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用力的推开,冯夭夭整个人都是冲出来了的。
当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和下行的电梯,懊恼的跺了下脚。
还是出来晚了,被那家伙跑掉了。
看了眼手表。
这个时间……
应该去上课了吧。
学校!!!
想到这里,冯夭夭的眼睛亮了一下。
有后悔的这功夫不如去学校找他。
反正有辅导员这层身份,还怕见不到吗?
幸好当初做了这个明智的决定。
此时的秦白已经跑出了小区,回头望去,没人追来。
不错,又是活力满满的新一天。
对于冯夭夭,他一直不敢离的太近,或者说是打心底里抗拒。
他不瞎,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是个小富婆,谁能不爱。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远离那个女人。
悬殊的身份已经是两人最大的隔阂了。
古人用近千年的智慧总结出——门当户对。
真以为是随便说说的?
秦白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从不奢望那些自己无法企及的存在。
昨天晚上说的那个梦想他没有说谎。
等治好了程菁的病,他真的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
快了。
应该快了。
只要等到毕业,攒够了钱就可以了。
或许这很难,但秦白从来不敢想这有多么难。
就当给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未来,哪怕是骗骗自己也好。
他的人生支点很少,少到去掉一个就没法支撑他再次站起来。
......
沈沐瑶拉开窗帘站在窗前,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上了眼睛。
管家张姨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眸子里满是笑意。
妥妥小仙女一枚,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白色的睡裙搭配上不施粉黛的小脸,简直是绝杀。
她拿过一双拖鞋放在沈沐瑶脚下。
“小姐,穿上鞋吧。”
沈沐瑶猛然回头:“张姨,你说一个没钱的男人,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嗯?”张姨愣了一下,她是看着这小丫头长大的,可以说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还从没见过她问过这种问题。
“他和母亲的关系好吗?”
沈沐瑶想了一下昨天冯夭夭说过的话,轻轻的点点头。
“这样的话,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治好母亲的病了。”
“他不想娶妻生子吗?”
张姨笑着伸出手,把一缕凌乱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
柔声说道:“小姐,你不会理解钱对于普通人重要性,在治好母亲的病之前,他可能不会想结婚这件事。”
沈沐瑶低头沉吟片刻后,蓦然抬头。
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恍然。
她懂了。
想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想通了。
她以为冯夭夭是想阻拦自己和秦白的婚事。
告诉她,那个男人有个破碎的家,配不上你。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冯夭夭是想在自己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一颗怀疑的种子。
特别像她这种清冷的性子,见到谁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
就算知道有什么误会,也不会去问什么。
既然秦白没有想过结婚,现在被家里强制联姻。
那么他真的会是自愿的吗?
如果不是自愿的。
那么好,有一天程菁的病治好了,或者说已经不需要治了。
秦白会怎么样?
恐怕连头都不回就会走吧。
换做别人,沈沐瑶还会想因为钱的关系,那人肯定不会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
但秦白......
调查过他的资料后,沈沐瑶就没这么想过了。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类人,明明很需要钱,却只拿自己该拿的那份钱。
你说他傻吧,但往往这种人才会活得更久。
正是对秦白的这份好奇,她才想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说,冯夭夭成功了。
那颗种子已经种下了。
只要稍微浇点水,等着它发芽就行了。
张姨把今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放在衣架上,关好房门后去准备早餐了。
沈沐瑶洗漱好后,坐在梳妆台前。
想起了父亲昨天和自己说过的话。
去和秦白试着交往一下,家里需要你这么做。
她抿了下嘴唇,看着镜中的自己。
既然婚姻选择不了,总要想法要让自己开心些。
不管两人以后能不能走到结婚那步,要是能看到冯夭夭那怨恨的眼神,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所以.....
试着接触一下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沐瑶嘴角扯动,昙花一现,美轮美奂。
秦白回到宿舍,悄然开门。
结果正看到万洲一脸幽怨的对着自己的床说着什么。
他停下脚步,想听听这货在说什么。
不会是在祷告之类的吧。
大早上就玩这么抽象的东西,过分了吧,我还没死呐。
“狗儿子果然长大了啊,已经开始夜不归宿了。”
“这特么凭啥啊,一个个的都脱单了,我%……&%¥*(&)”
秦白的心放下了。
还知道骂我这是好事。
只要别嫉妒上头,半夜把我噶了就行。
“嘿。”
万洲听到喊声,立刻转头。
一袋子黑乎乎的东西迎面飞来。
“卧槽,有傻逼暗算我,你......”
伸手抓住。
看清东西后,语气发生了180°的改变。
“感谢义父带的早餐。”
众所周知,在宿舍里的关系绝对是一顿饭能改变的。
特别是那种你还没起床,早饭已经在你身边的感觉。
万洲掏出手机,转了10块钱过去。
蹭饭可以不给钱,带饭的钱必须给。
不然哪还会有下次,这是规矩。
咬了一口包子,身上的怨气立刻消散不见。
“昨天晚上战况如何?”
秦白正在找今天上课要用的书,想也没想的比划了两根手指。
万洲顿时瞪大眼睛:“你......你是畜生啊,干啥玩意就用2盒啊?那女的还活着吗?”
嗯?
秦白抬头瞥了他一眼。
好吧。
这货的表情好像吃了一筐柠檬。
至于吗?
不就是喝了两瓶红酒,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这个时候男生怎么可能会解释。
羡慕死你个孙子才好。
“这都不是我真实的实力,等我下次好好发挥下。”
万洲用力的咬了下包子。
这啥馅的,怎么酸中还带点苦涩。
难道是我逝去的青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