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明明摇摇欲坠,却始终无法击垮。开始是凭借符咒对敌,余王心里自然不服,虽然这小子底牌众多,毕竟只是凝神中期,而这一次是直接和他硬拼,他用尽了全力依然无法取得上风。
虽然林云有着法宝加成,但是他并不认为一件法宝足够弥补境界的巨大差异。
轰,轰,轰,又是连着几个大招对撞,余王再也支持不住了,灵力已经见底,他也被累得气喘吁吁。
林云终于露出了笑容“怎么样?不行了吧,再接我一招。”
林云全身力量开始凝聚,不一会一个强大的鬼王凝结而成,那恐怖的威压,遮天蔽日的气息,丝毫不弱于结丹境的强者了。
余王终于害怕了,他现在才知道这个人类竟然强到如此地步,有着击杀他的能力。
他硬着头皮接下了一招,一大口鲜血喷出,强大的鬼王不仅伤了他的身体,竟然让他感觉灵魂也受到了重创。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豪气,林云的出手不仅伤了他的身体,更是打击了他的信心。
他犹如惊弓之鸟,不敢再打下去。连忙化出本体准备逃走。
一条百丈的大鱼,冲入水中。
林云一笑“想跑?哪里这么容易。”
林云快速跳上了他的后背,拿着刀狠狠的插了进去。只见满天鲜血喷涌而出,余王疼得发出低吼,吼声震天动地。
他在海里上下翻滚,引起滔天巨浪,电闪雷鸣。
林云左手紧紧的抓住刀柄固定身体,右手蕴含着玄冰真气的拳头狠狠的击打着余王的身体。一拳又一拳,他的玄冰真气不仅能伤其身体,更能伤其灵魂,让这条鱼受大道之伤,就算今日不死,之后想要修为再上一个境界也是千难万难了。
余王像头困兽,快速的在水里移动,时而跃出水面,然后又重重的砸向海里。
目的就是想把林云甩下来。而林云却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的缠住余王,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任凭风吹浪打,毫不畏惧。
旁边观战的张小茹再一次被震碎了三观。林云那瘦小的身体,远远望去,只有一个小白点,然而这条百丈的大鱼却拿他毫无办法。发出绝望的吼声。
现在他对林云除了害怕,只剩下崇拜,到底那具瘦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就连以力量着称的妖兽也只有待宰的份。
这还是人吗?当年他的丈夫也是万人崇拜的修炼天才,强大的天赋让人绝望,逼得仇家只能用毒计对付他。但是和林云比起来,他心里犹如天一样无法替代的夫君,只能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她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彻底崩塌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可以比肩神明的存在。
这场大战一直从白天打到了夜晚,又从夜晚打到了黎明。
直到一缕阳光升起,海面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张小茹坐在船头,坐了一天一夜,任凭海水打湿了衣服,大风吹乱了头发,依然一动不动。她的眼神呆滞,面容憔悴,死死的盯着水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底谁输谁赢?
终于,迎着那照亮黑暗的一缕朝阳,一个瘦弱的男子跳出了水面,虽然浑身是伤,满脸疲惫,然而脸上却挂着迷人的微笑,潇洒,从容,自信。
这个微笑,张小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她心里犹如春回大地,不仅温暖了世间万物,更是温暖了她那颗早已经死去的心。
她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这一年多所受的委屈和疼苦,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发泄。
虽然和林云只认识了一天,然而却像早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亲人,突然间让她有了依靠。
林云笑了笑“哭什么?我还死不了,你暂时也死不了。”
张小茹渐渐止住了哭声开口问道“那余王呢?”
林云道“我既然没死,死的自然是他,一会就会漂上来,我要赶紧炼制个大的储物袋,要不这么大大条鱼,还真的装不下。”
张小茹听见余王身死,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毕竟这条鱼对她不错。
林云手上正好有炼制储物袋的法宝雏形,凭他的手法,没过多久,一个二阶的储物袋就炼制完成。然后赶紧跳下水去,收拾着这些妖兽的尸体。都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这一刻起,墨海海域的妖兽团灭。如果被别人知道,估计三观又要碎了一地。现在方圆上万海里,犹如他家的后花园一样安全。
张小茹看见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他不仅本事了得,还会炼器,他真的无所不能吗?
一切收拾好以后,小船继续前行,前面的路程遥远,还会碰见什么样的敌人呢?
到了晚上林云正在房间里打坐,而张晓茹却被安排住在了船下面的房间里。
今天风平浪静,一轮明月高悬,小船静静的行驶着。
香香的声音却突然响起“长夜漫漫,寂寞难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
林云笑道“我们两个一直都是共处一室啊,还能做什么?”
香香道“你不要装傻,你知道说的不是我,而是楼下那位既风情万种又楚楚可怜的俏寡妇。”
林云问道“我能做什么?”
香香道“做你想做的事,也是男女之间该做的事。”
林云摇了摇头“我可不会乘人之危。”
香香道“什么叫乘人之危?她现在刚脱大难,孤苦无助,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你现在去对她来说是久旱逢甘霖。”
林云笑道“她答应丈夫要守寡三年,我可不想让她违背承诺,毁了她的名节。”
香香道“女人的话你也相信?那只是拒绝余王的托词而已,她只是没有碰见喜欢的,换成是你,她一定投怀送抱。”
林云道“她为什么喜欢我?”
香香道“你不仅救她于水火,更是在她面前展现了强大的实力,让本来孤苦无依的心有了依靠,她现在对你是又爱又怕,我敢保证你现在去,绝对是水到渠成。”
林云道“那又怎样,我现在的境地比她好不了多少,我又何苦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