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好像从没见过这样剔透的东西,一时间看入了『迷』。
“喂喂喂,发什么呆呢?”周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好奇地问。
胡灵这才回过神,鬼灵精怪地笑道:“我在想……以后给你盖一栋什么样的别墅啊!”
周然撇撇嘴,笑起来:“你要是能盖别墅,我就嫁给你!”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胡灵神气起来,丝毫不示弱。
不经意地一转头,看见那扇明亮的大玻璃窗,窗台比较矮,很宽,阳光可以充足地照进来。墙角处是盘旋的木楼梯,一直通到楼上。没有主人的邀请,谁也不好意思贸然上去。
大客厅连着厨房和一间干净的小餐厅,她们还没来得及过去,苏晨月就与几个同学抬着桌子搬着椅子从地下室出来了。
苏晨月动作麻利,将新搬出来的桌椅摆到餐厅,又拉上厨艺好的同学到厨房,拿出事先备好的食材准备晚餐。
对于这些一窍不通的胡灵就只能闲下来,与同样没事儿做的几个人聊聊天。
“哎,胡灵,你最近和叶幸进展怎么样啊?”
总有喜欢八卦的同学凑过来问些有的没的。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一个男生坏笑着挑挑眉『毛』,“咳嗯……”
周然『性』子比较泼辣,骂道:“喂!你脑子装的都是屎么?”
男生笑嘻嘻地逃走了。女孩子大多没有理会周然,还在继续这个话题: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胡灵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搪塞:“还早啦,你们问这些干嘛……”一边嘟囔着,红着脸拉起身旁的周然躲出门去。
“果然还是人少了清静些……”周然倚着篱笆,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那些人也真是的,人家怎么样,关他们屁事儿啊!”
“好啦好啦,不理他们就是了,”胡灵并没有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还反过来给周然顺气儿,“为这些小事生气,多不值得。”
“哎你说,苏晨月把我们俩叫来,不会就是为了羞辱我们吧?这样的亏你上次可就吃过了。”周然若有所思,提醒胡灵,“你一会儿可得长个心眼儿,不能再由着她欺负了。”
“哎呀!你放心啦~”胡灵总是不愿意把别人想得太坏,为了让周然放松一些,于是拿出手机,将周然拉到灯光下,“来,合个影儿吧。”
胡灵将手机举得老高,周然无奈地摇摇头,继而扬起笑脸,两张干净清纯的面孔定格在屏幕上。胡灵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她们背后是这栋别墅的侧面,借着小路灯的光线可以看清干枯的树影儿,突然,胡灵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子猛地一颤:
“周然,你看这是什么?”
周然见胡灵的脸『色』不大对劲儿,于是好奇地凑过来,只见那张放大了的照片中,在她们的背后,赫然立着一个无头的人影……周然缓缓抬起头,与胡灵四目相对,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齐刷刷冒了出来。
停顿片刻,两人心照不宣地尖叫一声,匆匆跑进门去。
“你们怎么了?”看到惊慌失措的两人,大家不禁有些诧异,便随口问了一句。
胡灵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着臂膀打了个寒噤,似乎又想起照片中的情景,脊背还有些发凉。
“都干嘛呢?饭好了,快坐过来!”正巧这时候苏晨月从厨房『露』出头来招呼了一声。
大家便也没再理会,匆匆跑过去帮忙。
席间,同学们多少喝了些酒,苏晨月暂时也没找胡灵的麻烦,只是相对冷落了她们,只和那几个走得近的女孩子说说笑笑。
突然,一个男生站了起来,是临班的麦冬,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兀自走到苏晨月面前。苏晨月微微有些错愕,愣愣地看着他。只见他单膝跪地,帅气地打了个响指,变戏法一般从袖筒里抽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打开,原来是枚戒指,看上去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样子。
“做我女朋友吧,苏晨月小姐。”他笑盈盈说道,眼底尽是温柔。
不知怎么的,胡灵看着这一幕,竟莫名生出几分羡慕,心中不禁郁闷:被人追求可真幸福,只是叶幸那个大木头疙瘩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苏晨月显然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麦冬会在这个时候当众表白。麦冬倒是相貌得不错,家境富裕,花钱总是大手大脚,说起来与苏晨月也算得上般配。只是在学校里,很多男生把苏晨月当做女神,整天围着她转,而此时如果答应了麦冬的追求,她害怕再也不能享有这份殊荣,心下便还纠结,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见她迟迟不作回应,苏晨月的好朋友林楚霞说话了:“我说麦冬,你还真是会挑时候,但我们苏大小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到手的哦!”
麦冬会意,笑着站起身:“你们就等着看吧!”说着,他将戒指放在苏晨月的餐盘旁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苏晨月笑了笑,也不见她『露』出几分羞涩,到底是被很多人追捧的大小姐,一般的小场面怕是不能让她动容吧。
“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林楚霞见尴尬的场面有所缓解,便放下心来,自顾自拿起手机走出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神『色』慌张地跑回来,像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苏晨月关切地问。
大家也感到奇怪,便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林楚霞咽了口唾沫,稍稍平复了心情,许是碍着闺蜜苏晨月的面子,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说了,你们……可不要害怕。”她目光闪躲,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
麦冬以为她是故弄玄虚,带头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你快说吧,别吊人胃口!”
林楚霞抬起眼睛看了看苏晨月,又环视大家,这才缓缓把手机递上来:“我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想去门外透透气,然后我在自拍的时候……”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往下压,最后就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