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张天德像往常一样被闹钟吵醒,眯着眼睛伸手把他关了,昨天晚上想太多太晚睡了,正打算再眯一会,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脸颊贴在一片温暖而坚实的地方,微微一动,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滚进了秦时泽的被子里,还紧紧地抱着他。
窗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诉说着清晨的宁静与美好,独留张天德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臂环绕在秦时泽的腰间,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身体微微僵硬,想要悄悄挪开,却又怕惊醒秦时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微微抬眸,视线落在秦时泽的脸上,自从他住进来之后就时常把窗帘拉开,男人也没有对这种行为表露出什么反感或者制止。
也因此他看见的是男人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美,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薄唇。
张天德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秦时泽,之前的几次都是匆匆看一眼又撇开,男人的目光太犀利了,总会让人下意识的回避。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然而,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秦时泽却微微动了一下。
张天德吓得立刻停止了动作,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秦时泽,生怕男人醒来发现他们此刻的暧昧姿势,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生怕经过今天这一遭男人不让他上床了,明明他之前睡觉没有这么不规矩的,但是经过昨天晚上自己那不对劲的操作,他也有一些不确定了。
该不会是到了晚上他日思夜想的来占男人的便宜了吧,张天德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别人这样帮助自己。
结果他却成天想着这些,看来最近是真的忙了,忘记疏解自己的欲望了。
张天德丝毫没有细想为什么自己会很在意男人不让他上床一起睡觉,只把这一切归结于男人本色。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房间,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却无法平息张天德心中的乱。
然而,秦时泽这回像是解脱了束缚,只是轻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张天德松了一口气,他再次尝试着慢慢挪开自己的身体。这一次,他格外小心,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几乎不可察觉。
手臂缓缓从秦时泽的腰间抽离,身体也一点一点地往后退。终于成功地离开了秦时泽的怀抱,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男人的气息。
他慌乱地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手指微微颤抖,仿佛那衣服上带着炽热的温度,他又轻轻捋了捋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眼神却不受控制地不时瞥向躺在床上的秦时泽,心中充满了尴尬与羞涩。
不外乎他,当他离开被子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被子掀开后的画面,让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男人还沉睡着,身体却苏醒着,张天德安慰自己,这只是男人晨起的正常反应,偏偏眼睛仿佛被磁石吸引一般,又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来回扫过这男人的脸庞,掠过那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精致锁骨,再到那紧实的胸膛.....又看向了那里。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默默对比着自己与男人的不同,我靠,真比不过啊。
想到这里,张天德猛地捂住了脸,耳尖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滚烫,热流开始聚集。
他不敢再停留,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灰溜溜地跑向卫生间。在转身的那一刻,床上的人手指轻不可察的动了动。
张天德的脚步有些虚浮,走到浴室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尴尬的画面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天德慌慌张张地冲进洗漱间,看着镜子中满脸通红的自己,不是,这镜子里的人还像他吗?怎么整得跟个小娇妻一样。
张天德颤抖着伸出双手,拧开冷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哗哗地涌出。
双手伸到水流下,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捧起一捧冷水,用力地泼在脸上,水珠四溅,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领。
那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也让他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
他反复地用冷水洗脸,搓的脸皮都要掉了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算是恢复了一丝正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
身侧就传了个声响,张天德后背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还不待他看向来人,那声音就轻飘飘地传到了他耳边。
“怎么了这是?平时也没见你早上这么有活气呀。”
张叔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也没等他回答,就绕开了他,去了卫生间。
张天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把帕子挂好后,手指轻轻摩挲着帕子的边缘,思考着什么。
“叔你要不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干啥?”
“出去逛逛也行。”
听到这话,张叔就有点觉得不对劲了。他洗了把手,水珠在他粗糙的手上滚落。张叔吹胡子瞪眼,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逛逛?你有时间逛逛?那之前怎么没时间来看我?你小子就不让我和你那好朋友呆一块是吧。”
听到好朋友这个称呼张天德的脸又开始红了,哪有人对好朋友有这种想法呀,结巴着说,
“叔,我没有....要不叔你就在房间里待着也行,别下床行吗?这腿还是要好好养养的,不然怕有后遗症。”
“你小子想着我老头子?刚还叫我出去走走,这时候又开始担心上了?”
“叔..”
“行了,叔不问他就行了,不和他说话,你自个跑去吧,叔还得休息两天。”张叔冲了厕所,斜了他一眼,又一瘸一拐的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