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帐外一彪人马,足足一二千人,在营外十里处摆下阵势,挡住去路。”
清晨,二龙山人马才要开拔,便听斥候来报。
“混蛋!芒砀山那厮们好是无礼!昨日无故厮杀,哥哥看在江湖道义上,已不与那厮们计较。谁想,那厮们不仅不知感恩,却还得寸进尺,当真找死!”
只听斥候来报,史进勃然大怒。
这里是芒砀山的地盘,这一二千人马,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
不止是史进大怒,便是任充听了禀报,也是眉头紧锁。
要说芒砀山这三个头领,按理说都应该是知进退的好汉,原本轨迹中,那‘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二人,被宋江一通‘礼遇’,也是纳头便拜。
更是打下包票,要擒樊瑞来投。
最后,那‘混世魔王’也是很识时务的举寨来投。
当然,任充不想像宋江那般,虚情假意,收买人心,不过,自己义释二人,按照江湖规矩,可算是给足了芒砀山的颜面。
可是……,这他娘的效果,也不能差这么多吧?
“走!去看看……”
任充面色阴沉。
他虽然不知道,这芒砀山如何如此执着的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如,果那樊瑞那厮真的如此不识时务,对于敌人,任充可不会丝毫留手。
“是……”
听了任充的话,鲁智深,杨志几人也是冷声应是。
对于芒砀山这伙人,他们也是心中怒火中烧。
军马列队,直奔芒砀山而来。
远远便看到,大道上足足上千人马,当前三人,不是樊瑞,项充,李衮,又是哪个?
“小弟樊瑞(项充,李衮),见过林冲哥哥!”
却不想,任充才领队到了近前,尚未摆下阵势,樊瑞三人便跃众而出,拜伏在地。
“啊……”
见樊瑞三人纳头便拜,直把二龙山的众头领,也搞的一愣。
任充一愣后,紧忙甩蹬下马,赶上前去,搀扶起樊瑞三人。
“三位英雄莫要如此。”
“小弟久闻‘豹子头’大名,只是我等缘浅,无缘相会。昨夜听闻项充两位兄弟,提到哥哥的好处,小弟一夜未睡,直在此处,拜会哥哥。”
好家伙!听了樊瑞的话,任充一头黑线。
江湖草莽,江湖草莽,这‘混世魔王’樊瑞确实是对得起草莽这个称呼,做事的确是‘莽’啊!
为了拜见,摆下一二千人的阵仗,也多亏了二龙山人马艺高人胆大,如若换做其他人,只怕会被樊瑞的阵仗吓退。
“哈哈,林某也多闻芒砀山三位好汉的大名,得三位豪杰如此看重,林某愧不敢当。能与三位英雄相会,林某亦是三生有幸。”
江湖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
人家服软了,纳头便拜了,任充自然也要说几句恭维话了。
只不过,樊瑞这三个都是直性子,听了任充的话,樊瑞不禁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大话,忍不住老脸一红。
“哥哥可莫羞煞我等了。曾经小弟不识哥哥,只听闻二龙山那些事迹,只觉哥哥也是那些沽名钓誉,面上贴金的小人,也曾在江湖上说了些胡话。”
“不想今日得见兄长,才知兄长大仁大义,真乃大丈夫也!前番都是我等不是,兄长既往不咎,我等兄弟感激不尽。我……”
“哎啊……”
见樊瑞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性子最急的李衮,实在不耐烦了,一拍大腿,打断了樊瑞,开口叫道。
“我说大哥,平日里你也是个爽快人,今日这是怎地了?林冲哥哥,我便直说了吧。昨夜幸得哥哥大义,放过了我与项充哥哥,我们兄弟两个回到山寨,说起二龙山众豪杰的好来,心生向往。如若哥哥不嫌我等兄弟粗鲁,我等愿意举寨入伙,为哥哥牵马坠镫。”
樊瑞大小也是一寨之主,有些话还真的不好说出来。不过,此刻听了李衮的话,樊瑞也是点了点头,道。
“李衮兄弟说的不错,小弟正有此意,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说罢,一脸紧张的望向任充。
项充,李衮两个也不例外,齐齐望着任充。
意下如何?
任充自然是没有意见了。
不说这樊瑞,项充,李衮三人本就是梁山好汉,三人在芒砀山落草时,也不曾听闻过什么恶行。
便是这芒砀山上的二三千精壮,对于二龙山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任充怎么会有其他意见。
任充哈哈一笑,抱腕当胸道。
“林某早闻芒砀山三位头领英雄,今日能得三位来投,弊寨蓬荜生辉!”
樊瑞三人闻言大喜,急忙再次参拜。
任充上前相扶。
又将二龙山的其他头领,与三人做了引荐,两家人变做一家人,自然又是少不得一通热闹。
“诸位哥哥,此处并非讲话之所,前面十里便是小弟的山寨,诸位哥哥请移步到小寨说话。”
项充,李衮两人都是直汉,又佩服二龙山众头领的本事,如今成了一家人,只顾高兴,拉着鲁智深,杨志几人,说个没完。
樊瑞毕竟是做寨主的人,到底比自己的两个兄弟,多了一丝人情世故,知道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急忙邀请任充等人上山。
这个自然没得说,任充等二龙山人马,随着樊瑞,项充,李衮等人上了芒砀山。
三人忙叫杀牛宰马,大排宴筵,管待二龙山众头领,一面劳赏三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任充突然放下酒杯,看着‘混世魔王’樊瑞,笑问道。
“林某素闻樊瑞兄弟,早年曾作全真先生,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万般法术精妙,不知传闻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