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轻轻浅浅地流淌着,有了丁梓妍的陪伴,陆柯宁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不再像之前那般单调无聊。她们时常一起煮茶品诗,茶香袅袅中,两人吟诵着古今中外的经典诗词,享受着文字带来的美好与宁静。
美食成了她们共同的乐趣。陆柯宁虽然怀着身孕,但对于美食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只做不吃。丁梓妍更是充满创意,她尝试将各种食材巧妙搭配,创造出许多新颖独特的菜品。
她们还喜欢逛街、看戏。丁梓妍精力旺盛,总能找到许多好玩的地方,带着陆柯宁一起体验。她们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挑选着各式各样的饰品和小吃,享受着逛街的乐趣。偶尔,她们还会去看戏,好不热闹。
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陆柯宁的孕期反应也逐渐好转,胃口渐渐恢复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呕吐,而是能够品尝到各种美食的滋味。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
顾承泽离开东都整整五十天了,陆柯宁算着日子,有些伤感起来。
离一年之期越来越近了。
丁梓妍看到王妃又在暗自伤神,忙走过去安慰她,“王妃是想王爷了吗?王爷吉人天相,定能打了胜仗平安回来!”
“是啊,他回来,也该忙着去娶华阳郡主了……”
王妃的话让丁梓妍顿时哑口无言,将心比心,她如果在这个处境,根本做不到睿王妃这般淡定、隐忍。
夜晚的星星逐渐多了起来,陆柯宁想起以前她几次夜里和顾承泽一起看星星,那时,她帮过他好几次……
突然,她心里一紧,有些慌张地喊道,“珍珠……”
“王妃,怎么了?”珍珠立刻走来。
“我只顾着和王爷怄气,他……他……出征,我都没有给他把那些灵丹妙药,还有我们特制的解药给他带上,他……”
“王妃!”珍珠安抚她,“就知道你会担心,我都准备齐全,给林浩拿好了!”
陆柯宁揪起来的心这才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突然特别心慌,我的预感告诉我,他好像出事了……”
“王妃,孕中多思,你多虑了,王爷不会有事的,别瞎想了!”珍珠安慰道。
陆柯宁茫然地点了点头。
丁梓妍见状,也宽慰她,“是啊,王妃,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
陆柯宁点了点头,告诉自己,自己怀孕,确实容易多思多虑。
可那种心慌却总是隐隐发作,两日了也不见好。
第三天夜里,珍珠为陆柯宁把了脉,“王妃,脉象一切平稳,你好好养胎!再过些时日,怕是小腹要隆起来了,明日,让丁梓妍小姐陪您出去再裁几身衣裳吧!”
陆柯宁叹了口气,没有接她的话,“王爷出征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传回太好的消息,恐怕,事态没那么乐观。”
珍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陆柯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子时已过,陆柯宁仍睡不安稳。
漫长的夜里,一阵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了陆柯宁一跳!
“珍珠,去开门!”陆柯宁吩咐道。
珍珠拿出匕首,小心翼翼过去,迅速打开了门。
“安图大人……怎么是你……”
安图?
陆柯宁也有些吃惊,自从他妻子生子难产事件以后,他们再未见过,他恨自己,难道,是趁顾承泽出征,前来报仇?
陆柯宁不由得有些紧张。
可转念一想,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安图应该会陪着顾承泽出征的,哪有工夫找她报仇!
所以,是顾承泽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忙披上衣服出去!
“是不是阿泽出事了?”
安图重重点了点头,“王妃,王爷中毒了!”
说着,安图掏出了一块玉佩。那是顾承泽贴身之物,于古代人而言贴身之物非同小可,别说给人,平时都不会轻易示人。他能拿出来,只能说明,顾承泽真的出事了!
陆柯宁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怎么了……”
“王妃,王爷不知中了什么毒,如今已是第四日,军医束手无策,是林浩拿出王妃为王爷准备的药,才压制了毒性,但,仍未解毒,我没有办法了,只有来找王妃,你……你……救救阿泽吧……”
“快,备马!”陆柯宁吩咐。
“王妃!”珍珠忙赶上前去,给了她一个眼神,就算有王爷贴身之物,你也不能轻信啊!
“珍珠,随我一起走!”陆柯宁完全没看出珍珠的意思。
安图却突然发声了,“王妃,王爷出征,你不能走,会让陛下起疑,陛下不质疑,其他人发现了也会参王爷一本的!不如你把解药给我……”
“我都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哪来的解药!”陆柯宁哭笑不得。
“那……那怎么办……”
“别管了,救人要紧!”陆柯宁拔腿又要走。
“不如……不如让珍珠姑娘留下,你的贴身丫鬟在,别人肯定相信,怎么也能撑住,万一有什么她也好处理!我们走水路,十天定能来回!”
“好!”陆柯宁抓住珍珠的手,“你留下来照看王府!”
珍珠真是要被陆柯宁的傻气哭了,她耐着性子将陆柯宁骗回屋,“阿宁,你是怀个孕吵变傻了吗,你怎么能轻易跟他走!不说别的,旅途颠簸,你还有身孕呢!”
“给我煎安胎药,我吃了再走!孩子……会注意的,会没事的!”
“阿宁,要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珍珠,顾承泽可能对你起疑了,不让你去,也许是他的意思……”
“那谁保护你啊!”
“顾承泽给我留了两个暗卫,有他们保护,没问题的!”
“那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珍珠怎么安顿都不能放心,她直觉得自己离开她简直是疯了,顾承泽的人可信吗?或者说,她能相信顾承泽吗?
可陆柯宁却主意已定,没办法,她只好给陆柯宁备好了安胎药。陆柯宁服下药,带上暗卫,头也不回的跟着安图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