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于大柱家怎么这么热闹啊?
还放了大鞭炮,他们家又有什么喜事了吗?”
李荷花从地里回来,看到于家大房门口好多满地的鞭炮。
而且看得出来,就是新鲜刚刚打的。
“三柱媳妇,你还不知道啊?
你大哥大嫂,不对………
已经不是你们三房的大哥大嫂了。”王嫂子发现自己说错了,立马改口道,“大柱家的闺女香草今儿个定亲了。
听说足足给了六百多块钱彩礼呢,这在咱们村那可是头一回呢!
以后大柱两口子就等着享福了。
“王嫂子,你没有搞错吧,大柱家的香草,那个被人甩了的二婚女,人家给了六百多块彩礼?
不可能的,那个二手货,哪个傻冒愿意出那么多彩礼?
绝对不可能!”
李荷花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
“李荷花,你这话听着咋这么酸不溜湫的。
怎么不可能啊?
村里好几个人都看到人家一家人过来大柱家提亲,还请了媒人上门,表示的很重视。
你是妒忌大柱他们两口子的好福气吧!”
王嫂子暼了一眼满眼妒忌和有些愤怒的李荷花,心想本来要是他们不作死,还能够依附着于家大房喝上一口汤,如今成了仇人,连肉汤都喝不上了。
“李嫂子,你肯定看花了眼,要不然就是别人看花了眼。
你想想看,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可能给六百多的彩礼,两三百块的彩礼就不错了。
所以这不可能的,人家又不是傻子。
除非那个男人是一个老男人,可以当她爹的年纪,娶她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还有要不就是傻子或者残废,比如瞎子瘸子,这样我还有可能相信她一个被甩的弃妇,人家愿意给那么多彩礼。”
李荷花想着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
“拉倒吧!
李荷花,你心思咋这么歹毒,这样的咒香草。
香草好歹以前是你的侄女,你咋能这样说话。
你说的那些歪瓜裂枣配得上香草吗?
我告诉你,人家香草是自己谈的对象,还是县城里的,长得那叫一表人才,就像戏里的富家少爷一样。
还是红旗纺织厂的经理,这可是国营好几千人的大厂子呢!”
王嫂子不悦的暗自讽刺李荷花。
“王嫂子,你莫不是看到现在于大柱他们家发达了,为了讨好他们,瞎编这些话。
就是为了拍他们的马屁,好跟着他们家挣钱吧?”
那个该死的于家兄弟,收村里的小龙虾,所有的人都收,除了她们三房的不收。
就连二房的小龙虾他们也收了。
她心里怨恨极了,但也无计可施。
她还要照顾王氏那个老不死的,本来想着可以卖一点小龙虾,自己也有点钱花,因为那个死老太婆很少给钱她。
现在娘家人都避着她,嫌她没有用,也嫌她丢人。
所以现在娘家人也不再帮她了。
“你………李荷花,你神经病吧?
像一条疯狗一样逮住人就咬。
大柱家现在村里的乡亲们哪个不夸哪个不赞,他们家挣钱不单自己挣钱,还带着乡亲们挣钱。
我们就是喜欢拍他们家马屁,咋滴了?
你们三房要是有本事也带着我们大家伙挣钱啊……
要是你也能做到,我们也拍你马屁。
我呸!
什么德行!
人家香草姑娘之前被王氏蹉跎,配了那样的畜牲。
现在她有娘家人庇护,又自己争气能干,嫁个好人家有什么奇怪啊?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告诉你吧,娶香草的就是那个江经理,现在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以后还是积点口德,学做个人吧!”
王嫂子一听李荷花的话,气也就上来了,说话也不中听了。
“王嫂子,那个江经理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娶香草这样的残花败柳,你觉得可能吗?
要是你儿子是江经理那样的 你作为父母会同意你儿子娶一个二婚的 还是村姑娶回家吗?”
王嫂子被李荷花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没有说话。
李荷花见王嫂子不说话了,就知道对方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继续往下说,“其实,你们大家都被这个表面给骗了。
这就是大柱他们两口子好面子,故意找人演戏,安排的这一出。
我听说最近于家二小子在街上卖衣服,估计就是把香草接过去帮忙,然后就说香草嫁出去了。
省的在家里被人家指指点点,害他们家没有一点面子。”
“李荷花,你休要胡说,今天香草他们两个人都订婚了,千真万确。
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赶紧回去伺候瘫痪在床的王氏吧!
赶紧走吧,待会大柱家的两个儿子出来,你就有苦吃了。”
王嫂子说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我呸!
狗仗人势的东西!
就于香草那种破鞋,二手货,还配那么好的男人。
我看那个姓江的也是瞎了狗眼,那么多黄花大闺女不要,要一个破鞋。
还是一个农村村姑,简直是愚不可及。”
李荷花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脚狠狠踩了地上的爆竹。
还没来得及抬脚离开,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啪啪………
李荷花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不可置信。
怎么那么倒霉,正好遇到这两个人。
难不成于香草和江海洋刚刚听到了她说的的那些话。
不过李荷花还是很快镇定过来,立马质问道,“江海洋,你凭什么打我啊?”
江海洋甩了甩手,轻描淡写的,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语气,“李荷花 ,因为你欠打。
我江海洋本来不打女人,但是你用那么肮脏的字眼骂我媳妇,我就只能教教你怎么做人了!”
李荷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道:原来刚才的话真的被他们两个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