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学校食堂的电话号留给她,让她明天打完电话把情况告诉我。我到食堂好几个年头了,食堂的电话从来没用过,我打电话都是去小卖店。这回冯圆店里安电话有啥事联系就方便了。 三哥家大门锁着,三嫂没有回来,三哥让我到他家坐一会儿,“别耽误你放牛了,我还是早点回县城,不想贪黑走路,”三哥说那你就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骑车到家门口,天气不那么热了,回去还太早,院里的杂草长的太茂盛了,我把车子立在门旁,先把院里草拔净,等到秋收回来剩下的小草也长不多高。一个小时的汗流浃背,院子里清爽了很多,这是以前没有的情况,父母在的时候,院子里连个草刺都没有,总是干干净净的,三丫在的时候,院里也很干净,不知道小军娘俩为什么没有回来,会不会三丫娘俩有啥事?我不敢想了,到井台打点水,洗洗身子,把大背心拧干搭在晾衣绳上,回屋又把下身脱了,洗了一遍,去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都是干活时穿的,没有出门穿的衣服,勉强穿一件,把衣服晾到外面,等干差不多时再走, 天色越来越晚了,我把半干的衣服换上,骑车回去。
到刘嫂家道口,刘嫂正蹲在向她家去的路旁树下,不时的站起身向路上望望,不到这路口,根本看不到她在这里,往她家去的路比主路低一米多,她站着的位置比主路低的更多。 看到她时,我只是一愣神就想骑过去,刘嫂向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只好把车子推下来,刘嫂转身向院里走去,我停下脚步,刘嫂听到停车声,回头问我,“怎么?我家里挂杀人刀吗,不敢来吗?”她转头往院里走,我只好随后跟上,心里也矛盾着,最终还是没能抵住诱惑,随刘嫂进屋。进到屋里,刘嫂抓住我背心前襟,“我知道你今早过去,为什么不搭理我,就因为我找个男人你就受不了了,你找多少个了,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位置吗?我们开始也是找乐,你找我寻刺激,遇到新的把我撇了,又去寻找新的刺激,我找一个都不行,还不理我,今天我就强奸你。”刘嫂疯了一样上前扒我的衣裤,把我的背心撕扯一道口子,我也被她激发起性欲。
把她抱到炕上,我们俩人裸膝相对。疯狂的从对方身上索取,把对对方的不满和怨恨狠命的还给对方。要把对方推向地狱,推向深渊,也推向高潮。
夜深人静,疲惫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都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对方。“还离开我吗?还不搭理我吗?” “妖精,以后我会经常回来打妖精。”刘嫂呵呵的笑了,“这个妖精没有死,你就再打一次妖精吧。” 我大吼一声,“妖精哪里去?”又一次和刘嫂缠斗在一起。
我俩醒来时,墙上挂钟快到九点了,阳光早已把屋里照得通亮,我俩起来,刘嫂问我想吃点啥?我说我想吃你。刘嫂说你不怕累死啊,回去拿什么交公粮。说着扭动丰硕的肥臀去了厨房。我仰躺着又眯上眼睛,等着她开饭。 今天我没打算回去,能够和刘嫂重归于好,这是存我心里很久的想法。我那次回屯被那个人占了位置,好些天也没有过去那劲儿,总想着哪天把刘嫂重新拥入怀抱,我知道她也忘不了我,我们还有重归于好的一天,昨天终于得偿所愿,又回到初恋时期。
那次去找三丫,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也想和她巫山一梦,谁知道三丫的情绪影响了我的心情,人也许都这样,只要有一次肉体关系就终生不忘,有时回忆起来更多的是两个人曾经同床共枕的美好,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情感波动的小浪花。 刘嫂把饭桌放上,又从柜里拿出一瓶酒,从厨房端出两个菜,青椒炒蛋,豆角炖粉条,她说是昨天的菜,今早热一下,饭菜都是现成的,昨早你过去后我就把粉条泡上了,知道你总也吃不够粉条。
我俩也许是饿透了,饭量都比平时好,推杯换盏中一瓶酒也干了。饭菜也没剩,她问我吃饱没有,我说换样吃吧,我把她抱过来,酒精上头,我们又乐此不疲的从事着原始动作,从古到今最快乐的事。 欢娱总是觉得时光飞逝,过的特别快,我还是得回县城,冯圆现在很担心我,她知道回老屯会路过刘嫂家,一定会胡思乱想的,昨天晚上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胡思乱想? 见我要走,刘嫂说“回去吧,要不没法交差了,啥时候回来到我这,别把嫂子忘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推车出了院子,刘嫂在后面频频挥手,这个可怜的女人,自己独守这空荡的小院,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她很少去大屯,大屯里的人根本不往她这来,这是屯里男人的禁区,谁家男人往这边出门了,他家的女人就会眼睛不离刘嫂家的道口,直到男人安全回家,女人才算把心放到肚里。 在屯里,我是唯一一个自由出入这里的男人,让屯里女人唾弃,男人羡慕的人。我回到食堂,洗了澡又把衣服换下来,眯了一觉,在要黑天时向农资店走去。
冯圆见我回来,叽叽喳喳的唠着没有去成姐家的遗憾,还有安电话时,扯线时和邻居的摩擦,这个号她是花了二百块钱好处费才弄来的,以前那个尾号七四一,就是气死你,听着别扭,向商量大爷似的,又给二百块钱才给换,这个号好九九八,久久发,花二百块钱也值个,做买卖图的就是一个顺,只要顺,钱财广进。 我莫名其妙的觉得冯圆嘚啵嘚的太烦,像苍蝇一样,扰我耳根不清静。冯圆说了一阵,老我兴趣不高,脸上有不耐烦的样子,她问怎么了?老屯有啥不开心的事吗。我说没有,骑远路累的,感觉挺乏的,就是想睡觉。 冯圆躺下来,捧着我的脸看,“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遇到啥烦心的事了,和我说说,我是你老婆。” 我闭上嘴巴,哑口无言,这烦心事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