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匆匆,满脑子都是尚未处理完的事务。可当他推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由得愣住了——只见黄公公正脸色苍白、手扶额头,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黄公公?”大皇子惊愕地喊出了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想要将黄公公扶起。
“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模样?”大皇子满脸关切与疑惑,他想不通黄公公怎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是那群禁军?
黄公公听到大皇子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皇子,您……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此时的他仍感觉头晕目眩,仿佛天旋地转一般。
“黄公公,到底发生了何事?您怎么会倒在地上呢?”大皇子焦急地追问着,眉头紧紧皱起。
黄公公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老奴也不知晓啊,好像刚才突然间就昏迷过去了,醒来后便觉得头痛欲裂。不过,大皇子放心,老奴并无大碍。倒是大皇子您此去可有什么收获?”
尽管身体状况不佳,但黄公公心里始终挂念着大皇子的事情,此刻他强忍着不适,只想先了解大皇子的情况。
“唉!不好。”大皇子眉头紧蹙,深深地叹息一声后,沉重的气息仿佛压在黄公公的心头上。
只见大皇子的脸庞此刻布满了忧虑之色,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一般阴沉。
一旁的黄公公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殿下您这般模样,可真是急煞老奴了啊!”
要知道,大皇子此番可是特意独自一人前去打探消息,如今回来却是这般神色,想必情况不容乐观。
大皇子微微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那处地方的戒备实在是太重了。本皇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也仅仅只能在外围查看一二,至于中心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稍有不慎便会被察觉。”
说到这里,大皇子忍不住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然对那里森严的守卫感到十分头疼。
黄公公听后也是脸色一变,惊道:“这……难道是因为我们此次行动太过招摇,以至于让他们提前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特意加重了防守不成?”这些人的警觉性竟然如此之高,连大皇子都难以轻易突破防线,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大皇子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不无可能。不过即便他们有所防备,明日本皇子依然会全力以赴,定要将他们一举收服。”
大皇子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毕竟,这个势力对他而言至关重要,能否得到其相助关系到他未来的大业成败。
“大皇子放心便是,有咱们皇家禁军在此协助,谅他们也不敢不从。”黄公公赶忙安慰道,同时心中暗自思忖着明日该如何配合大皇子行事,以确保万无一失。
“但愿明日之事能够顺利,好了,夜色也不早了,黄公公也下去休息吧。”大皇子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窗外那如墨般漆黑的夜色,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好的大皇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黄公公恭敬地向大皇子鞠了一躬后,便缓缓转身离去。
夜空中,只见数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飞速掠过,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黑影身手敏捷、动作迅速,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不多时,它们最终稳稳地落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客栈屋顶之上,随后几个纵身跳跃,便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客栈内部。
“小姐。”弦安静静地站立在花沄兮身旁,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
“有人。”弦安感受到了里面的气息,小姐的房中有人。
花沄兮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道:“无事,应该是江予安在里面。我们此番离开去执行任务并未瞒着他,想来此刻他在房内也是出于对事情进展的关切罢了。”
弦安心中仍有疑虑,但见自家小姐如此笃定,也就不好再多言。
弦安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小姐,就算他担心事情进展,这深更半夜的贸然闯入您的房间似乎也有些不妥啊......”
还未等弦安把话说完,花沄兮便轻轻摆了摆手打断道:“好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我们还有一场戏,今日可要养精蓄锐一番。”
听到小姐这样吩咐,弦安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恭声应道:“是。”
然后弦安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而,他边走边回头张望,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江予安今晚在这到底为何,不会为难小姐吧,他这般出现在小姐的房间无论怎么看都不合适呀,小姐竟然还纵容他,难道他……
花沄兮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缓缓敞开。就在门完全打开的瞬间,她一眼便瞧见了正端坐在桌旁的江予安。
只见花沄兮柳眉微挑,美眸流转间带着一丝戏谑之意,朱唇轻启道:“哟呵!江公子这深更半夜的不请自来,擅自闯进本小姐的闺房,难不成是想当那采花大盗么?”说罢,她还故意娇嗔地看了江予安一眼。
然而,面对花沄兮的调侃,江予安却恍若未闻,只是一脸担忧地紧盯着她,轻声说道:“你回来了。”那语气中分明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花沄兮见状,心中不禁暗觉好笑,但表面上仍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眨了眨眼回道:“这可是本小姐的房间呢,也是本小姐居住之所,我自然是要回来的呀,不回来难道睡大街上?”言罢,她还俏皮地冲江予安指了指外面漆黑黑的大街。
见此情形,江予安不由微微皱眉,沉声道:“云溪姑娘,难道你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快些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执意去参与此次行动?你应该很清楚,那些皇家禁军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之辈,绝非轻易招惹之人。这种事情,你大可交由弦安他们去处理,又何必亲自涉险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显然已是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