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蝶衣衫凌乱,发髻散落,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眼中满是惊恐与恨意。
喝了点酒,有些微醺的君正员也被吵醒,一出房间就看见满院子鸡飞狗跳。
他的头还有些昏沉,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院子里,仆人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扫帚,试图扑灭那突如其来的火势。
此时浓烟滚滚,呛得人直咳嗽。君正员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有身孕的青玉正站在廊下,一手扶着廊柱,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
君正员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你怎么出来了,吓着孩子怎么办?”
青玉一见君正员出来,立即换了一副委屈巴巴,忧心忡忡的面容。
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她长叹了一口气,声音轻柔而颤抖:
“老爷,妾身心中实在害怕。您说,夫人这突如其来的灾祸,会不会是……是那死去的通房丫头的冤魂作祟啊?”
君正员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紧紧盯着青玉,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玉手中的帕子捂住嘴,抽泣了几声,似乎极度害怕:
“老爷您忘了吗?之前夫人害死了少爷房中的那个通房丫头杏儿,还打掉了她腹中成型的男婴。夫人手段极其残忍。那丫头含恨而死,那可是一尸两命啊。如今夫人突然遭遇此难,妾身总觉得,是那丫头的冤魂不肯罢休。”
二老爷听了青玉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颤,一股寒意涌出。
好好的宅子怎么会突然起火?而且起火的偏偏是李氏的房间。
他向来迷信鬼神之说,此刻联想到李氏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对李氏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李氏平日里嚣张跋扈,对下人苛刻,甚至对他也时常不敬,这些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对李氏的厌恶愈发浓烈。
李氏在这场大火中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容貌尽毁,声名扫地。
她的脸被火焰灼伤,头发也被烧光,留下了难以愈合的疤痕,昔日的美丽容颜如今已不复存在。
更令她痛苦的是,这场大火不仅夺走了她的美貌,还让她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心中清楚,这火来得蹊跷,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火灾发生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青玉。
在她看来,青玉平日里就对自己心怀不满,如今肯定是趁着自己受伤,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李氏心中的恨意如同潮水般汹涌。她在病床上听闻青玉的这番话,气得哇哇大叫。
她强撑着坐起身来,大声辩驳道:
“老爷,莫要听这贱人的胡言乱语!这贱人平日里的温顺都是装的,分明是这贱人故意陷害我,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然而,君正员此时已对李氏心生嫌隙,他冷冷地看着李氏,眼中没有一丝同情。他早已对李氏的嚣张跋扈感到厌倦,如今见她如此狼狈,心中反而生出一丝快意。他冷冷地说道:
“李氏,你平日里作恶多端,如今遭此报应,也是天意。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念旧情。”
面对丈夫日益膨胀的猜疑与冷漠,李氏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
君正员的心早已被他这个狐狸精所夺。李氏看着正向她示威的青玉,气得指尖微微颤抖,口不择言,咒骂脱口而出:
“贱蹄子,你莫要以为怀了老爷的孩子,就得意忘形,这孩子生不生得出来还两说呢。”
青玉状似害怕,往君正员身后躲了躲,眼里泪光闪烁:
“老爷,夫人她……她要害了我们的孩子,妾身好怕。”
君正员一听,顿时大怒,脸色铁青,指着李氏呵斥道:
“你若敢动我的孩子,休怪我无情。”
说完,便带着青玉回房,并加派人手守着。
“君正员,你会有报应的!”
李氏瘫在床上,心中满是绝望,使出全身力气嚎了一嗓子。
君宅那边闹腾了整整一夜,一场不大不小的火,让二房上下身心俱。
天刚蒙蒙亮,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房君府这边却已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帝和皇后赏赐的物品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君府。
一箱箱的黄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匹匹的绸缎色彩斑斓、质地轻柔,一件件奇珍异宝更是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君府的主子们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笑容,下人们也都忙前忙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君府热闹非凡。家人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纷纷围在君子衿身边。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祝贺和赞美的话语。
二小姐,你可真是咱们君府的大功臣啊!”
一位家丁激动地说道,眼中透露出对君子衿的敬佩和钦佩。
“二小姐,这下咱们君府可要更加风光了!”
另一位家丁也附和道,满脸的喜悦之情无法言表。
君书妍自从上次落水,便很少再出府,被周姨娘拘在院子里调养身体。
她今日听说府中喜事,早早便来了,看向君子衿的目光里满眼含笑。
赞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连平日里腿脚不便、甚少出门的老夫人也早早地出了院子,坐着轮椅到君子衿面前。
看着君子衿的眼里满是慈爱,眼中闪烁着泪光,说道:
“好孩子,你又一次给咱们君家长脸了。”
君正明满脸欣慰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骄傲。
他走上前,拍了拍君子衿的肩膀。
“二丫头,你为咱们君府争了光,是我君家的骄傲!”
君子衿微笑着,微微欠身,向众人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