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子在这种环境里简直是如鱼得水,来者不拒,左拥右抱。一边搂着一个,开心的很。两个女人也很会,轮番给他往嘴里喂东西吃。这老油子,没长手吗?我趁翟光耀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老油子就跟跟没事人一样,无视我的警告,装作没看到,继续沉浸在温柔乡里,恨得我咬牙切齿。
吕排长看着旁边那美艳的女子,眼睛都不够用了。他把手放到了那个女子的腿上,那个女子咯咯的笑着、挑逗着他。他心花怒放,忽然想起来我还坐在旁边,吓得赶紧把手抽出来,看我的表情。我故意不看他,那个家伙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低头坐在那,眼睛却还在身边那个女人的身上游动。
而翟光耀显然是习惯了这种场面,他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我们眼前的一切。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把酒满上:“今天你们都听我的,咱们坐在一桌,都是兄弟,没有什么营长,团长的,谁的命令都不要听,就听我的。你看行不行?周营长,我这个面子能不能给?咱们只谈风月,不谈政治。”
都坐在这里了,光我说不行有什么用啊。但是我还有着最后的倔强:“翟组长,你也知道,我们汤团是有纪律的。我们这么做其实已经是违反了我们汤团呢纪律,传出去我们回去是要受处分的。”
翟光耀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我都说了,今天在这我最大,全都听我的。除了问题,汤团长那边我去解释,你要还是不放心,我跟李主席或者姜区长打个报告,让他们去和汤团长那边打个招呼?”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点事不要惊动李主席和姜区长他们了。”我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算了,今天我说什么也没人听了。
老油子嘴里塞满了食物,都是坐在他身边那个女人喂的,这家伙应接不暇,他们那个的样子使我想到了农村喂猪。
由于嘴里东西太多,他说话声音都含糊不清:“我看咱兄弟们这么多年这么辛苦,人家翟组长也一片好意,不如今天咱们就放纵一下啊,是不是?周队。”
“对,还是李老哥懂我,咱们一起喝一杯。”老油子的话令翟光耀很高兴。
老油子,你个老不正经的,挺大的岁数不干正经事。等回去我收拾你。
见我默许,吕排长也不再掖着藏着了。他们很快就和这个环境融入在一起,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只有我和宽子与这里格格不入,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身旁的那个女人不停的挑逗着我,我却无动于衷,我的心思不在这上,我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可能会发生的事。
见我们进入了状态,年龄大的那个女人站起来说:“那就不影响几位大爷的雅兴了,有什么事喊我,我在外面候着。你们几个,一定陪好尊贵的客人啊。”
她走后我们又喝了一会,翟光耀拍着我肩膀说:“周营长一看你就是一个明白人,我就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过些日子我跟姜区长说一说,让你们到我们金山那边去驻扎。咱哥俩离得近,可以天天在一起喝酒,好不快活。”
这是试探着要把我们分开吗?我急忙说:“不行,不行。又突然意识到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必须慎之又慎,每个字都可能会被他们利用、分析。我忙把一切都推到汤团长身上,“我们是汤团的人,只听汤团长的命令。汤团长让我们去哪里驻扎,我们就上哪里驻扎。这个在我们决定过来的时候,汤团长不也跟姜区长他们谈过了吗?”
“我明白,这不是咱们哥俩投脾气嘛。所以我就想,只要你愿意过来,剩下的事交给我,我去和汤团长说。”然后他盯着我的眼睛问,“周营长,你愿意过来吗?”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也不好,我干脆一摆手:“你也说了,今天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咱们今天就是喝酒,至于换防这种事,还是和汤团长和姜区长他们去聊吧。”
他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也不再勉强。这顿饭,到处都是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问:“翟组长,你不是说王站长很快就会过来吗?他怎么还没过来。”
他狡黠的笑着:“可能王站长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吧,怎么,玩的不高兴?还是我陪不好大家吗?”
我其实早就猜到了,这就是一个圈套。王世雄根本不会来的,这种事情他不便出面,所以他让翟光耀来拉我们下水。即使我有什么异议,他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说是翟天曜的个人行为,让翟天耀来背黑锅。而翟光耀也可以很无辜的一摊手,我以为他们会喜欢,但他们没有拒绝啊。王世雄这个老狐狸,翟光耀这个人精,这两人一拍即合,臭味相投,蝇营狗苟。
骂一点用处也没有,还是考虑眼下该怎么办吧。
酒足饭饱,翟光耀站起来说:“咱们今天这顿饭很高兴,接下来我给几位在楼上都已经安排好了房间。身边的姑娘要是没相中,我马上叫人来换一批。这里的姑娘,这里的酒管够。祝愿你们各位度过良宵。”
“翟组长,你这也太周到了。”吕排长兴奋的脸都红了,他喝了不少。此刻,他也顾不上我在场了,“翟组长,请你转达给王站长我们的谢意。感谢你们的盛情招待,咱们兄弟一辈子。”
翟光耀很绅士的探了一下身子:“我的荣幸。”
“我喝多了,我就不参与了。感谢翟组长的盛情款待,我先回去了。”我起身就要往外走。宽子如同天下大赦一样,赶紧站起来,跟在我的后面说:“翟组长,我也走了。”
走过吕苏农身边时,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一把抓住我,说:“周营长,你别老是这么清高好不好?人家王站长和翟组长这么热情,对咱们这么实在,你咋还装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