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他们三个一受阻,还没有来得及害怕,对面了除了黄毛以外,其他四个人突然间就笑了,其中一个高个笑着说道:“老三,隔哪学的这一套词?听着挺顺耳的!”
没想到这个黄毛是个二半吊子,也嘿嘿一笑道:“这不是刚在仓库里看电视,看得窦尔敦说的话么?”
“是么?”
“是呀!”
“下回再接再励!”
“好嘞哥!”
吴小军看着五个大汉,虽然有些害怕,但他和庄振北还是把张敏护在了身后,随即就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新中国都成立快五十年了,你们还搞土匪这一套!”
吴小军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强,但还是底气不足,脸上也有胆怯的意思。
那黄毛一听吴小军的话,立马就把脸色沉了起来,说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不当土匪,吃谁?喝谁去?”
后面的大高个又说道:“我操,这是张作霖说的话吧?”
后面的几个混混纷纷点头说道:“是,是,是张作霖的话。”
此时最害怕的应该是庄振北,因为他从小就有庄振南保护,一遇到事就怕的要命,想要庄振南保护他,可现在他身边只有吴小军和张敏,没有庄振南,自然吓得到了极点,紧张到腿肚子都哆嗦,恐怕再来句狠的,他就能尿裤子上了。
吴小军虽然有些怯意,但他毕竟是想当警察的人,如果他都害怕了,那他以后还怎么当警察,所以他面对这五个大汉,还是有点稳重的,只见他说道:“告诉你们,昨天晚上我就报警了,不怕警察抓的,就别跑!”
吴小军以为,吓唬吓唬这些混混就会跑的无影无踪,没想到小黄毛,接着说狠话道:“吓唬谁呢?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把身上的钱全给我留下来,还有这报纸,让老子当擦屁股纸用,不然老子敲断你的腿!”
吴小军一看吓唬不到对方,就把敞开的外套一脱,递给庄振北,往前一站,就是耍了一套架式,他想再唬唬这帮人。
吴小军这一套架式练下来,还真管用,吓得几个大汉纷纷后退,尤其那个黄毛,吓得直眨眼睛,幸亏他后面是那个高个子,不然早吓跑了。
只见那个高个子说道:“老三,咋啦?怂啦?平时夸自己多厉害多牛,现在要变乌龟啦?”
高个子的话如同一针强心剂,黄毛立刻就不一样了,怒声道:“呸,怕,老子还没有怕过谁!”
黄毛的话刚说出口,后面有个胖子突然说道:“哎呦喂,老三牛逼了啊!不是他爹当年追了三条街都要打的黄毛了喽!”
黄毛接着说道:“我这是好汉不提当年怕,只论今朝谁胆子大,兄弟们,打这丫子嘞!”
小黄毛的一句话,其他四个人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都举起手中的钢管,眼看张敏他们三个就要被歹徒暴打!
“啪!”的一声枪响。
六个警察冲了过来,手持手枪就把那五个歹徒给围了起来。
那几个歹徒一看到警察手里的枪,立刻就放下钢管,蹲下身子,用双手抱住了头。
这六个警察中,有一个正是在医院伺候李勇的警察,他走过去对张敏他们三个说道:“怎么样?没吓到吧?”
吴小军一撇嘴,差点哭了起来,只见他说道:“谢谢警察叔叔,不然我们就要挨一顿打啦!”
那个警察说道:“现在是和谐社会,我们怎么能允许歹徒为非作歹呢!对了,我听队长说,你们两个当中有个要当他徒弟,是哪个呀?”
吴小军忙举手,笑着说道:“是我,是我,警察叔叔!”
那个警察笑着说道:“呵呵,别这么叫,什么警察叔叔?将来你当了辅警,咱们就是同事了!”
吴小军挠着头笑道:“我这还没有考呢不是!借你吉言啊警察叔叔!”
“行啦!我看好你,就这样,走啦!”
“嗯,警察叔叔再见!”
看着警察远去的身影,三个人才放了心,继续往前走了。
这吴小军更是喜上眉梢,蹬上三轮就大唱道:“换大米啊换大米!”
坐在三轮车上的张敏拍着吴小军的后背,说道:“唱什么呀你?大半夜的打扰人家睡觉!”
吴小军高兴的说道:“又是高兴的一天,帮警察抓了几个害群之马,也是让人很是高兴的事!”
“高兴归高兴,还要你努力干活呢!”
“走喽,走喽,不扰尔清静,一心朝前走!”
“不要念叨了,满显得你有文化一样!”
“哎约喂,我的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管啊!”
“我是你姐姐,难道不能管么?”
“能,能,谁让你是我姐姐呀!我最亲爱的姐姐!”
三个人在说笑中,走到了第四个拐口,再往前直走没有多远,就安全到家了。
然而就在这胡同口十字路口,就看到两个背着枪的联防队员,蒙着脸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人说道:“站住,接受检查!”
吴小军一看到对方有枪,就怵了三分,从三轮车车上下来,脸色也吓得苍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知道我姐夫是谁么?”
那说话的人,接着说道:“滚一边拉去,我不认识你姐夫,刘健就是一个二寸头,我认识他干嘛呀?”
一开始吴小军并没有听出来,这人是谁,因为是胆怯原因,但再听话语,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这人的语气,很像他姐夫的一个好友,人称赖头,也是个二流子,由于跟刘健的交情好,所以就给他安排在了联防队。
吴小军去他姐夫家时,有几次曾经遇到过,虽然没有交集,但记忆犹新,因为这家伙说话跟别人不一样,有点拼!
吴小军听出是赖头的语气,内心笑了笑,又不想捅破,接着说道:“我姐夫昨晚十二点查岗,是他让我替他查的,我看所有人都在,只有赖头去偷懒,在发电房睡觉了!”
“放屁,谁睡觉了?我在库房跟二牛他们打牌了,二牛可以给我作证!”
“行啦!那我回去告诉我姐夫,就说你去打牌了,没有睡觉行了吧!”
“那不行!”
“那不行还想怎么着?”
“你们人可以走了,报纸留下,归厂棉纺厂里啦!”
“凭什么呀?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偷盗的!”
“你们夜间拉的东西,来路不明,我们怀疑是偷盗来的,必须扣留!”
“二赖头,你有完没完啊!小心我告诉我姐夫,撸了你的联防队员!”
“谁是二赖头?谁是二赖头?我不是二赖头,别冤枉好人啊!”
“你不是二赖头,你是谁?”
“我叫疤瘌头,不叫二赖头!”
说着话,二赖头就拉了枪栓,好像要开火一样。
也不知道吴小军哪来的勇气,用自己的胸膛堵在了二赖头的步枪前,并大声道:“有本事你打死我!”
二赖头看着吴小军临死不惧的样子,他倒是怯了,说道:“我们要东西不要命,赶紧给我走开!”
这二赖头和吴小军都上了犟劲,一个要开枪,一个不怕死,说着愤怒的话,就动起了手,两个人你拉我扯之下,就听到了“嘭!”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