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一到家便往外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萧湛。
萧湛看着她恼怒的背影,不由失笑。
他没有追上去。
双手不自觉的停留在刚刚汲取过甜蜜的双唇上,傻傻得笑了。
苏明月见他没有跟上来,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刚刚的行为有多大胆,是超过她自己的预料的。
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变得如此孟浪。
随即又想开,重活一世,是老天爷对她的眷顾,自然是想怎么开心怎么来。
“给我准备浴桶,我要洗澡。”昨天晚上在医馆待了一夜,在医馆简单漱洗了一下出来就去了战王府。
这会只觉得身上粘腻,哪哪都不舒服。
想着她刚刚与他的亲密举动,不由得失笑。
醒春立即让人去准备洗澡水。
红袖拿着账本从她的屋里出来,看见苏明月满脸桃花粉,一双眼睛水汪汪,欲说还羞的样子,账本也不想看了,凑近她跟前细细的打量:“这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醒春,你看看你家小姐这脸红的,难不成一早起来喝酒了。”
醒春也不点破:“奴婢哪晓的。刚刚她和王爷说去傅家,我没跟着一块去。”
“噢,跟战王在一起呀。主子,脸红成这样,不会是对战王有什么想法吧。”
“你觉得他怎么样。”话题说开,苏明月干脆问问。
“那可是战王,鼎鼎有名的战神。别的不说,身体肯定好。身体好,体力就好。听说为人冷冰冰的,脸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咱也没有相处过,不知情。”红袖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苏明月听着她的回答,有些无语。
“主子,你不会真对他动心了吧。要我说,你现在也算是巨富之身了,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不就是一个战王,只要他同意,你也喜欢,不如就把他睡了。
傅景生那狗男人负了你,我们可不能负了其他的美男。”
听着她的话,苏明月有些头疼:“你这叽叽喳喳的我头疼。谁说要睡他了?你这把睡男人挂在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孟浪。”
“主子你要是孟浪,还会跟着那个臭状元三年。算了,这件事不提也罢,反正,以后我们要钱有钱,怎么开心怎么来。”红袖替主子上一段婚姻不值。
她虽然没有成亲,也算是看明白了。
女人只要成亲,遇到不明事理的人家,不管男人家底如何。哪怕成了亲,男人就会认为,你的财产也是他的。
他的财产还是他的。
成个亲,主子的财富就变成男方家的,还不如不成亲,自己花着银子不香吗。
“对了,我让你打听秦家的事情怎么样了。”苏明月打住这个话题,问起另外一件事。
“秦家出事后,秦小姐就被秦大嫂嫁去了许家二公子。许家二公子是个纨绔子弟,十天和九天都住在销金窝里。”
她离家出走前,与秦家的秦韵是好友。 昨天回来的路上,路过秦家,才想着过问一下这位儿时好友的境况。
没有想到秦家出事之后,秦大嫂把她嫁给了许方成。
小的时候,她还与许方成打过架呢。
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主。
“也就是说,她现在过得不好?”
“不是很好。听说已经怀孕八个月,即将临盆。那位许公子一点都不心疼怀孕的夫人,一天到晚还是往外跑不说,没有银子了,只会张嘴要。许家老太太管不住儿子,只会骂秦小姐,说她没用,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 她府里会不会请大夫什么的。”
“小姐想去看秦小姐吗?秦府有自己的府医,我们要进去怕是不容易。如果你想见秦小姐的话,不如让她出来。”
“让她来钱氏医馆吧。多年未见了,也不知道看到我,她会如何。”苏明月想起小时,二人关系还是很好的。
因为她被后母不公平对待的事情,她还帮着骂过阮氏。
想起外头那座庄子,苏明月与红袖道:“你去一趟庄子上,让他们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进去住了。”
红袖眉眼弯弯:“得嘞。”
……
苏府的书房里。
苏四海的一张脸黑沉着,阮氏在一边哭哭啼啼 :“老爷,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是个意外。是傅景生骗了我们,说她表姐不见了,让我们去找人。哪里想到,他说的表姐会是明月,而出事的却是我们的女儿。
紫玉现在已经很惨了,你如果再骂她打她,她心里一定更加难过。”
“这就是你们挑中的女婿。”苏四海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就青筋凸起:“放着那么多世家子弟不嫁,要嫁他。搞出这样一出,傅景生的名声毁了,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以后,他们夫妻就是京城里最大的笑柄。不要跟我说,你之前不知道明月回到了京城的消息,你之前急着想让其它人代替明月回来,就是知道明月已经回来了吧。”
“老爷,这件事妾身也是刚知道。妾身跟你发誓,如果早知道她回来了,一定会告诉你,并且请她回家的。”
想到什么,阮氏轻轻开口:“老爷,明月她回来了,不如请她回家时住。她离家那么多年,什么矛盾也该消了。这里是她的家,她不回家里,难不成还与战王没有完婚,就住战王家里了,这也于礼不合。”阮英英不想苏明月回来是一回事。
让她回来,又是另外一件事。
“我已经让管家去请了。这孩子,回来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参加今天王爷的宴会,我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以为出去十多年,性子方面多少有些收敛,还跟小时一样,有点事就记仇,不知道还以为妾身给了她多大气受。”
“闭嘴。”苏四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会与她说。这段时间,你就管好紫玉,让她在傅府好好的待着,没事少出来丢人现眼。今天这件事一闹,我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你就关心你的脸面,她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有,她的孩子也没了,那可是我们苏府的外孙呀。”阮英英一想到这件事,就悲从心来。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就算孩子没掉,你以为傅府还会要吗?愚蠢。”
“那孩子就是他们傅府的, 傅府为什么不要。他们敢不要?”在阮英英眼里,傅府从来就不是可以威胁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