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哪敢有意见,重新坐回椅子上,不敢再吱声。
君正明见吴氏终于安生了,松了口气,道: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累了半日,就各自散了吧。”
众人都散了去,君正明留权傲宇用午膳,被他拒绝了,他挥手示意君正明退下。
待君正明退下,权傲宇把那四个新来的嬷嬷和丫鬟招呼到君子衿跟前,四人恭恭敬敬的向君子衿行了礼,主动介绍起自己来:
“老奴姓徐,从今往后只听太子妃差遣。”
“老奴姓陈,从今往后只听太子妃差遣。”
“奴婢叫瓜子,从今往后只听太子妃差遣。”
“奴婢叫花生,从今往后只听太子妃差遣,奴婢和瓜子二人贴身伺候主子,负责主子的安全。”
权傲宇跟四人交代过,以后她们的主子只有君子衿一人,如果他这个太子和太子妃意见相左,她们也必须听命于太子妃。
两位嬷嬷皆是身形矫健,精神抖擞、手脚麻利的样子。丫鬟模样在十七八岁上下,脸上未施丝毫脂粉,清清丽丽的,让人一看便觉得心里舒畅。花生性格活跃,瓜子就显得比较少言寡语。
君子衿对几人很满意,只是听得这二人的名字,她失笑道:
“瓜子,花生,怎么不叫火龙果,猕猴桃啊?”
“谢主子赐名。”瓜子花生异口同声道
君子衿无奈:
“你们还是叫瓜子,花生吧。”
权傲宇失笑,不忘把四张单子交到了君子衿手里:
“她们四人是我亲自挑选的,这是卖身契,你收好。徐嬷嬷和陈嬷嬷各有所长,瓜子、花生是我在暗卫里挑选出来的,瓜子剑法了得,花生擅长轻功,她们贴身伺候你,可护你周全。接着权傲宇拍了拍手,君子衿只觉得眼前一闪,瞬间跟前便站了一个人,单膝向她跪下:
“卑职飞燕,擅长轻功,听主子差遣。”
君子衿打量着飞燕,只见他身姿轻盈似燕,眼神灵动敏锐。确是一等一的高手,君子衿微微点头:
“起来吧。”
只见眼前一闪,就又没了人影,还真是神出鬼没,君子衿咋舌,这个时空的轻功可是个好东西,不知道她能不能学会?
“飞燕是暗卫里轻功最好的,飞鹰是剑法和内力最好的,只是受了伤,过两日和飞燕一起负责你的安全。”权傲宇又道。
君子衿才知道,昨天飞鹰原本就受了伤,又因为不合时宜的一句“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挨了20军棍打。
君子衿吐槽,跟着权傲宇这么个主子,动不动就被他老人家打,是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君子衿促狭一笑,嘴上道:
“你把他们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暗卫不只这两人,再说就是我自己,也不是轻易能伤得了的。”权傲宇有些傲娇的道。
君子衿见午膳时间都到了,她也没个避讳,直接就把权傲宇带回了傲雪院,左右他也不是没去过。
二人回到院子,只见一箱一箱的东西摆的满院子都是,几乎没地方下脚了,后面还在一箱一箱的不断往院里搬。
君子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调侃道:
“你这架势,莫不是要将京城的店铺都给搬光呀?”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权傲宇不禁轻声笑了起来,话语里带了几分霸气:
“你若想要整个天下,我都给你。”
君子衿只觉心里又酥又痒,她竟不知道,木头太子说起情话来竟是这般动人。
这时,徐嬷嬷和花生亲自去厨房把两位主子的饭菜端了来。请二人用午膳,瓜子端来了水,让二人净手。
君子衿净了手后,看向桌上的菜肴,色泽诱人香气扑鼻。权傲宇轻轻拉过君子衿入座,柔声道:
“今日这菜瞧着不错,快尝尝。”君子衿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鲜嫩多汁,不由得称赞。
二人像是相识多年一样,一切皆是那么自然。今日胃口极好,二人都有些撑。用完午膳,二人漫步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梅松园。
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该二月开的梅花,有一树竟然在前几日就有了花苞,今日有几枝竟然盛开了。
此时梅松园内梅花盛开,松枝苍劲。几张金黄的银杏叶飘飘洒洒的落下来,君子衿和权傲宇坐在长椅上,她深吸一口带着梅花香的空气,似乎所有的纷扰都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此时一只蝴蝶飞过,权傲宇伸手捉住,递到君子衿面前,轻声道:
“蛋蛋,这儿真美。”
权傲宇话出的一瞬间,君子衿像被雷击中一样,呆呆的望着他。两个多月前,她和木头带着女儿在云岭山,也是这样的秋日,金黄的银杏落叶飘飘洒洒的落下来,一只蝴蝶飞过,深秋蝴蝶少见,女儿兴奋的追着蝴蝶,木头说:蛋蛋,这儿真美。那天,她来到了这里。前世,君子衿把磊叫木头,磊说她皮肤光滑的像剥壳的鸡蛋,把她叫蛋蛋。
两个月后的初秋,和磊长得一模一样的权傲宇也叫她蛋蛋。君子衿思绪飘回到前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权傲宇道:
“我家子衿的皮肤像剥壳的鸡蛋一样,我以后就叫你蛋蛋如何,记住,只有我才可以这么叫你。”
君子衿眼里瞬间就含了泪,有两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就那样睁着泪眼望着他,木头,真的是你吗?
有很多姑娘曾在权傲宇面前哭过,可他从都不屑一顾,可今日,权傲宇见君子衿完全没有征兆的突然哭了,心中突地涌起一阵心疼,这种感觉很陌生,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权傲宇下意识的伸手搂着君子衿的肩,一手就这样徒手替她擦着眼泪,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乖,不哭。”
可是他越哄她越哭,他没办法,也顾不得洁癖,顾不得她的鼻涕眼泪弄脏了他胸前的衣服,把她的头搂进他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是不是受了委屈?以后谁敢再欺负你,我灭了他全家。”
君子衿被他逗笑了,权傲宇从怀里摸出一方锦帕来替她擦干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想在她额上轻轻吻上去,这时,白羽突然现身,禀报道:
“主子,经查,昨日的灰袍死士似乎跟上次闯入钢铁作坊的敌国有关,而劫杀太子妃的刺客似乎跟吴家有关。”
权傲宇眉头轻蹙,眼中闪过冷厉,吴家,胆子不小。权傲宇虽是不爽白羽出来的不是时候,但正事要紧,他看了白羽一眼:
“查。”
白羽被那一眼看得一激灵,现在不闪更待何时?身形一闪就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