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强,你来我家做什么啊?”
风老怪坐在石桌前,把玩他的泥马,反问苏小强。
苏小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风氏老祖宗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不太靠谱?
“前辈,不是您让我来的吗?”
风老怪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小强。
过了几分钟,偷偷摸摸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背过身,避开苏小强,“哗啦啦”的翻阅小册子。
嘴里细若蚊蝇的自言自语。
“瞧我这记性,不用日记本,真不行,苏小强,苏小强,记在哪里了?”
苏小强伸长脖子,窥了眼小册子,上面的文字一个也不认识。
风老怪掩耳盗铃般不时回头,防备苏小强偷看,总算找到了关于苏小强的内容。
“对对对,长老会决议,在哪?”
“哦,在屋里,嗯,很简单。”
看完小册子,风老怪不动声色的将小册子揣回胸口。
“嗯,我找你是代为转达家族联盟长老会的决议,我去给你取来,你自己看,我不识字。”
苏小强的脸化作大大的囧,你不识字,你写日记?
“不妨事,请前辈给我自己看就行。”
风老怪火急火燎的跑进屋,防备心极强的关上门。
不多时,屋里整的“乒呤砰隆”乱响。
风老怪翻箱倒柜,找出个烫金信封。
拿着信封,又着急忙慌跑出来,将信封扔给苏小强。
“拿去,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苏小强接住被风老怪当飞镖扔出的信封,摇摇头,算了,先去找阿朵。
走出院门,风十三一丝不苟的在外门站岗,并没有因为无人监督而懈怠。
见苏小强出来,风十三主动帮忙关上门。
“苏先生可是准备回客房?”
苏小强边走边打开信封,却是一封邀请函。
邀请他一个礼拜后,参加家族联盟青年大比,争夺进入地底的名额。
将邀请函塞回信封,指指小院,又指指太阳穴。
“风大哥,不知道老祖宗是?进去他什么都没说,是不是忘了?”
风十三回头望了眼院子,轻轻晃头。
“老祖宗并非活人,是我风氏两尊九阶智慧不化骨之一。”
“长老会担心你会胡思乱想,故而请他与你接洽,不想他老人家忘记说辞了。”
苏小强将信封塞进裤兜,有些诧异长老会的态度。
他们似乎在顾及我的感受?
可是凭什么?
“不知道长老会可是有我的故人?为什么对我如此客气?”
风十三张开手臂摆一摆,示意跟他走。
“这个,恕我不得而知,长老会自有打算,不如苏先生先回客房,若有故人,自会相见。”
苏小强想了想,现在也确实没办法得到更多消息。
……
两人离开后,刚刚只有风氏老祖宗一人的小院,此刻站了其他六个人。
风老怪依然旁若无人的玩他的泥马,显然和这些人相交甚熟。
其中一位穿长袍,书生打扮的精瘦中年人。
乃长老会第二长老,孤绝观观主,聂乘风。
聂乘风甩开手里的纸扇,装模作样的摇两下。
“我早说不如直接相见,尔等偏偏瞻前顾后,如今又待如何?”
看看玩泥马的风老怪,叹息一声。
“不是,何人又逗弄风老怪?他捏尼玛泥马。”
另一位穿着满是油污道士袍的中年人憋着笑。
正是长老会第六长老,赶尸人雨氏,雨落城。
“那什么,闲来无事,与风老怪玩耍玩耍,小小玩笑,未曾想误了正事,怪我怪我。”
“砰砰砰……”
六人里,看着岁数最大,拄拐的一位老人用拐杖敲敲地面。
长老会首席长老,西南杨氏,杨帆。
“各位,苏小强之事当慎之又慎,关乎联盟能否重归天日,不得大意。”
“我尚要与神使回话,你们多盯着些,试试他到底为人如何。”
“玉婷,你和尤家相熟,若是无事,当与尤阿朵多加亲近,她毕竟是联盟的人,责无旁贷。”
另外三人,一位穿着道士服,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一脸的胡髯,足有尺长。
长老会第三长老,天师府天师,张似道。
一位回民打扮,看似西北农人模样的中年汉子。
长老会第八长老,西北马家,马进步。
最后一位是苗族装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
长老会第十长老,滇省白家,白玉婷。
白玉婷便是阿朵嘴里的白婆婆的母亲,鬼老道的丈母娘。
白玉婷拿着一只泥马,在手里抛着玩儿,手腕的银铃随着抛起的泥马发出脆响。
“杨大哥,这个所谓神使,保真吗?”
说到神使,杨帆挺直腰板,似乎很尊敬,又似乎很忌惮。
“对方入此地如探囊取物,凭眼神便可镇压我,恐怕已是超凡,如何能不真。”
白玉婷作小女儿状的歪着嘴,依然不太相信神秘组织的人会找上家族联盟。
“新世界可是分歧者中最极端的左派,主张武力重建秩序,他们让我们支持苏小强,怕是不安好心。”
马进步皱着张老脸,点点头,对白玉婷的说法表示赞同。
“这苏小强,杀了蜀都日队总队长,破坏了拜神会西南区转运中心和训练营,可以说是跟谁都有仇,咱们要是掺和,是不是步子迈太大?”
杨帆深深叹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苦楚。
“新世界欲破而后立,苏小强与其关系如何,我等难以知晓。”
“就怕他是搅屎棍,搅的天下再起风云。”
杨帆在地上跺几下拐杖,让众人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砰砰砰……”
“但是,诸位想想,我们又何来资格拒绝分歧者?”
白玉婷和马进步顿时僵住,他们才想起,分歧者要杀他们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白玉婷咬牙切齿,一脸不服。
“这些劳什子神使,到底把我们当什么?游戏的道具吗?”
马进步觍着脸,靠靠白玉婷的胳膊,露出憨厚的笑容。
“小白,你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白玉婷翻翻白眼,推开马进步。
“你可拉倒吧,爬开点,你不怕你们家母老虎撕了你。”
张似道挥一下手中的拂尘,另一手自上而下摸一把长髯。
“聂道友,若不如让飞龙道人与其为伴,观其品行,再做打算如何?”
聂乘风皱皱眉,“啪”一声合起纸扇,看向张似道,一语双关。
“张道友倒是好打算,怎么不让张灵之同往?你天师府的“孙子”值钱些不成?”
张似道拽着长髯须尾,正气的脸上有些怒意。
“不可理喻,我只公心而论,何必扯许多旁枝末节。”
“砰砰砰……”
杨帆再次用拐杖跺几下地。
“你们适可而止,大敌当前,怎敢存了内斗的心思?”
“乘风,飞龙道人善与人交际,当是可行,如遇不测,长老会出面料理补偿,怎样?”
聂乘风不满的横一眼张似道,打开纸扇扇动凉风,为自己压制火气。
“哼,我自会与飞龙道人说道,他若不愿,还望莫要相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