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跟你讲呀，就额家那个老男银呀！他一点都不中！”
“嗯嗯！”
……
凯恩和林七夜一进门，就看到红缨和一位老太太在会客区交流。
老太太牵着红缨的手，念叨着自家老伴的各种不是。
而红缨则是定定地看着老太太的眼睛，对老太太的各类意见都给出恳切的回应。
最后达成一致。
老太太的老伴必定出轨了。
林七夜表情有点僵硬。
这……是在干什么？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凯恩。
凯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温祈墨坐在旁边当了一上午的捧哏，看到两人来了，便站起来迎了上去。
“哟，你们来了……凯恩你这还带了个蛋糕？”
“嗯，给某人赔个罪。”
凯恩看向正在工作的红缨，低声问道。
“她什么时候有空？”
“呃，一时半会儿……怕是没空。”
温祈墨表情古怪地打量了几眼凯恩，随后对两人招了招手。
“来吧，先进去里边。”
“……”
温祈墨和林七夜先进去了。
凯恩回头看了飘在空中的某人一眼。
‘走了，别看了。’
【……】
赵空城摸着下巴，一脸好奇地飘到红缨旁边，伸手在她眼睛前面招了招手。
【我去，真的只有老凯你能看见我啊？】
‘早就跟你说过了的……别玩了，跟上。’
凯恩进入地下室门，赵空城则是直接穿过墙壁。
前方的林七夜正在和温祈墨交谈，谈话内容也就是些关于和平事务所的业务拓展，和地下训练场的有关介绍。
这些凯恩都知道，也就没掺和进去，只在他们身后默默地听着。
忽然，他听见了脑海里传来的一声叹息
【唉……】
‘叹什么气。’
【红缨那姑娘，一定是哭过了的，昨晚回家后，肯定又练了一宿的枪，我看到了，她今天妆都没化好就来了。】
‘看来你对她真的很了解。’
【当然，我可是把她当妹妹看的！】
顿了顿，赵空城神秘兮兮地凑到凯恩身边。
【待会儿啊，你把红缨约到没人的地儿，再把东西给她就行了，她面子薄，别在大伙儿面前给她，昂。】
‘行。’
选择蛋糕作为赔罪礼物，是赵空城给的建议，甚至精确到了哪家店什么口味。
凯恩都记在小本本上，大清早就开车去那家店买了蛋糕。
并在赵空城的强烈建议下，在上边定制了个图案。
虽然凯恩老觉得那图案奇怪了点……但那是老赵提议的。
应该问题不大。
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地下室训练馆长廊的末尾。
“好了，队长就在里边等你们，进去吧。”
“好。”
林七夜推开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其辽阔的演武场。
对，辽阔。
“哇。”林七夜当场就惊了。
凯恩眯起眼睛测算了下。
演武场的面积没原着描绘的那么夸张，所谓的三个足球场大小并不是国际十一人标准，而是七人野球场的大小。
不过作为演武场来说，也确实挺大了的。
地表材质也似乎是夯实强化过的。
大概，是为了方便某些超高危禁墟在这里施展吧？
“你们来了。”
坐在练武场中央冥想的陈牧野睁开眼睛。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身后还放着一柄直刀，一柄竹刀。
“早上好，队长。”
林七夜打了声招呼。
“嗯。”陈牧野点头回应，“来之前，祈墨应该都跟你们介绍过这片演武场了吧？感觉怎样？”
林七夜：“很大。”
“大就对了，有些大范围破坏性的禁墟都可以在这里随意施展，不必担心损坏，因为这里也是某个高境界超凡者建起来的。”
“七夜，接着。”
陈牧野说着，拿起身后的那把直刀朝林七夜扔了过去。
“你们上午和我练刀，下午去和温祈墨学禁墟，晚上和冷轩练枪。
在去集训前这一个月内，你们每天就在这里训练，别在集训时出丑了，我们136小队可丢不起这人。”
陈牧野三言两语，就把两人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
林七夜看着手里的刀，直愣愣地出神。
刀柄上，刻着“赵空城”三个字。
陈牧野面无表情，“你是他选中的人，他牺牲了，他的刀……就由你来保管。
别让他失望。”
“……”
忽然，林七夜感到一只宽厚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猛地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
“怎么了？”
身旁的凯恩注意到他的异动。
“没，没事……”
林七夜看了眼凯恩，又看了眼他怀里的刀，回头站好。
难道，是错觉么……
……
“嗷啊啊啊！！”
演武场里，林七夜正在被陈牧野打出杀猪般的嚎叫。
即便林七夜拿着真刀，在陈牧野手下也走不过两个回合。
凯恩站在旁边，眯眼睛观摩陈牧野的技巧。
他在观察和学习。
英桀的体魄赋予了他超常的学习力，看过的战技能很快融会贯通。
毕竟游戏里的凯文就是这样的运动天才。
没成为融合战士时，凯文就已经是美队那个级别，只用一根棒球棍就能单挑一只战车级崩坏兽。
但是……
这场战斗只是单方面的殴打，并无任何可值得学习的技巧。
看着看着，凯恩忽然说道。
“你确定不和他说几句？他是知道你能回来的。”
【……】
赵空城的灵体和他并肩而立。
看着场中虽然被打趴下无数次，但依旧在找机会反击的倔强少年。
赵空城摇摇头。
【不是时候……我算看出来了，这小子张口闭口爱家人，但核心就是一点：没驱动力他就容易摆烂。
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发愤图强一点……倒也不亏。】
赵空城看了凯恩一眼。
【老凯啊，这孩子，就交给你看好了，他是个天才，但据我所知，天才都容易偏激，可别让他走上歪门邪道去了。】
“你错了，不是交给我。”
凯恩敲了敲怀中的刀。
“是交给我们。”
【……】
赵空城错愕半晌，仰天大笑。
【哈哈哈，是啊！我都成刀灵了我还能去哪？】
“这只是暂时的。”
凯恩认真地说，“之后，我会想办法重塑你的肉身，你等我。”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安慰。
崩3世界确实存在着灵魂凭借肉体复活的案例。
但这需要第一神之键，号称全知全能的虚空万藏，或者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
以及非常多的实验。
如果能找到英桀第十位，持【无限】之铭的梅比乌斯博士，并说服她提供援手。
老赵还真有可能以纯粹人类的身份复活。
而不是以律者。
当然，这个“纯粹人类”的定义是否符合大众理解的范畴。
可能就取决于梅比乌斯的配合程度了。
凯恩感觉，这条路还很长很长。
【不急不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赵空城揽过凯恩的肩膀，【哎，你之前是干嘛的呀，说话这么中听？】
“网文作家。”
【哟，大文豪啊。】
“……你好像对这职业有什么误解……”
……
这边正插科打诨着。
另一边，对林七夜的殴打暂时告一段落。
陈牧野手里竹刀被打烂了，于是他不知从哪个地方又掏出一柄竹刀来。
“该你了，凯恩。”
“……”
凯恩目送鼻青眼肿的林七夜扶腰走到场地边，重新将目光投向陈牧野。
“那我就直接用我这把刀？可以么？”
“可以。”
陈牧野眯起眼睛。
他第一天起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
一个写网文的，怎么有股久经沙场的气势？
就算是那个雅典娜代理人，刚刚获得禁墟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今天，正好试试他的身手如何。
“呼……”
凯恩呼出浊气，拔出涤罪七雷，将刀鞘扔在一边，换成双手持刀。
在凯恩摆好起手式的那一刻，陈牧野瞳孔微缩。
他在凯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