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仿佛和沈弋同居了似的。
之前提起让对方离开,总还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现在但凡提起这件事,就跟分手似的阵仗。
自从开了一个口子,之后时不时沈弋就要找他讨奖励。
给猫铲完猫砂了,还要特意等他下班回家后,将提前拍好的照片拿给他看,给小猫喂完羊奶了也是如此,后来到了给他倒一杯热水也要找他讨要奖励。
之前林渡还对这些模糊没有定义,但随着和“和气生财”的聊天,他觉得自己该正视这件事,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
此刻,沈弋正在兢兢业业地用针管给小猫喂羊奶,一副十足好奶爸的模样,团圆在旁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又舔了舔小猫的毛发,俨然把这只新成员当成了自己的小弟。
沈弋喂完了奶,将小猫放在地上后,就又朝他走了过来。
沈弋脸上满是期待,在他先开口之前,林渡连忙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
沈弋眼底的光骤得暗了下去,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学长已经对我腻了?”
“……不是。”林渡抿唇。
主要是每天沈弋找他接吻和拥抱,他竟是没有多抗拒,甚至还逐渐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如果真的要接纳一个人,他需要仔细思考,而沈弋在身边,他无法理性的去看待这件事。
“那是什么,学长喜欢上别人了?”沈弋问。
“……也不是。”林渡说。
林渡只是觉得进展太快了,要是照这个发展……岂不是……
这段时间亲也亲了,抱了抱了,沈弋还时不时帮助他……按照沈弋以前的性格,这不过是浅尝辄止。
林渡也觉察到了沈弋在忍耐。
尽管沈弋每次都礼貌地问他的意愿,但如果真谈上了,那种事,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也不怪林渡多想,尽管沈弋表现得足够温柔了,但该凶的还是凶。
沈弋委屈地问,“到底因为什么?告诉我我肯定改。”
“……”这怎么改,难不成还……
林渡脸皮薄得很,不好意思说出口,沈弋越问他越往那方面想,最后给自己臊得脸颊通红。
沈弋说,“有时候宁愿自己是一只猫,好歹还会被学长收养,但很可惜我是个人,只会让学长觉得累赘,现在连自己哪里错了都不知道,就要被学长赶出去了,唉,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没地方住,那也是我的造化了。”
“……别再问了。”林渡眉头轻蹙,小声嘟囔道,“我困了。”
随后,林渡就赶紧上楼了,生怕沈继续追问他原因。
他为数不多有关于性的体验都是和沈弋,但以前的感受绝对算不上好,谈恋爱有柏拉图的吗?似乎很少,按照沈弋这么粘人的习性,多久一次又该怎么算。
林渡纠结的已经不是接纳不接纳沈弋了,而是他们会不会做那种事。
相较于之前,林渡稍微长了点肉,但视觉上他仍旧是偏瘦的,他天生的体格就是这样。
而沈弋,别说将他抱起来有多轻而易举了,每次接吻的时候,只单手搂住了他的腰肢,便让他的双脚离地了。
兜兜转转,竟又是因为这种事烦恼。
林渡打开手机,便看见“和气生财”雷打不动的发消息过来。
【和气生财】:他们现在和好了吗?
【和气生财】:人和人之间都是需要磨合的,就算是命定之人也难免会有摩擦,而且经历过一些事,他们的感情也会变得更无坚不摧
【和气生财】:现在找到一个能轻松接吻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心平气和】:但是他们体格差的比较多
【和气生财】:现在不都流行什么最萌身高差吗?我表弟和他男朋友也是,差了将近二十公分,而且他们很恩爱,看起来搭得很,拍照也好看
……
林渡想说的,不只是身高上的体型差。
就算是当着从未见面的网友,他也将这种话说不出口。
此刻,躺在沙发上的沈弋愣是没套出来自己想听的话。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难道是今早的早安吻?但是他知道林渡要去上班,为免对方迟到,也就只吻了不到十分钟。
还是因为昨晚帮林渡,帮得太过火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分寸拿捏得挺好,全程都有关注林渡的感受,最后也只讨要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吻而已。
沈弋一夜又没睡好。
隔天方志给他打了电话,说想离职。
方志进了他的项目组,他就没有想过放对方离开。
方志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我要走!门口的保安都是什么狗东西,怎么还拦着我不放!你赶紧来给我解决,还有这个项目我不干了,我才刚来不到五天,这个亏损和我没关系。”
沈弋抚摸着沙发上的猫,不急不缓说,“不是你挪用的公款吗?”
“你什么意思???”
“你们家,私自挪用别人的补偿金,应该也不少吧?”
“……”
早晨,秦素英给方志打了个电话,说是李富贵嫖.娼被抓了,还涉嫌多起猥亵罪,李富贵自从不知道被谁在暗巷里揍了一顿后,躺在病床上就没下来过,却是没多久就因为嫖.娼被抓,而且这件事还查到了他们家里,秦素英战战兢兢。
方平看见这些,想到了不久前林渡说的话,以及很早以前,林渡就和他提起过的事。
之前方志找到份薪资高的工作,方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不过被秦素英给骂了回去。
李富贵被抓后,秦素英看见这阵仗也被吓到了,连忙打电话给方志,问他是什么人给他找的工作。
之前拿了五万,方志自鸣得意只当对方是冤大头而已。
方志给秦素英说,是同林渡一起回镇上的男子给他介绍的。
秦素英听完冷汗都冒下来了,让他赶紧回来。
方志被好几个保安拦下,似乎生怕他跑了,原本他还想硬闯,却是刚给沈弋打完电话,就来了一帮警察,将他的手腕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