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祯晖看见公孙的模样,起身半倾身子过去看公孙目光停留之处,是一名女生的照片。有些不解的抬眸询问原因。
“我总觉得这女生我看着眼熟。”公孙摇摇脑袋。“时间太久了,我实在想不起来。”
尚祯晖拿过公孙手里的资料,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四年前,经过警方的调查之后给出的结论是意外。
当时这个剧组正在拍摄一场吊威亚的戏,女生正是这场戏的主演,一开始进度特别顺利,副导演看了拍摄的镜头后也是特别的满意。
本来都打算结束拍摄收工的,是这女生看了自己拍摄的成品后有些不满意,央求着导演再来一条保一下。导演思考了一下女生的话,觉得有些道理,最后决定在拍摄这个镜头一遍。
谁也没料到就是这最后一遍的镜头,成了女生的夺命镜头。威亚在升到固定点后,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断裂,女生从高空坠下。剧组虽然第一时间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但最后女生依旧抢救无效去世。
当时的副导演觉得是有人动了威亚才导致出了事故,所以和导演商量了一下后决定报警来调查事情原因。
警方接到剧组报案并得知有伤亡情况后,对此事格外的重视,当机立断就组成了一支调查小队对此案进行调查。法医对尸体进行了的解剖,专案组也分别对工作人员进行了例行询问,再加上技术人员对现场以及断掉的威亚做了精密的检验分析,最后警方从这些证据中得出的结论是:意外。
“这个剧组的导演是…”尚祯晖往底下看了看。“陈浦和…?这不是池璨他们这次案件的导演吗?”
“看来池璨找你查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公孙把桌面上整理好的资料又拿起翻看。“你你知道这些资料的共同点是谁吗?”
“不会吧?”
尚祯晖本来还不是很相信的,但从公孙手里拿过资料仔细查阅后,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都是陈浦和?”尚祯晖笑着摇头。“这人不是真的倒霉,就是有问题了。”
“把案子按照时间顺序排好,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公孙开玩笑般帮着尚祯晖整理这些杂乱的案件,不料还真被他们发现了意外收获。
有人死亡的那件案子是最初,随后这四年间不间断的就开始出现剧组闹鬼的传闻,而这些传闻全部发生在同一个人所导演的剧组,那就是陈浦和。
“我们大概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尚祯晖指尖敲打桌面,将案件资料全部传给了池璨。“我给池璨打个电话,你等我会。”
“好。”
尚祯晖走回自己的小办公室里给池璨打去了电话,把自己和公孙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还把传给他资料的事情也跟池璨说了,让他注意查收一下。
公孙趁着尚祯晖打电话的空隙,将档案全部归纳好放入它原本的档案盒之中。等尚祯晖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桌面已经干净,案件资料也全部都归位了。
“走吧,把档案放回去之后我们就回家?”尚祯晖一把抱起档案,率先走出门。
“我帮你抱一点。”公孙跟随尚祯晖的脚步,将刑侦队的灯和门关闭,快步走到尚祯晖身旁伸手想去接过他手中的档案。
“不用,你帮我看看前面的路,我有点看不见。”尚祯晖身体微微一侧,躲过公孙伸来的手。
“行。那你慢点。”
公孙和尚祯晖两人慢慢的走回档案室,将手中的档案按照年份月份尽数放回,才走出警局往家走去。
池璨挂断尚祯晖的电话后,坐回床上,拿起床头旁的笔记本电脑,将聊天软件打开,尚祯晖的文件已经全部传入过来了。
池璨把文件点开,仔细看着里面的文件。柳霁在一旁也听到池璨的电话内容,正好池璨现在就在看文件,柳霁也凑了过去,和池璨一起看着。
文件全部看完后,柳霁感觉自己的认知出现了一点点问题。
“所以剧组这些年出现的问题,不会都是这女演员搞得鬼吧?”柳霁的声音透露出一点不确定。
“我没去看过现场,现在知道的一切不是别人说的就是这些书面文案,所以我也不确定。”池璨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霁的问题。
“我还是觉得这个陈浦和有点问题。”柳霁的超强直觉告诉他,这个导演不是什么好人。
“明天我们去找这个剧组的副导演。”池璨手指点在其中一个人名上。“他正好也是四年前的副导演。”
“没问题。需要我提前联系一下吗?”
“如果能联系是最好的了。”池璨收起电脑,往被窝里一钻。“你已经成功接替了琳琳的联系任务。”
“废话真多,要不我去把琳琳姐找来?”
“你不就在这儿,不用麻烦琳琳了。”
柳霁无声的切了一下,拿起手机开始联系副导演陈华辉,对面的人倒是很配合,柳霁刚把需求说完他就直接同意了。这倒是让柳霁有些意外,他以为他需要跟对面周旋好久呢,脑子里连周旋的台词都想好了,结果用不上。
约好了时间好和地点,柳霁挂断电话给池璨比了个oK,池璨抬眸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两下头。
“他们找到你了?”陈浦和的声音出现在陈华辉的房间之中。
“嗯。约了明天面谈。”陈华辉放下手机,脸上的笑意一秒消失,挪动身体看向门口的陈浦和。“他们应该没有注意到什么吧?”
“这两天我都已经跟他们打好基础了,估计就是例行询问。”陈浦和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剧组的人他们应该都会找一遍,我都已经跟那些人交代好了,你只管应付明天的问话就行。”
“行。”陈华辉思考了一下陈浦和的话后,点头答应。
“对了,该说什么还记得吧?”陈浦和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对面陈华辉。
“放心吧大哥,我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陈华辉拍拍陈浦和肩膀。“不过为了以防他们查到四年前的事,我们还得在商讨一下说辞。”
“你说的对。”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黄色暖灯还亮着,陈华辉和陈浦和两兄弟坐在房间,将会发生的事情都做了一个预判并整合好了说辞,就等着明天应付池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