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这报菜名,都把我说饿了……”
言罢,一旁的穹也忍不住插话,带着几分戏谑:“椒丘大夫啊,你这说话方式,连孩子都说得馋了……”
椒丘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额…哈哈…抱歉抱歉,是我的不是。”
星接过话茬,神色认真:“确实,食疗是一个很好的治疗方式。”
“而且这一点如果白露在场的话,我觉得她很有发言权。”
椒丘好奇地问道:“你说的白露,可是那位在丹鼎司任职的龙女大人?”
星点了点头:“对啊。”
椒丘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此番来到罗浮,我理应前去拜访一番才是。”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云璃突然打断了对话:“你不是医士嘛,怎么话题一转,就开始谈论起做菜来了?”
椒丘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一种比喻,我稍微添加了一些比喻。我所师从的医方派,别名为「染指派」,乃曜青仙舟上独有的医术,擅长以食疗之法治愈病患。因此,对于做菜之事,我也算得上是略知一二。”
云璃闻言,调皮地眨了眨眼:“这么说来,你是将军的厨子?”
椒丘无奈地摇了摇头:“咳,是医士!不想当医士的厨子不是将军的好幕僚。”
丹恒在一旁纠正道:“纠正一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椒丘哈哈一笑,不甚在意:“罢了罢了,你就当我是个厨子吧。”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似乎读出了他们眼中的疑虑:“看你们的表情,显然是误会我椒丘只是个空谈武学的羸弱文人。其实我也不是对杀人技一窍不通哦~毕竟「医道」本就是生杀一体之术。”
三月七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看得出来,他真的是急了……一个成年人居然想从孩子手里找回场子,唉。”
椒丘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轻轻晃了晃,问道:“我手中这瓶药,你们可识得?”
彦卿、云璃和三月七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不认识。”
椒丘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叫「颠踬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芦」提炼浓缩而成的汤剂。”
彦卿闻言,眉头一皱:“毒药?”
椒丘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哎,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全看医者如何用心。在为病人进行伐骨洗髓、开膛破腹的手术前,只需一滴,便能让人不知疼痛。但……”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若是剂量再多些,浓度再高些,便会放慢代谢,教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尽失——即便是老病不侵的长生种服下了,也不能幸免。”
“这东西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派上的用场可比你们手中的刀剑多得多。”
彦卿闻言,目光坚定:“彦卿还是更愿意将胜负放在剑锋之上,而不是……呃……”
云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确实误会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无耻文人。”
三月七在一旁嘀咕:“额…椒丘原来是这种人设吗?我从他出场后一直以为他是那种运筹帷幄的人呢。”
穹闻言,也加入了讨论:“像是仙舟小说话本中所说的那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谈笑间八百里樯橹灰飞烟灭。”
三月七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
椒丘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言论实属对在下有些过誉,我可没有那种本事。”
星突然插话:“你说的药,难道是小说里面的蒙汗药或者十步倒?还是那种对妈咪特攻的……”
三月七连忙打断:“你住嘴!我怀疑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而且那个女人是星核猎手啊!通缉犯啊!!”
黄泉在一旁补充道:“「颠踬散」,单独把这个东西提出来,肯定是有大用。”
丹恒也点了点头:“是药三分毒,高明的医士同时也是喂毒的能手。”
彦卿神色肃穆:“椒丘先生小看了我和云璃,我和她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是上过战场的。”
椒丘闻言,连忙拱手:“失敬失敬,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演武仪典不过是争个赛场热闹,为何如此上心?”
彦卿回忆道:“被选为演武仪典的守擂者时,我也曾问过将军,云骑上阵杀敌是本分,为何还要在擂台上挥剑取悦观众?”
“将军回答我,‘入阵出剑,登擂示剑;以一剑出鞘,敛百剑锋芒’。”
“演武仪典是个彰显武德,结交四方盟友的好机会。悬剑于仪典之上,出鞘而不伤,展示的不仅是剑,也是云骑的武德威仪。”
椒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话说得倒是颇为见地,是鄙人见识短浅了。那么彦卿兄弟,我抵达罗浮许久,还无缘见识这次演武仪典的举办场地。”
“如今听你侃侃而谈,心中倒是升起几分好奇,不知你能否带我过去瞧瞧?”
彦卿爽快地答应:“椒丘先生想去观赏「竞锋舰」?好啊,云璃和三月小姐一定没见过。这样吧,我带各位去见识见识。”
于是,众人一同前往了回星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