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故事背景,无疑是编剧们钟爱的励志剧素材。按照励志剧的套路,此时两人饱经风霜后来到这座实现梦想的城市,工作顺利,生活无忧,接下来就应该在事业上奋发向前,取得更大的成就。
果然,姜煋豪凭借出色的演技被一位着名导演相中,邀请他出演一部大制作电影的主角。
电影上映后,票房大卖,姜煋豪也因此一举成名,成为国内备受瞩目的演员。
然而,就在他事业巅峰之际,狗仔队曝光了他脑垂体不发育的秘密。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消息并未让他的演艺生涯陷入低谷,反而因为他的演技和他无法长大的痛苦经历,赢得了网民们的同情和理解。
姜煋豪由此成为了国内的励志典范,好剧本纷至沓来,演技日益精进,屡获奖项。
他从一名假童星蜕变为真正的影帝,并收获了自己的一份真挚爱情。
弟弟姜煋杰在道具师一行做的越来越好,勤学苦练下手艺越来越精湛,道具厂领导器重他。
让他担任一部影视剧幕后道具组组长,他不负领导的期许,带领团队制作出最精良足以以假乱真的道具。
这部电影参选一场国际重量级的电影艺术奖,他带领的道具组获得了最佳特效道具奖,荣获这么有含金量的奖项,姜煋杰在电影行业算是打响名头。
从此以后他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自己的人马,越来越多的影视剧制作团队闻名登门,请他制作道具。
而他制作的道具不仅备受各大制片人、导演、演员们的喜爱,还成为了影视界的经典道具,被当成艺术品拿出来拍卖,他也一跃成为道具大师,并且在工作中和一个美女坠入爱河。
然而,故事的发展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幸福快乐,现实远没有童话甘甜。
姜煋杰在道具厂举步维艰,既无背景又无师父扶持。
那些资历比他老的道具师总是爱找他软柿子捏,那些又脏又累、琐碎繁杂的活儿,总是第一个想到他。
而为了那点微薄的月薪,他也只能默默忍受,做了两年多学徒,依旧在道具组里埋头苦干。
姜煋杰作为道具师的生涯并不顺遂,而他作为群众演员的哥哥姜煋豪境遇也颇为艰难。
他在群众演员群里并不得人缘,自幼养成的孤僻性格,让他不愿与人沟通交流。
有些群演看他模样可爱,想亲近逗弄他,他却总是冷淡回应,拒人千里之外。
后来他好不容易演上配角,可童星主角的家长们,见他演技出众,生怕抢了自家孩子的戏份,竟以罢演相要挟,让导演删减他的戏份和镜头。
结果,姜煋豪在群众演员中受尽欺凌,在剧组里也颇招人厌烦。
兄弟俩愈发成了元海影视基地的边缘人物,处于底层社会的最底层。
欺负他们俩的并不都是好人,让他们兄弟俩尤为愤怒的是,其中有不少竟是兽化人。
每每想起这些,兄弟俩心中的怒火就越发难抑。
父母被兽化人害死,自己在福利院又遭遇兽化人的群殴,出了社会依旧要承受这帮“野蛮禽兽”的欺辱。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过太多复仇题材的剧本,还是姜煋豪本来就有那阴谋家的天性。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他居然谋划了一个巨大的黑暗计划——他要彻底消灭这些卑劣残暴的兽化人,斩尽杀绝这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类人物种。
可问题是,姜煋豪父母没给他们留下能雇凶杀人的巨额财富,他们也不是什么地下犯罪帝国的大佬,能任性指使人手,更不是动漫小说里那些能徒手毁灭山川的异能高手。
两个社会底层的蝼蚁,又怎能与庞大的兽化人“怪物”抗衡呢?
但姜煋豪就像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魔鬼,狡猾的他深知若想摧毁一个种族,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另一个更强大的种族去向它宣战,而能够制衡兽化人的,只有人类。
那如何挑起人类对兽化人的仇恨呢?
仇恨这东西,最容易的滋生方式无非是命案,而且得是惨烈的命案,只有鲜血才能激起两个种族间的仇恨。
姜煋豪打算伪装成兽化人,跑到人群聚集之处行凶杀人,然后把这事在网上散播出去,煽动民众怒火,把这笔账算在兽化人头上。
姜煋豪将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弟弟。
自从父母离世后,姜煋杰就把哥哥当作至亲之人,视为自己的精神支柱。
姜煋豪说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地认同。
在他心中,哥哥就代表着绝对的正确,无论兄弟二人做什么,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全力支持。
有了弟弟的坚定支持,姜煋豪毫不犹豫地开始着手落实他的计划。
而这计划的首要一步,便是解决一个看似棘手的问题——如何让他这个身材瘦弱,甚至有些像武大郎般身形的人,完美伪装成那彪悍凶狠的兽化人呢。
这可难不倒聪明绝顶的姜煋杰,他想到了道具厂那间堆满旧物的仓库。
在那里,存放着许多报废弃用的、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老电影动力外骨骼道具。
他之前搬运东西的时候就曾留意过这些东西,它们虽然陈旧,却运作正常能使用。
他决定充分发挥自己在机器学方面的专长,对这些动力外骨骼进行一番巧妙的改装。
然后,再让哥哥穿戴上,接着披上他精心制作的人造兽化人皮囊。
在他看来,如此一来,绝对能让外界难以分辨真假,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姜煋豪听了弟弟的妙想,不禁大为赞赏,觉得此计甚妙。
但他又觉得,要想让整个计划更加天衣无缝,还需要在细节上进一步完善。
他们不能只让兽化人成为“作案嫌疑人”,还要制造一些看似确凿的证据,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
于是,兄弟二人开始精心准备各种细节。
他们专门收集了剧组那些兽化人在日常活动中不经意间掉落的毛发以及牙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带有一丝兽化人气息的“物证”故意掉落在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