那本该放着两人儿时的合照,但它不见了。
雨雾萦绕的山坡上,吉尔坐在上边找寻城市的方向,那儿是田达斯居民的家却不是自己的。
“雨雾永不散去,待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田达斯将不再运转。”他将照片收好,踏入雨雾,自由的歌舞: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成为吧,不堪过往。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被雨雾强占的大地,看不明,听不清,羊群在之中奏鸣。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变信念与不定的思恋。
牛羊随我哼唱,去闯荡去放荡,去天涯。
过去我妄想的明天,成为了烂泥,融入机器。
接受,不改变,不成为,永不改变。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再强大的海浪,也掀不动滩地。
最普通的水滴,来汇集成牧地,让人们畏惧前行。
庸人在自我封闭,妄想着这天地,不移光阴。
我的结局早已注定,走进牧地,被云雾吞并。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不成为,走向明天。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去跳跃,去跳跃。
终于来到乐曲声尾,我随牛羊,去天涯流浪,永不回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