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修好?”
他们的车子开到半路突然抛锚,叶夫人烦躁的下车问正打开前盖检查的人。
他们只开了一辆车出来,就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这个时间,他们再调其他车过来很耽误事。
叶夫人急于去见那人,让其中一人出去拦车。
另一人去打电话叫车过来,一边试图把车修好。
叶夫人往前走了一段路,面上显出着急之色,没有看到身后一人将她劈晕无声的往后面带去。
叶邢舒掏了她身上的血液瓶管,拿出另一个空针管抽了她的放回原位,再将其弄醒。
叶夫人迷茫了一瞬,惊慌的去摸衣袋,发现那管血液还在松了空气。
“夫人,车修好了。”
叶夫人也顾不上心里边的不安和怀疑,匆匆上车。
来到那个门楼前,将手里的血液交给了对方。
男人接过血液,眼睛一亮!
内心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就是叶邢舒的血?”
“对,你仔细查,里边一定有特殊的东西,到时候你就是帝国的大功臣!”叶夫人压抑着某种激动的期待。
男人也是很期待测出来的结果。
叶夫人看到男人比她还兴奋的样子,知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验证,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车子重新返回。
深夜时间,叶夫人坐车上昏昏欲睡。
听到有人敲车窗。
敲车窗?
叶夫人扭头看向右手边,玻璃窗上映着叶邢舒那张阴邪的大大笑脸,幽亮的眼睛像两把燃烧的鬼火,将叶夫人烧得浑身发寒。
惊惧疯狂的涌上心头,她睁大了眼睛,身体因为害怕不由得抽搐了起来,“……鬼啊!”
前面开车的人吓得方向盘猛地打转,车子像脱缰的野马冲向了另一边车道。
“砰!”
他们的车被经过的车冲了出去!
站在后面路旁的身影,如幽夜的鬼魅,笑得冷邪!
数分钟后的门楼前。
一道身影闪入,里边的人正皱眉盯着血液测试的结果,一边给叶夫人打电话,发现无法接通,眉头皱得更紧。
他感觉自己被叶夫人耍了!
“漂亮吗?我的血!”
幽冷的嗓音忽然贴着他的耳朵传来。
吓得此人脸色煞白,蓦然转身,撞翻了实验台的器皿。
“你,你……”
“喜欢玩血是吧?那我们一起来玩啊!”叶邢舒舔了舔唇,仿佛带了沸腾的血气。
抓起旁边的小刀。
手起刀落间,血溅当场!
“啊!”
男人捂住身前的伤口,惊恐的后退。
一个小时后,叶邢舒带着浑身血味,拎着那根红薯慢悠悠的出现在赵翊宁别墅前。
牵着狗狗的李鲸冲走上来:“少爷,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叶邢舒带血味的戾气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看得李鲸冲心惊肉跳。
那喜欢玩血的男人,现在正慢慢的流干他身上的血液。
她实在太喜欢血的颜色了,血味能让她愉悦!
不管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她都爱极了!
阴邪气息伴着浓郁的血味扑面而来,李鲸冲看着眼前的叶邢舒,仿佛在看一只嗜血的野兽!
叶邢舒好像有些入魔了!
“少爷手里的是什么?”不会是什么心脏之类的玩意吧?
李鲸冲心头猛地一跳。
拿起手里已经凉了的红薯,叶邢舒眸底那股汹涌的血色倏然散去。
她微微一笑:“无价之宝!”
“……那要表起来?”
叶邢舒瞥着他:“怎么不说买个保险柜装起来?”
李鲸冲:“明早就买。”
叶邢舒懒得理他。
看着恢复过来的叶邢舒,李鲸冲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
司度大半夜接到团员之一的电话,对方冷飕飕的开口就是诬蔑:“司先生,你动了我的人!还是用放血的残忍方式,你一定是在报复吧。司先生,你毁了我的计划!”
司度眸色陡然阴翳,语气森然:“谁干得这么合我胃口,只是,怎么没把你的血给放干净了。不过放心,你这样的垃圾,更适合我养的那批食人鱼!”
对方吓得脸色发白,又是愤怒又是对司度的恐惧,“司先生,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你这是在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利益,迟早会被其他人踢出局的!”
“那是你们的利益,至于你们单方面对我的制裁?抱歉,那就是个笑话。”司度冰冷的一笑:“你们?还不配与我并肩。”
对方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司度挂断了电话,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去查一下,他们今天又干了什么蠢事。”
站在床前的男人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司度赤裸着精悍的上身,只穿了条棉质的睡裤,从床上滑下来,赤足走到阳台,盯着黑暗的方向。
“有点小恶魔的手段……”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床头桌上,放在几百万打造的黄金盒子,叶邢舒口中那所谓的无价之宝,嗤笑一声,“什么无价之宝,那就是个廉价番薯,当我是什么?破烂?”
