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眼帘阖了又开,开了又阖,困意令她变得柔和乖巧,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让人看了心神荡漾。
秦奕已经移不开眼了。
幽深的眸瞳,滚动的喉结,僵硬的指节…无不宣示着他极致的隐忍。
“无妨……你的人不骂我就行了。”她声音也变得轻柔缓慢,颇有一副魅惑而不自知的慵懒之态。
秦奕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一路漫到眼尾溢出浓浓的柔情。
“唉,洗漱去了。”南迁月甩了甩晕乎的头,撑着桌子起身,一举一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引人沉醉。
洗漱用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南迁月迷迷糊糊的收拾完,又迷迷糊糊的滚进床。
她懒懒的趴在枕头上,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看向坐在桌子前的秦奕,轻问,“秦奕,你不会趁着我睡着偷亲我吧?”
明明是警告的问题,而落在秦奕耳中更像是一种反向勾引,只怪那声音太柔太魅了。
“不会。”才怪。
“那便好……”
烛光摇曳,帐内很快归于平静。
秦奕看着床上呼吸逐渐均匀的女子,缓慢起身脚步十分轻盈的走了过去。
他坐在床边,炙热的视线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描绘,微红泛着一点晶莹的唇瓣,白皙的脖颈,浅露的锁骨……
喉结滚了又滚,他终于忍不住俯下身盖住那蛊惑的唇瓣。
浅浅接触于他来说怎么够呢,又不能使力将人弄醒,只得用轻咬安慰着体内恶火。
倏地,身下的人呼吸轻颤了一下。
秦奕拉开了一点眼帘,眸里飞快的闪过一缕暗光。
只是停顿了一瞬,他又继续将吻缠绵下去,动作幅度却是比方才大胆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
他离开她的唇瓣又开始亲吻她的眉眼、脸颊,甚至脖颈。
又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住了嘴。
“月儿,不要再抛下我了。”他凝着她的眉眼,把说烂了的话又说了一遍。
注视良久,秦奕才为她捻好被子,闪身离开了营帐。
帐内的平静维持了好一会儿,床上熟睡的人幽幽睁开双眼,眸里一片清明。
南迁月十分冷漠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她抬手摸了摸被火罐吸过的脸,立马皱起了眉头。
可真真是个不要脸的流氓,勾引不得分毫。
不错,她就是故意露出迷惑人的慵态,只为放松秦奕的戒备,给自己制造出逃的机会。
只要能逃跑,给些甜头也无妨。
南迁月很快的穿好衣服,然后淡定的走出营帐。
“南姑娘,这么晚了您要出去吗?”守卫问。
“我想如厕,请问茅房在哪儿?”南迁月表现的十分自然。
守卫登时松了口气,挂起微笑,“在后边,卑职带您过去吧。”
“不用了。”南迁月拒绝的很快,她扬眉道,“男女有别,我自己过去就好。”
守卫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好好,南姑娘自便。”
南迁月依着守卫的指示,慢慢绕道营帐后方。
看着近在眼前的林子,她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白日她就观察过,南区背靠一片林子,如厕之地就设在林子边。
这天然的林子就是掩护她逃跑的最佳之地。
南迁月朝四周看了看,计算着巡逻士兵再次出现的时间。
此时已过去半刻,巡逻的还没出现。
她不由蹙眉,巡逻的不勤,站岗的没有,这么水就不怕敌人溜进来?
算了,这些与她无关。
水,于她有利。
为了避免刚迈进林子就撞见巡逻兵,南迁月决定先去趟茅房。
她优雅的走进去,捂着鼻子狼狈的跑出来。
太臭啦!
呕——
南迁月不停的扇着鼻子前的空气,瞅着巡逻兵还不来,便猫着身子朝黑漆漆的林子钻去……
夜间军营通常不会灭火,一方面能方便随时应对突袭,另一方面也能防止敌人溜进来。
但南区防卫似乎不太足。
药房紧挨着的营帐,军医和他的徒弟睡的挺沉。
沉到帐外滑过一道黑影而不知。
沉到黑影没入帐内顺走了东西还不知……
林子内,南迁月伸出五指晃了晃。
嗯,还能看见,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嗷——”
阴恻恻的动物嚎叫由远及近的传入耳中,南迁月一个哆嗦搂紧了手臂。
她心中祈求老天保佑,千万别跳出什么凶狠的肉食动物啊。
而老天偏生不照料她。
一头黑狼刷的从树丛里跳了出来。
它的毛发与黑夜融为一体,一双幽绿侵略的眼睛吞噬周围一切光明,让人胆寒心惊。
正要尖叫的南迁月赶忙捂住了嘴巴。
一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分毫。
她是不是太倒霉了些,身上连个武器也没有,力量薄弱的她如何与这畜生抗衡?
南迁月脚下偷偷向后移动。
“咔咯——”
某根不懂事的树枝被她踩断,黑狼立马呲起獠牙朝她扑来。
“啊——救命啊——”
南迁月再也忍不住尖叫,转身就欲跑却被长出土面的树根绊倒。
南迁月:……
她本能的蜷缩起身体,等待命运的到来。
然而,理想中的撕扯没有到来。
只听畜生一声呜咽,树丛草木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四周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不过数秒,又响起了枝叶被踩踏的声音,且越来越近,直至她的身旁才停下。
冷如冰窖的声音落了下来,“南迁月,这次,我是不是该好好的惩罚你了。”
南迁月一愣,随之心口一紧。
她慢慢的将抱着脑袋的手放下,抬头迎上秦奕隐没在黑夜中看不清神色的脸。
“为……为何要惩罚我?”她装傻充愣。
“呵。”
秦奕冷笑,然后慢慢蹲下身,露出一张浸满寒霜的脸。
他伸手捏着南迁月下巴,侵略的目光落在她唇上。
“这嘴明明又甜又软,怎么说出的话没一个字好听。”
他眼神越渐幽暗,只听他继续吐出让人害怕的话,“想来是我品错了,那便再仔细的尝尝吧。”
南迁月瞳色惊恐,“你你,你要干什么?”她害怕的向后缩去。
秦奕瞅见她后缩的动作,心底火气更甚。
他一把拽过南迁月,将她扛上肩头,飞身跃上树杈,施展登峰造极的轻功,很快便扛着南迁月来到一处水源。
水岸边树木稀疏,多为草坪。
他将南迁月放在草坪上,高大强劲的身躯压了上去。
“秦奕!你放开我!你不准乱唔——!”
疯狂的吻将南迁月的声音、呼吸尽数吞没,乱动的双手被秦奕牢牢按在头顶。
附着薄茧的大掌粗鲁的撕扯她的衣裙。
当看到衣襟内的柔软白皙时,秦奕直接俯身啃去……
南迁月羞愤的侧开脸,一颗颗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不再挣扎,泪如雨下,眼神逐渐失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