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制改革只是剥夺了部分官员贪腐的钱财还给民众,并没有减少内库的收入,但元帅府的钱袋子还是捉襟见肘。
这还好在有温月的桃源公司,这几年赚的钱越来越多,否则钱不够的话,税制改革还真没那么容易,不说下面的人,就是元帅府都得想办法加税。
不过温月嫁进来后,经济状况也缓解了些,一是温月带了3成的股份过来后,分红自然也更多了,二是温月的磺胺开始量产了。这个药在药房的销售都是限量的,大部分都给杜泽霖拿去换军火了,比银子更好使,这就省下了很大一笔。
大家都在努力,一切也貌似在向好的方向行进,实际上战火却更激烈了。
R国的侵略范围逐渐扩大,国内的有生力量终于奋起反抗,向R国宣战,并成立了抗战统一战线。就在这一年,杜家军也被收编了,但杜家对北西省把控很紧,还是一方巨擘,除了要向上缴纳部分税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当然,税银也不是就白送出去了,也会得到一些更先进的军备支持。
但R国的脚步也渐渐到了北西省的边界,杜帅和杜泽霖更忙了,有时甚至十天半月见不到人。
杜家的两个姨娘非常乖觉,她们知道自己没有子嗣,以后也得靠着杜泽霖和温月,只要有钱给她们花,从不闹事作妖。
所以温月唯一担心的就是杜家两父子的安危。虽然有护身符,但那也是以防万一的,要是战败了,再多的符纸也防不住。
这些年她一边研究符纸,一边也在研究阵法。和师父的通信一直没有停过,太清观甚至都扩建了不少屋舍,变成一个慈善收容所,这几年收容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妇孺,让她们在山上开荒种地,养活自己。
温月觉得阵法只用来降雨太大材小用了,阵法最初的用途就是防御或者攻击,这不正适合战场吗?虽然师父师叔们限于师门祖训不能参与人间战争,但温月可以啊,而且温月也不是为了杀人,只是想阻止战争,救更多的人而已。
青霞当然也明白这些,所以她只默默地帮助温月,并不深究。
温月在青霞提供的阵法典籍中发现一个七杀天雷阵,这个阵可大可小,小的话只围杀一人,大的话就是七个七杀天雷阵的组合,可提高数百倍的范围和威力。
温月心想,这个布置在敌军的行进路线上,效果就和地雷差不多,差别是不能被拆除,防不胜防。当然,如果对方能找到阵眼的话也能拆,但温月不考虑这个可能性。
另一方面,上次降雨符的阵法给了温月一个启发,能否在一个安全的地点,向敌方上空发射符咒降下天雷天火?
青霞的回答是,可以,但需要使用法器辅助,她的功力还不足,如果她进入玄清诀第二层的话,应该就可以试试了。
温月只好加紧了对玄清诀的练习。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和她经历的大致相同,但时间却有些变化,她不确定现在是否已经进入战争最激烈的时刻,也不确定R国哪一年才会投降,只想在战火蔓延到北西省的时候尽力保住这一方土地,只想快点强大,更强大一点。
青霞不知道的是,温月的功法进度比她想象的快的多。她当年用了十五年才进入第二层,温月在长青功和玄清诀的相互辅助下,可能只需要一半的时间,甚至更快。
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在汤教授的带领下,研究室终于提纯出具有足够浓度的的青霉素,并通过临床实验,证明了其效果。
青霉素说是磺胺的百倍效果可能有些夸张,但它起效的速度确实比磺胺快了很多,抗菌谱更宽,最重要的是磺胺的副作用对人体伤害太大,青霉素虽然也有人过敏,但其他毒副作用却几乎没有。
差不多的时间,国际上也终于有人研制出了青霉素药物,因其对伤口感染堪称奇效,被人们称为神药。m国的商人闻风而动,想要大批量的生产这种药物,但还没有找到适当的量产方式,加上连年的战争,仍然是一药难求,甚至在黑市上号称10公斤青霉素可以换到一艘航母。
当杜泽霖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觉得盘尼西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听到过。
“我们真正做的是盘尼西林,作用比磺胺好上百倍。”他脑子冒出这句话,同时也想起了温月娇俏的声音。想到这里,他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温月的号码。
温月正在办公室核对这几个月的产量变化,听到电话响起,随意的接起:“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杜泽霖有些激动又压抑的声音:“月月,我记得你说在研发盘尼西林,成功了吗。”
温月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嗯,成功了啊。”
电话里传来哗啦一声响动,温月疑惑:“怎么了?”
“没事,椅子倒了,宝贝,你等等,我去找你。”杜泽霖站起来太快,碰到了椅子也顾不上扶。他本来想细问,又觉得当面问更好,就匆匆挂了电话,拿上外套就冲了出去。
半个多小时后,温月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杜泽霖冲了进来,用抱小孩的姿势一把抱起还坐在椅子上的温月, 压低了声音问她:“真的成功了?现在在什么阶段?”
温月笑意盈盈的搂住他的脖子,说:“上个月已经通过临床实验,正式投入生产了。”
那张亲吻过无数次的红唇吐出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他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吻了上去,用激烈的唇舌交缠表达他的心情,直到温月舌根都疼了开始推他,他才放开了温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说:“你真的我的大宝贝。”
杜泽霖下一次跟军火商人联系时,便无意的透露出手里有盘尼西林的消息。本还懒洋洋的对方立马就转换了态度:“什么,你有盘尼西林,哪里的货?”
杜泽霖就一副失言的样子:“哪里,我就是问一问,这种货哪是那么好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