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月小心翼翼地怀抱着孩子们,身旁紧跟着一脸紧张的保姆。她们刚刚走到门口,正准备踏出那扇门,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了原地。
原来,站在门口堵住去路的正是傅时景的母亲!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的她,竟然已经知晓了两个孩子的存在,并气势汹汹地带了一群人前来。只见她面沉似水,眼神冷漠而犀利,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傅母二话不说,径直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程晓月面前,冷冷地说道:“拿着这笔钱,从此离开我的儿子和孙子们!”然而,程晓月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用力一挥,将支票狠狠地拍回了傅母手中。
见程晓月如此坚决,傅母顿时怒不可遏。她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去把两个孩子抢过来。程晓月见状,连忙紧紧护住怀中的孩子,大声喊道:“你们休想抢走我的孩子!”说着,她扭头对保姆喊道:“快抱着孩子去找傅时景!”
保姆不敢怠慢,抱紧孩子转身便往屋里跑去。可傅母哪肯善罢甘休,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拦住保姆的去路。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即将抢夺孩子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傅时景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来。
他满脸怒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还未等靠近,他便高声怒吼道:“你们给我住手!不许碰他们一根汗毛!谁敢动他们一下,我就剁了谁的手!”那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保镖听到这话,不由得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傅时景迅速来到近前,一把将程晓月和孩子们护在身后,然后转过身来,直视着自己的母亲,质问道:“妈,您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傅母怒不可遏地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傅时景扇去,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啪!”
傅母瞪着眼睛,指着傅时景的鼻子骂道:“我做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两个孩子可是咱们傅家的血脉,是咱们家族的延续,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流落在外!我一定要把这俩孩子带回家里,由我亲自来抚养长大!”
傅时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咬着牙,冷冷地回应道:“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错,他们的确是咱家的后代,但请您别忘了,他们首先是我的孩子,然后才是您的孙子孙女!今天只要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孩子们带走!除非您先从我这具尸体上踏过去!”
听到这番话,傅母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
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你……你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孝之子!你好好想想,以你的身份地位,和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啊!你如今已经贵为首长,位高权重,而她呢?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离过婚的普通女人罢了,她哪里配得上你这样优秀的男人?”
傅时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道:“我的身份怎么了?我爱她爱得深沉,这与我的身份有何关系!如果您觉得我的身份和她不相匹配,那么我会立刻辞去这份工作,从此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样总该能配上她了吧!”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出这个改变。
傅母气得浑身发抖,她伸出食指直直地指着傅时景,怒声呵斥道:“傅时景啊傅时景,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如此忤逆父母之意!你这般行事,可曾想过我们做父母的感受?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晓月眼睁睁地看着傅时景的母亲转身离去后,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傅时景,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恼怒之意,语气生硬地开口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想要解决问题的方式?哼!那请问你到底有没有解决啊?”
稍作停顿,她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算了,我也不想太过为难于你,但我认为咱们确实不太适合继续留在此处。所以,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傅时景见到程晓月这般模样,心里自然清楚她此刻正怒火中烧。于是赶忙快步上前,满脸谄媚地轻声哄着:“晓月,别生气嘛。这样好不好,我亲自送你们去机场。”说着便伸手想去拉住程晓月。
然而,程晓月却毫不留情地用力掰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并一脸严肃地回应道:“不必了,我们根本不需要你来相送!你如今最要紧的任务难道不是妥善处理好家中之事吗?从今往后,我可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前来搅扰我跟孩子们平静的生活!”言罢,她不再理会傅时景,径直朝着自己提前叫好的车子走去。
走到车前,程晓月先是细心地安排两名保姆分别抱紧两个孩子,而后自己则动作利落地坐进了前排座位。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汽车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了傅时景的视线之中。
傅时景恍然间回过神来,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毫不犹豫地向领导请了半天假期。紧接着,他迅速联系了自己的副官,简明扼要地下达指令,让其立刻驱车前往老宅。
而此时的老宅里,气氛却是有些紧张。傅时景的母亲怒气冲冲地踏进家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傅锦淮啊傅锦淮,你看看你那宝贝儿子!如今可真是长本事了,简直要上天啦!翅膀硬得连咱们做父母的话都不肯听了!”
正在客厅看报的傅锦怀闻声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妻子满脸怒容、气呼呼的模样,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
他无奈地放下手中报纸,起身迎上前去,略带郁闷地问道:“婉蓉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时景究竟怎么招惹到你了?孩子嘛,长大了自然就会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总不能一直像小时候那样对咱们言听计从吧,你也别太较真,放宽心些。”
然而,傅母刘婉蓉根本不吃这一套,她径直走上前去,伸手猛地一拽丈夫傅锦怀的耳朵,嗔怒道:“哼!他就算长大了又怎样?难道长大了就不是我儿子了吗?都是因为你总是惯着他,才把他纵容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傅锦怀被扯得耳朵生疼,但还是耐着性子摇摇头解释道:“哎呀,夫人呐,你先消消气好不好?时景能够升到现在的官职,靠的可是他自身实打实的能力啊,这一点毋庸置疑。再说了,就算咱们想管,又能拿他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能绑着他不让他发展么?”
听到这话,傅母顿时哑口无言,可心里依旧憋着一股闷气。最终,她愤愤地瞪了丈夫一眼,转身气鼓鼓地回屋去了。只留下一脸无辜的傅锦怀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