……
早上。
叶邢舒看了眼摆在床头的红薯,洗漱好下楼就听见赵翊宁在刘医生面前腻歪。
“做我的私人医生比做邢舒的舒服多了,我给你开双倍工资,而且活还不多。”
“赵少,我只为叶少服务。”刘医生油盐不进。
赵翊宁很郁闷:“三倍工资!”
“不是工资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是你太猥琐的问题,”叶邢舒走下楼,斜了他一眼,“想撬我墙角?”
“邢舒你醒了,嘿嘿,我这不是看刘医生有能力无处施展,才想给她重新找个平台发挥嘛。”赵翊宁有点心虚。
“当啷!”
叶邢舒将水果刀甩他面前。
赵翊宁的眉心倏然一跳:“干,干什么?”
“捅死你自己。”
“我有毛病啊捅自己。”
“没病乱呻吟什么,”叶邢舒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我没呻吟啊。”
“刘医生~我要给你开三倍工资~”叶邢舒掐着嗓音学他道了句。
赵翊宁:“……”
刘医生向她保证道:“叶少,我不会离开。”
“少爷,老宅来人了。”李鲸冲这时走进来道。
跟着后面的是叶父两个部下,“请少爷跟我们去趟医院吧。”
叶邢舒扫了他们一眼:“什么事。”
“叶夫人昨晚重伤入院了。”
叶邢舒无声一笑:“那就走一趟呗。”
医院走廊外。
叶邢舒懒洋洋的走到面色铁青的叶父面前,叶父一看到叶邢舒,滔天怒火就奔涌而来。
“她遇车祸是不是你做的!”叶父怒喝质问。
叶邢舒嗤笑讥讽:“全世界死的人都是我干的,我厉害得很。”
“还敢贫嘴!”叶父暴怒,“你母亲被送进来的时候,嘴里念着你的名字,除了你还能是谁?”
“别跟我说,我怕晚上吃不下还得吐隔夜饭,”叶邢舒满脸嫌弃,又嘲讽的看了叶父一眼:“听说她一次带了两个出去,显然是你这个不中用的满足不了她。完了回头还敢惦记你儿子,她可真时髦!”
“叶邢舒!你这个混账东西!”叶父怒火升天,心头一阵发梗。
叶邢舒语调沉凉沉凉的:“老东西!”
叶父口中含血。
“夫人要截肢的手术,您还是赶紧考虑吧,”部下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打断他们的争吵。
闻言,叶邢舒凉薄的一笑。
她得到满意的答案,笑着离开了医院。
叶父一口郁血顿时吐了出来,吓坏了众人。
叶邢舒出来后有些烦躁,“老头子那边怎么说的。”
“叶老不管这事,”李鲸冲小心翼翼地观察叶邢舒的神色,道。
叶邢舒看向他:“老头子让你跟着我,很委屈吧。”
李鲸冲一愣,连忙道:“是我自愿跟着少爷的,和叶老的安排没有关系。”
“急什么,又不是赶你走,”叶邢舒收回视线,道:“今天别跟着了。”
“是,”李鲸冲站定身形没跟上叶邢舒。
叶邢舒第一次白天来这个位置,并没有看到那对母女,想起她们今天在医院做那个化疗,她直接坐到了石墩上,安静的待着。
一直到晚上也没见到人,想起自己加了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等她回过神,已经拨打电话出去了。
“喂?”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手机的主人吗?”
叶邢舒眉头一皱:“手机在哪捡到的?”
这让叶邢舒想到了时闻芳那个情况。
“医院……”
叶邢舒:“哪家医院。”
她问着时,已经起身。
……
私人馆。
司度被邀请了过来,进门就看到一个躺在担架床的小女孩,脸色又白又青,看上去跟死了一样。
司度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他们又干什么。”
跟在司度身边的人同样露出厌恶表情:“应该又是为了使用新的修复剂。”
他们专门找一些救治无望的病人试验。
司度脸色阴沉:“把人送回去。”
他不再往里走。
这里的工作人员很为难:“司先生,上次您私下决定送走的那几个,其他人就很有意见,现在再送走,我们的工作怕是不保了,而且这些都是家属签了同意书为帝国医疗做贡献的。”
“郭烩,带走。”
管家郭烩立即带人上去强势将那个气息虚弱的小姑娘带了过来,那些人想上手抢被司度的人冷冷的拦住。
司度转身上车,郭烩带着孩子跟了上去。
刚上车的司度忽然察觉到什么,倏然抬头,恰恰与叶邢舒阴戾慑人的黑眸对上。
叶邢舒看了眼郭烩手里的小姑娘,再去看司度,笑容里倏然铺开漫天血气,她森森然咬牙怒吼:“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