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青已经扶着白易去榻上靠着,并且给他服下了陈老先生配置的解药。从十一娘那边得知羊皮卷上的迷药之后,菀青就总是觉得心里不安,想着这山主的迷药怕是以后还是会遇到,有备无患的好,于是就找陈老先生提前配制了解药,没想到现在正好用上了。
顾景宇紧张的打量着:“老白没事吧!看着脸色不太好!”
菀青扶着白易在榻上躺下,盖上被子道:“我给他服了陈老先生配置的解药,应该一会儿就能缓过来了!”
“你这什么时候配置的!”顾景宇眼睛里露出惊喜的光。
菀青舔舔干巴的嘴唇道:“自从我们中了这迷药昏睡之后,就怕之后再遇到,于是找陈老先生配制的解药,有200颗,应该够用了!”
顾景宇呲着牙,笑呵呵道:“还是你心细啊!看着大咧咧的,实在是很靠谱的!”
“我就当你夸我了哈!对了!那个乐悠啊,我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咱们要小心些,别中了她的道!”菀青嘱咐着。
就在两人絮叨着的时候,白易干哑着嗓子道:“水!水!”
菀青不敢喝这里的水,于是从空间里拿出水,让顾景宇把白易扶起来,两人给他灌下去一些水。
白易挣扎着睁开眼睛,虚弱道:“这个迷药比羊皮卷的要浓的多,你们不要去闻!”
“幸亏青青之前配制了解药,加上你的针灸才能醒的这么快!”顾景宇安慰着。
菀青把白易头放到了自己腿上,给他按着太阳穴道:“看来这广源寺是个黑心的,准备着晚上迷晕我们!怕是寺院里的百姓也会被下手!”
白易虚弱道:“饭菜你们用银针试过没有!?”
顾景宇坐在榻边上,悠悠道:“我试过了,没毒!看来是打算晚上动手!”
“如果广源寺和山主用的是同一种迷药,那意味着广源寺可能会搜集人体,做他们那个什么血祭!搞不好这里躲灾的百姓都会遭毒手!”白易很是气愤。
菀青给他按着头和肩颈,自言自语道:“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会儿假装吃完饭,看看马车还在吗?得想办法离开!”
顾景宇眨着眼睛,闹心道:“从前门走怕是不成,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行,咱们跳墙从这个院墙翻过去!”
“也就只能这么办了!”菀青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目前只能这样。
白易侧过身,仰起头看着两人:“我能感受到,离开万人坑已经很近了!我们要想办法找到,这样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那也得等你身子恢复一些的!”菀青嘱咐着。
休息了一个时辰,三人起来吃饭,趁着天色渐暗,三人在屋子里点上了烛火。当然这烛火没用广源寺的,用的是菀青之前集市上买的,为的就是迷惑广源寺的人,假装他们没有察觉的假象。
饭菜都收进了空间的空桶里,有迷药的蜡烛,也都放进了空间里收好。
准备好之后,三人翻墙出了广源寺。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广源寺的一个边上,于是只用翻一堵墙就出去了。
三人一路摸索到广源寺前门停放马车和拴马的区域,不出意外的,马车都没有了。就在纠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远处马蹄声响起,一路过来一支队伍。
灭掉了火把,三人隐藏在大树后面,在夜色中隐藏了身影,静静的观察着。
由远及近的5个人都骑着马,到了马厩前,众人下马拴好。只听见一个人嬉笑道:“这帮子愚民真是傻的可以,一群蚂蚁就吓得跑了出来,还挺多躲到广源寺了。这样,也省得咱们费劲将人撸过来了!自己送上门的,真好!”
另外一个人回应道:“还是殿下高瞻远瞩,要不怎么会这么顺利!”
“在外面不需要叫殿下,说了多少次了!”一个声音不悦的制止道。
众人俯首,哑声称是!
看见5个人渐行渐远的进入广源寺后,菀青三人从大树后面探出身来,悄悄的解开马缰绳,一溜烟的离开了广源寺。
白易在前面带路,大概跑出了20里路之后,三人在一处山坳中扎了蒙古包。升起碳炉后,蒙古包内的温度渐渐升上来了,三人围着碳炉吃起了火锅。
“你们看清了,广源寺来的是哪位皇子了吗?”白易一边吃着肉,一边发问。
顾景宇拧着眉毛,不确定道:“天太黑了,没看清楚!听声音像是五皇子!”
“现在已知在岭城的有五皇子和七皇子,也不排除其他皇子来了岭城!不管是谁,这么残暴的统治者,对老百姓来讲是祸非福!”菀青很是唏嘘。
白易往火锅里下着蔬菜,分析道:“咱们抓紧休息,我能感受到我们离万人坑越来越近了,争取天亮前去看看,也许会有新的线索!别被广源寺的人发现了咱们的踪迹才好!”
“我们来的时候,我操纵了雪花掩盖了我们的马蹄印记,应该能迷惑他们一下!”顾景宇很是得意。
菀青挑起大拇指,乐滋滋道:“不愧是你,嘻嘻!再有,按照正常思路,若是发现了广源寺的猫腻,应该是逃走回京城才是!咱们相反进了山,大概也会出其不意吧!”
三人吃完饭后,抓紧倒班休息,计划在天微亮的时候就启程出发。
一夜无话,很是安静。
当天空泛白,三人洗漱,简单吃过早饭,便收了蒙古包继续赶路。大概跑了一个多时辰,白易停了下来,指着远处的山谷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山谷入口处,都是松树,很高,遮天蔽日,好像阳光无法普照这里,就是人间的幽灵地狱。
远眺山谷中,很是平整,上面盖了一层雪,看不见地面是什么样子。三人下马,把马拴在山谷入口的大树上,步行慢慢走了进去。
白易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一种气死压在胸口处很闷,气喘道:“就是这里了,应该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