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诸位,可愿与我一同,用这污秽之物,守护我大夏的疆土?”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争论。
“这……这也太……”
一个年轻的士兵脸色发白,捂着鼻子,几乎要吐出来。
“是啊,上柱国,这……这也太……”
另一个士兵也附和道,声音颤抖。
“上柱国,末将以为,此事不妥!”
一个副将站了出来,拱手道,“金汁虽然有效,但……但实在是有伤天和!我大夏乃礼仪之邦,岂能……”
秦乾冷冷地打断了他:“礼仪之邦?如今大武兵临城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可曾讲过半点礼仪?若我等一味死守礼仪,最终只会落得城破人亡的下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尔等可愿眼睁睁看着妻儿老小,惨遭敌军蹂躏?可愿看着我大夏的疆土,沦为敌人的铁蹄之下?”
秦乾的话掷地有声,震慑住了所有人。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士兵们,也渐渐坚定了下来。
“我愿追随上柱国,誓死守卫雁门关!”
一个老兵率先跪下,高声喊道。
“我愿追随上柱国,誓死守卫雁门关!”
越来越多的士兵跪了下来,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城头。
老将军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他走到秦乾身边,深深地鞠了一躬:“上柱国深谋远虑,老夫佩服!”
秦乾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远方。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城墙上,一锅锅金汁正在熬煮,散发着作呕的气味。
士兵们强忍着不适,将一桶桶金汁搬到城墙边,随时准备倾泻而下。
“报!大武军营中出现皇室仪仗!”
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到城墙上禀报。
秦乾心中一动,走到城墙边向下望去。
只见大武军阵前,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气度不凡。
“肆梅……”
秦乾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中五味杂陈。
城墙下,肆梅,或者说,呼延蓝,抬头看向秦乾,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秦乾,好久不见了。”
肆梅的声音在城墙下回荡。
“肆梅……或者我该喊你呼延蓝?”
秦乾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城墙下的呼延蓝身着大武的华服,明黄的色彩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刺眼。
她骑在高头大马上,姿态高傲,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一丝苦涩。
听到秦乾的话,她自嘲地笑了笑:“随便你吧。我这次来,是奉陛下之命,劝你投降的。”
“投降?”
秦乾冷笑。
呼延蓝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秦乾,你又何必苦苦支撑?如今大武兵强马壮,你雁门关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你应该知道,你们的皇帝,那个昏庸无道,残暴嗜杀的女人……”
呼延蓝故意顿了顿,观察着秦乾的反应,见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她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不惜残害忠良,屠戮百姓,这样的暴君,也配**?你为她卖命,值得吗?”
秦乾脸色一沉:“肆梅,注意你的言辞!陛下乃大夏之主,岂容你如此诋毁?”
呼延蓝冷笑一声:“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敢说她没有做过这些事?你敢说她不是一个暴君?”
秦乾心中怒火翻涌,他想起被女帝迫害致死的兄弟,握紧了拳头。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肆梅,你我之间的情谊早已结束,如今你为大武效力,我为大夏尽忠,各为其主,不必多言。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秦乾就算是战死沙场,也绝不投降!”
“你……”
呼延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秦乾怒骂道:“秦乾,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蠢货!你会后悔的!”
“那就走着瞧!”秦乾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呼延蓝不再多言,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军阵顿时鼓声震天,喊杀声四起,大武士兵涌向雁门关。
“准备金汁!”
秦乾一声令下,士兵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金汁倾泻而下,滚烫的粪便液体浇在大武士兵身上,顿时皮开肉绽,惨叫声不绝于耳。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即使是守城的士兵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将一桶又一桶的金汁泼下城墙。
惨烈的攻城战持续了整整一天,金汁的恶臭,血肉横飞的场景,士兵的哀嚎,充斥着整个战场。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这片人间炼狱。
城墙上,秦乾浑身浴血,但他依然屹立不倒,守护神一般守护着身后的城池。
“上柱国,我们……我们快撑不住了……”
一个副将跌跌撞撞地跑到秦乾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大武的攻势太猛烈了,我们的士兵……已经伤亡过半……”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
“我知道。”
秦乾的声音沙哑,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悲痛。
“上柱国,”副将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不如……不如我们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住一些兄弟的性命……”
周围的士兵们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敬爱的副将,竟然提出了投降?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乾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秦乾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副将:“你说什么?”
副将吓得浑身一颤,他不敢直视秦乾的目光,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上柱国,我们已经没有胜算了,与其白白牺牲,不如……”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副将的话。
秦乾他一把揪住副将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身为大夏的将领,竟然说出如此懦弱的话!你对得起战死的兄弟吗?你对得起大夏的百姓吗?”
副将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乾猛地将他推开,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副将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城墙上,触目惊心。
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秦乾竟然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副将。
秦乾提着滴血的佩剑,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谁再敢提投降二字,这就是下场!”
他猛地将剑插入城墙的垛口,剑身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