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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湖底的尸骨不但有被偷走了鲮鱼尸骨,还有每一任寻梦族的,所有寻梦族人最后都成为了这棵灵树的养分,即便不是寻梦族人,也能将他们变成寻梦族人。

因为于这棵灵树而言,是谁根本不重要,所以每一次寻梦族都被灭族了,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这也说不通啊,梦骅族长难道不是从他父亲手里接过寻梦族长之位的吗?

“不是,寻梦族是靠灵树的指引来选出下一任族长。”凌清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这也说不通,如果是这样,每一任寻梦族长都不知道上一任或者寻梦全族是怎么死得吗?

“如果这棵灵树的解梦,造梦的能力与第零任四灵相同,那么就有可能每一次寻梦族被它灭族之后,他选出新的寻梦族人并给他们造梦,用这种方式将寻梦族延续。”

“所以雨儿你的意思是,这棵灵树是青蝶的化身?”凌清可以确定,云怜雪融合灵魂之流与地狱之水之时,他也亲眼看见了,而这灵树融合灵魂与怨灵,便是与永恒之灵如出一辙,不可能会是历任璇玑公主,那就只剩一种可能——血灵之青蝶,幽心之灵。

“对,梦骅族长恐怕也是一样,但他与之前的族长不同,他应该猜到了什么才会去偷鲮鱼尸骨来缓解这种情况,无论是对于族人,还是魂灭天,六界来说他都是公大于私,而且我怀疑他可能被树灵威胁了。”

“理由,从哪里看出来的?”

“幽心之灵能融合灵魂与怨灵是不错,但它的本质还是血灵所掌控的至邪之灵,能兼容的灵魂一定有限,梦骅族长偷来鲮鱼尸骨极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只有蕴含净化能力的鲮鱼尸骨能暂时克制树灵,以此拖延想找到拯救全组的办法。”

“幽心之灵也不能完全融合至纯与至邪?”凌清很惊讶,虽然他亲眼见过雨蝶借灵魂之流中的怨灵污染长亭水晶,以为血灵都能够融合至纯之灵,但按云若雨刚才说的,无论是她还是雨蝶都不能完全兼容对方的灵力,而四灵之中能最大程度融合的只有璇玑公主。

“是,何况树灵吸收了太多怨灵的力量,至纯之灵于它要相融是要花时间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寻梦族还能有一些时间,之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清楚,正因为这树灵有青蝶的灵魂碎片,而幽心之灵与永恒之灵又是相反的,但都能最大程度的融合灵魂与怨灵才会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雨儿的意思是,换成血瞳或者寒魄便早就会被察觉?”

“没错,因此这树灵一定就是青蝶一部分灵魂,血灵靠同化怨灵的力狼来引发灵魂之流的暴动,之前怜雪,清荷为青蝶,梦蝶所控,后来被冰封她们一定失去了大部分灵力,所以压制寻梦族的力量就减弱,梦骅也是察觉到这个机会才给寻梦族赢得一丝机会,凌清哥哥,只有我能帮他们了。”

这是凌清最不想听到的话,他害怕,但又不能让云若雨看出来。从上次雨蝶借她现世之后,寂灵之灵的力量让他都感到会毁灭六界,不能再有第二次。

青蝶,梦蝶出现,整个六界就已经难以招架,血蝶被封印之时说的那一番话,凌清感觉都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至纯之灵始于至邪之灵,也将终归于至邪之灵,如同至净之莲华始于至净之泥垢,也将终归于泥垢一样,就是在暗示,四灵之中最为至纯的长亭便是最容易被血灵所掌控的。可能净化血灵的也只有长亭,凌清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是长亭。

“雨儿想净化这灵树,可你自己会付出什么你很清楚,我不许。”

“凌清哥哥,如果不净化这棵灵树,不但寻梦族要灭族,魂灭天的很多生灵也会成为她至邪之灵的一部分,对于我们而言,都必须要……”

“可如果雨儿你的灵力变弱,那便给了雨蝶可趁之机,那时候危险的不止寻梦族,整个六界,灵玉,穹苍,璇玑也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个后果你也清楚。”

“可寻梦族是无辜的,他们被血灵利用成为修炼的容器,从身体到灵魂,甚至死后的尸骨都被利用,他们实实在在帮助过太多人,难道一生行善就理所应当的成为六界的牺牲品吗,谁都没有问过他们是否愿意,难道只因为是好人做了好事,就一生只能做好事吗?”

“的确雨儿你说的没错,可寻梦族于整个六界而言,到底哪个更重要?你我心里也都很清楚不是吗?”

这是云若雨第一次没有同意凌清的想法,雨蝶对她说的话在凌清刚才的话中得到验证:“云若雨,你就等着,整个六界都是这样,好人就应该为六界付出自己的所有,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只因为她是好人,可坏人不一样,那怕她死前只做过一件好事,也能保全清誉,所以这个六界,原本就是不值得,没有谁应该又或者掌控至纯与至邪,归墟才是唯一的选择。”

雨蝶被封印之前对云若雨说的最后一番话,一开始她不屑,现在却突然想问问雨蝶,如果是这种情况,掌控至邪之灵的她又会怎么做,或者换一个说法,此刻云若雨多希望自己掌控的是寂灵之灵,这样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最重要的是,既能保住寻梦族,也能保全六界,但牺牲的有可能就是她自己。

这么一想,要么是寻梦族再次灭族,要么就是换她云若雨落得寻梦族的那个下场,只是她掌控至纯之灵,结果一定不可能同寻梦族一样而已。

算下来,还不如换成她,起码能保住寻梦族,也能保住六界。可凌清不想,他能封印雨蝶一次,不代表能封印第二次。

可要她眼睁睁都是看着寻梦族再次灭族,她真的做不到,何况他们全族都是被血灵利用,用自己的命去舔血灵的至邪之灵。

但毁了这棵灵树,青蝶的灵魂碎片也会再找一个地方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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