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闫揪住他衣领:“没大没小,改天和你轻鹊老师告状去。”
锤锤嘿嘿一笑:“那我就和轻鹊老师说你们虐待我。”
老闫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这臭小子,还不是他自己和殿下毛遂自荐的。
不过他还是放开了他衣领:“得了,去玩吧。”
锤锤跑远了,而老闫则走出了房间看着街上站着的两人,微眯着眼眸:“两位来百态街所为何事?”
言奇比言书安要知道这百态街的一些业务,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不能用对待掌柜的那一套来对付他们。
否则这要是打起来,他不一定能占上风。
“听闻百态街消息最为灵通,不知可否为在下解答一件事?”言奇收起了刀。
老闫含笑:“自然可以,不过您出什么价呢?”
言奇比了一个数字,老闫明了之后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房间:“请进。”
言书安全程都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参与,跟着一起进了房间后。
老闫给他们泡了两杯茶,只不过言奇比较警惕,全程没有动过茶,也没有发现这个茶叶有价无市。
见言书安不想开口的样子,言奇就自己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账本?”老闫吹着茶杯上漂浮着的茶叶,“是有消息,只不过这个价太低了。”
“言家应该能出得起更高的价格,不是吗?”
言奇没想到这老狐狸居然想抬价,他看了一眼房间内没有其他百态街的人时,他的手就搭上了刀柄。
“加价没问题,不过您这边得再附赠一个消息。”
老闫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茶,看了眼言奇动都没动的茶杯,有些可惜,早知道就不泡了,还浪费他茶叶。
他不着痕迹的抬头说道:“哦?您还想知道什么消息?”
言奇当即说道:“刚刚走的那人是谁?”
他这话才问完,言书安和老闫同时都警惕地望向了他,这位让言奇更加确定,那人绝对是有什么问题。
“祖父是让你打听正事的,不是随便碰见一个人都想问。”言书安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老闫则是瞧了一眼言书安才接着说道:“无可奉告。”
言奇没有理会言书安的问题,少公子越这样就证明越有问题。
他没有继续问,而是问了账本的事情,老闫也将消息告诉了他。
说是秦家人将账本送进了燕王府,也就是迟岭现在的府中。
言书安听了之后有些奇怪,秦家人要是拿到账本早就已经交上去给陛下了.....
而言奇更是不动声色的将怀里的金子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那我们就告辞了。”言奇拱手和言书安一起离开。
迟熠羽的身影从屋顶跳下,坐在桌子旁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是报酬,只要把他们误导了就好,这样他们就不会查到薛府了。”
老闫:“百态街拿钱办事,当然是讲究先来后到的顺序。”
两人的话传到了根本没有离开的言奇耳中,他若有所思的,原来如此,幸好他对于刚刚的身影留了心眼。
不然就真的不知道这六殿下的计谋了。
原来账本在薛家,这六殿下居然想误导言家去对付秦家。
言奇悄悄离开了。
而言书安从言奇那里得知了他听到的事情,但他总觉得殿下做事不会这么不稳妥,还要返回去和老闫再说一遍。
只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言奇,只是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他计划接下来的事情。
账本在谁手里他都无所谓。
言书安有些自暴自弃的想道。
薛府不比其他地方,言奇想进去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就将进薛府搜查这件事留在了晚上。
迟熠羽从百态街离开之后带着一个人又去了一趟薛府,不过没多久他又离开回了皇宫中。
夜晚,言书安没有武功,便在言府等着言奇夜探薛府回来。
他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窗口处,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脑海中浮现了迟熠羽带他去放火打人时的场景,不由得勾了下嘴角。
然后便走到了案桌边,拿起笔在纸上画着。
没一会儿,纸上便出现了记忆中迟熠羽那肆意张扬的笑容。
言书安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的就要触碰上那张脸,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原来这就是少公子今日不告诉我那人是六殿下的原因啊。”
“不得不说,咱们这六殿下长的是真好看。”
“可惜了,少公子,你是言家人,你们之间永无可能。”
这一刻,言书安心中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意。
他伸手将画纸扯下,冷眼看着言奇:“你应该明白,我会是日后言家的家主。”
“祖父老了,有朝一日,你们的性命在我手里。”
言奇听出来了其中的威胁之意,他向来懂得识时务,反而转移了话题:“我去搜了,没有找到那账本,要么就是被人拿了,要么就是藏的很深。”
他想起了今晚去那薛太尉的书房时,看到一个专门打扫那间书房的婢女。
明天他就去把人抓起来问问看。
言书安收起画纸:“哦。”
言奇差点被气死,这账本到底是言家的还是他的啊,明明太傅是让少公子和他一起查的。
结果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少公子呢,他找个吉祥物都比这人有用。
可不管他再怎么气,言书安始终是他主子。
第二日,言奇在薛家后门蹲了一会儿之后,总算蹲到了那个婢女,他上前一步将人打晕。
然后将人带走。
婢女醒来时看着言奇拿着匕首的样子吓的差点要哭出来:“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薛府的婢女。”
言奇用黑布蒙住了脸,把匕首放在她脸上,恐吓道:“薛太尉的房间是你在打扫,你可有见过什么暗格?”
婢女嗫嚅着摇摇头:“不曾,我只是负责打扫的。”
“那这几天可有人进出过太尉房间?”
“只有..只有薛少公子。”
言奇不信,他听过薛子游的传闻,一个呆子怎么可能知道账本。
他手压在婢女脸上差点压出一道血痕:“好好想想,不然我就割破你这张脸。”
婢女吓的眼泪直流:“没...不,我想起来了,昨日六殿下去过了。”
言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而昭阳殿中,迟熠羽的棋盘上布局巧妙,他手执黑子给白子留出了一个棋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