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
她不知道啊。
这件事,女人不是躺着听话就行吗?
徐大哥是太怜惜她了?
她面色赤红,用蚊子般的声音艰难道:“徐大哥从前同别人如何,就同我如何……”
“啪——”
孟映棠大腿根挨了一巴掌,身子一紧,某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开来,随后才是小声呼疼:“徐大哥,这……”
原来这件事,需要那么粗鲁吗?
疼……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再敢胡说,我……堵你的嘴!”徐渡野眼珠子瞪得溜圆,“和你说话,你当耳边风?”
“啊?徐大哥说什么了?”孟映棠失神。
“老子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不会有别人,过去也没有过!”徐渡野怒道。
孟映棠:“是我错了,我……我只是觉得徐大哥长期在白云间,又,又那么热切……我没吃醋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放屁!你见老子对谁热切了?”
徐渡野气急。
合着祖母都是骗他的?
祖母说,世人只要求女子守身如玉,却没人提,女子心里也希望自己的男人从一而终。
祖母说,若是想以后不被心爱之人翻旧账,那就洁身自好。
他听话,他做到了。
结果小哭包和他说,不用?
想弄死她。
不吃醋就是不爱——祖母说的!
“老子只弄你,弄死你!”徐渡野发狠道。
孟映棠看她忍得辛苦,根本不敢往他身下看,抓住帕子捂住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徐大哥,你,你来吧。”
“我来个屁。”
他也第一次,他找不到门路。
他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你来……”
孟映棠哭着道:“我也不知道。”
好可怕。
“我和林慕北,没有圆房。”
“啪嗒——”徐渡野脑海中有什么断了。
“没圆房?”他愣了好一会儿,“怎么,他年纪轻轻,就成太监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内心狂喜怎么办?
他不介意孟映棠跟过别的男人,但是听说她只属于自己,就好像意外得中大奖。
是了,林慕北那样的窝囊废,怎么配拥有她!
“不是,他,他守孝……”孟映棠赤着身体和徐渡野讨论前夫,有种控制不住的羞臊。
这时候,他们似乎,应该专心做事,不该提那种扫兴的人吧。
徐渡野喟然长叹。
孟映棠:“徐大哥?”
徐渡野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我明日得告诉祖母,她不能死。我怕这孝,我守不了一天。”
孟映棠:“……”
可是祖母没事,他为什么……中途就断了?
徐渡野表示,他没断!
他去找本书来!
虽然纸上得来终觉浅,但是实践还得靠理论指导不是?
他以为她轻车熟路,结果两个都是第一次。
他记得隔壁村有对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女方出血不止,还是来找祖母给看的。
徐渡野翻书翻得心烦意乱,终于赞成了祖母一次——这都是些什么粗制滥造的玩意儿,根本不精细。
这一晚,辞旧迎新,徐渡野理论联系实践——不成功——继续联系——不成功——
实在联系不上了,去他大爷的!
盖被子,睡觉!
孟映棠看着枕边面黑如铁的男人,唇瓣都快咬破,才讷讷道:“徐大哥,这次我真的不喊疼了……”
“然后自己疼死?”徐渡野欲求不满,态度不算好。
孟映棠不敢再说话。
她真的疼得受不了。
她就是不明白,满大街的夫妻,人家都好好的,为什么到了她和徐渡野这里,这件事简直就像酷刑……
她真没用啊!
“你不用想那么多。”徐渡野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疼了,把她连人带被子搂紧怀里,往她臀上轻拍了两下,“原本就是你男人有资本,你又……早晚都是我的肉,跑不了你。”
孟映棠在被子里挣扎,想要钻出来往他被子里钻。
她不要脸,但是她真的贪恋他的怀抱,他的……身体。
原来女人对男人,也会生出渴望。
那种超过身体渴望的想要靠近的灵魂战栗。
“你饶了我。”徐渡野按住她,在她耳朵后乱亲,“咱们也不带这样烽火戏我兄弟的。”
来日方长。
不能今日就折戟沉沙。
孟映棠听懂了,浑身都发热,连脚趾都羞得蜷缩起来。
她好没脸。
她主动,还被拒绝了。
下一刻,徐渡野的手就不老实地伸进她被子里,“你记得过年蒸的大饽饽吗?”
孟映棠懵懂地点头,“徐大哥一顿能吃两个。”
“我一口能吃两个你信吗?”
“那……不能吧……”
(……)
半晌后,徐渡野:“确实不能。”
孟映棠把脸埋进被子里,拉都拉不出来。
羞死人了!
他弄便弄了,还可怜巴巴说他从小缺,让她多可怜可怜他……
啊这!
徐渡野:今日的感觉,就像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尝一口,胃口大开,被人打掉了筷子。
再来一口,又被人打掉了筷子……
第二天早上,明氏看见孟映棠眼底的青黑,笑道:“告诉你好好睡觉,偏要守那劳什子的夜。”
孟映棠脸都快埋到胸前了,“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总是听话比较好。”
祖宗喊她守夜,她却在乱来,好像有种数典忘祖的羞耻。
她越来越坏了。
孟映棠知道,她和徐渡野好起来的事情,还不能告诉祖母。
她昨晚和徐渡野说,最好等日后怀孕之后,肚子藏不住了再说。
祖母总归是会留恋孩子的。
徐渡野笑得一脸坏样:“那就一直跟我偷晴?”
够刺激。
孟映棠:“……”
“都想到给我下崽了,羞不羞?”
羞,但是没有听到他那些混账话羞。
他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又狂又野,粗暴和温柔并行,让她欲罢不能。
“渡野哪里去了?”明氏好奇地问,“怎么一大早人就不见了?”
“徐大哥可能出去拜年了吧。”孟映棠也不知道,但是替徐渡野开脱。
“他才不是那么懂礼数的人呢!”
孟映棠心说,确实,他很孟浪……
不知不觉,脸又红了。
“两个红包都给你……怎么了?发烧了?”明氏摸上了孟映棠的额头,“有点热。肯定是昨晚那臭小子带你去看烟花冻着了,快回去歇着。一会儿有人来拜年,你也不用管,只好好歇着……”
孟映棠怕自己露馅,就势躲回自己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明氏给她送水,见到窗户还敞着,连忙替她关上,“窗户怎么还开着?”
孟映棠故作平静:“生炉子了,怕您说的,那个什么中毒……”
其实是怕“奸情”露馅。
“那稍微留一条缝隙就行。”
好在这时候有人来拜年,明氏出去说话了,孟映棠才如释重负。
她应该,没露馅吧。
想到以后都要这样,晚上应付徐渡野,白日遮遮掩掩,孟映棠直叹气。
其实,她还想问问祖母,她到底哪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