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了,冯圆早就睡下了。食堂宿舍也是冷冷清清,走到食堂门口,我没有停下,还是回店里吧,明天把张赵两家的事办完,就回去秋收,这一连连又耽误三四天。雇工今年不知道啥情况呢?
冯圆知道我指定回去,她也一直没睡,都困的前仰后合的,还在那里等着,她说过十二点半不回来,她就不等了。我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别等我,困了就先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事情办完了。”
“差不多了,明天下午就能回去。”
“我们睡觉吧。”
“睡吧,我也好困。”
今早没有起早,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冯圆的俏脸一抹醉人的酡红,她缓缓睁开眼睛,见我盯着她看,不好意思的抹了一下嘴角和眼睛,我说“什么也没有,只有漂亮。”
“你总是爱说假话,我爱听的假话。”
“真的,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玉面酡红,晨醒懒容。”
她坐起身,把我搂住,亲了我一下“你先歇着,这阶段你太累了,我去做饭。”
我也起来和她一起去厨房,她忙锅上,我忙锅下,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温馨而和谐。像多年的老夫妻,只想为对方多分担一点。
张局长开车停在店门口,我也收拾一下,拿起柜台里的钱兜子上了车。我问他都考虑好了。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我看了看,都是和赵家的停火协议,赔偿条款。我把纸条还给他,他又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是一张欠条,欠我十万本金,年终还我本息十二万,上面有他签字手印。
“老哥,多虑了。”我随即把欠条撕碎。他惊愕的看着我,“兄弟,你帮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我不会亏待你的,事给圆全了,哪能还让你搭钱呢。”
“老哥,咱们之间别谈钱,能成为朋友,这是缘分,我很珍惜朋友间的缘分。”
“好,好,啥也不说了,今后有用到老哥的地方,尽管吱声,绝不退缩。”看着张局长感动的样子,我忽然发现我很无耻,拿着公主的钱,占了她的身子,还在她爸这里买好,我的人品真的有问题了,和女人的情爱,那是人的本性,也是情罪,涉及到物质就变味了。本性就变质了。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让他开车去赵主任那,张局长属于官场老油条了,人情世故玩的那叫通透,无须我告诉。
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他紧走几步拉开门,向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要是让别人看到,官场正红的张局长鞍前马后的伺候一个小年轻,身份还是食堂服务员,非得惊掉下巴。
官场就是官场,官场的人的素质不服不行,张局长跑过去和坐在床上的赵主任热情相拥。两个人互诉别情,往日的仇恨好像都烟消云散,事情毫无波澜的进行着,赵公子数完钱,爷俩在张局长的合同书上签字画押。一切交接完毕,就是互相嘱托,我和张局长被他们爷俩恭送出门。
这里也没啥事情了,往下的事情他们自己就能办了。张局长要去公安局,我说我走回店里,他非要送我,我说我去散散步,你忙你的吧,带我给公主带好。
我回到店里,冯圆把东西包了两包,都是换穿的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现在要走,赶在中午时也到家了,到家做饭,下午就去联系雇工。”
“听领导的,咱们现在走。”
我们俩人骑车出街,唠着收地雇工的事,像往年的进度一样也利索了。人多呼呼啦啦的更不出活,有十一二个人就行,有的地块不大,三四个人扒一趟苞米有拿轻躲重的,他就窝工。
我说都是老主雇,都是实在人,干活都很利索。她说那就好,有能张罗事的,我想找一个销售员,在这里给联系业务。我说你不是用我三哥两口子了吗?
“他们一个人去店里,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经管鸡鸭鹅狗的,哪有时间跑业务。除非让别的屯子人来兼顾。这次我想和你去趟二姐家,我还没有见过她们呢,让二姐夫帮着销售,听你说,我看二姐夫那人挺有业务能力的。”
“嗯,还行,以前卖过好几年冰棍儿,一到哪屯子,有那好看女人他就迈不动步,卖了三年冰棍儿,人认识不少,最后就差把他赔进去了。他这人有人带还行,没人带要让他说了算,那就没考场了。”我说二姐夫时,一点也没有不意思,其实我也不比他强,只是时间地点遇到的人不一样,都是男人和女人那点事,无非是我靠颜值收获女人,二姐夫是一路钱行,俩人目的都一样,都是为情所困。都是有家的人在搞婚外情,说得好听点叫情非得已。冯圆见我半天不吱声,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二姐夫那人不可靠,你还是找别人吧,千万别让他掌握了大权。
公路两侧的地里,都有人开始收秋了,一到这个季节,有地的人家就会特别忙,三春不比一秋忙。眼看要进屯了,又到了上次冯圆转回去的地方,她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她母亲病了,刚到县城医院住院,让她速归。
“看来我是真的不能越雷池半步。”我们俩人相视一笑。“秋收只能你一个人挨累了,家里父亲得秋收,我妈就得我护理了,三天五天估计出不了院,要是小毛病她就在乡里卫生院了,不会来县城,”
“那你回去吧,等这边忙完我就回去看她。你也别上火,也许是重感冒啥的,几天就好了。”
“嗯,要是我妈出院早,我就回来帮你收秋。”
我们俩恋恋不舍的分手了,冯圆都说奇怪,上次说去大姐家认门,也是到这,来安电话她回去了,这次又到这,路旁这两棵古榆树做证,是提要去大姐那屯,还是不应该她干活,为什么每次到这都得回去。冯圆把她的东西也带走了,她飞快的蹬着车子,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县城。
我只好一个人骑车进屯,车子在乡村土路上哗哗啦啦的响,刘嫂在她家的道口旁地里,已经割倒一趟苞米,看我过来,停下镰刀,“咋回来得这么晚?”
我停下车子,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和她说话,“有事耽误了,晚回来就得多雇工了,有三五天也收完了。”
“你别回去了,中午在这吃,下午你不得雇工去吗?”
看看远处地里的人没有人注意这里,我骑车下道,刘嫂也出地往回走。我把车子推到院里靠墙立好,和刘嫂一起进屋。
我刚进到屋里,刘嫂关上门向我扑来,“你个狠心的,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咋能忘呢这不回来了吗?”
“我还以为她会和你一起回来呢。”
“她真回来了,到古榆树那有事回去了。”
“老天爷可怜我这个苦命女人,把你让给我几天。”
我和她疯狂的做着运动,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