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第一天疯,要看的笑话早就看过了。你以前跟个斗鸡一样,事事不服输,我跟邵庭安都结婚了你都没有放弃,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
“说真的,你现在的样子才让我觉得好笑。真疯了笑过就算了,还会有些心疼你,但你现在的算什么?装疯卖傻,不敢面对现实,以后想起你怕是都会笑。”
柳红梅陡然起身,“你别说了!”
苏梨知道她痛苦,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痛苦都得面对。
“柳红梅,邵庭安利用你让赵欣然流产,事发之后又以此借口把你打发到富山县,再安排人糟蹋你,这一连串的事情你不想搞清楚吗?”
“把你以前的傲气拿出来,你是受害者,不是施暴者,即便被人知道了又能怎样?”
“你装得了一时,还能装得了一辈子?你情愿装疯,躲在这一间小屋里,都不愿为自己争取一次吗?事情还会比你现在的处境更糟糕吗?”
面对苏梨的一连串问话,柳红梅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自己一直喜欢的男人,却要治她于死地,她怎么接受得了?
“红梅,受伤的不是只有你,我跟邵庭安十年的感情,但有些事不能含糊,含糊的代价有可能是我们想不到的,要学会放下,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李红梅疑惑地看着苏梨,她不明白苏梨说的代价是什么?
苏梨看她不解,耐心解释道:“你不可能装疯一辈子,若是你醒了,邵庭安从看守所出来了,他会怎么做?反正他肯定不会要你,因为还有个赵欣然,他们之间的纠葛比你深。”
柳红梅泪眼朦胧地看着苏梨,声音颤抖:“我已经……已经这样了,谁还会相信我?别人只会笑话我。”
苏梨的眼神坚定反问:“那你真的可以装一辈子吗?”
“其实人证我都找到了,没有你作证邵庭安的罪行也会水落石出。但我希望你能出面为了自己,也为了让案情快一点。邵庭安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梨的话让柳红梅眼中的一丝犹豫快速消散,猛然闪现出一抹光亮。
她擦干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虽然依旧颤抖,但已经不再软弱:“我要见一见齐大勇,若是真的,我会让邵庭安付出代价!”
苏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柳红梅终于肯从恐惧和痛苦中走出来,准备面对现实。
苏梨虽然讨厌她,但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该付出的代价她已经付过。经此一劫,希望所以的恩怨都能翻篇。
“今天晚上就让你见到。
“谢谢!”
这话能从柳红梅嘴里说出来,苏梨还是挺意外的,毕竟两人不对付这么多年,她见了自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更别说跟自己道谢。
苏梨微微一笑,言语轻松,“不用谢我,我们都是受害者,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而且,你现在的样子,我很不习惯。”
柳红梅明白苏梨的言外之意,她苦笑着弯唇,眼中的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她的表情不再是无助和恐惧,而是一种解脱和坚定。
“若真如你所说,我会站出来,揭穿邵庭安的真面目。”柳红梅的声音多了几分底气。
……
第二天一早,傅锦洲带着康平直奔食品厂。
傅锦洲脸色冷峻,步伐坚定。康平紧随其后,两人径直走向厂长办公室。
厂长贾利军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报表,眉头紧锁。
听到门被推开,他抬起头,看到傅锦洲和康平,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两位是?”
贾利军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傅锦洲没有废话,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利军。
“贾厂长,开门见山了,两年前食品厂用地的审批你给邵保国了多少钱?”
贾利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闪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给邵局长钱干嘛?”
傅锦洲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贾厂长,没有证据我不会来找你,你好好配合,我们和和气气,否则……”
傅锦洲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抬手给康平一个手势。
康平拿着一把刀直接插在贾厂长的办公桌上。
贾利军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声音有些慌乱:“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傅锦洲的眼神更加锐利,语气散漫:“看来是想找点苦吃。”
他声落,康平上前拔刀,缓缓将刀刃贴在他脸上。
贾利军的身体微微颤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力:“我……我承认,当年确实给了邵保国两万块钱。但那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手续齐全他利用职务之便,卡住了我们的审批。我也是听别人说他那个人,有钱就好办事,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傅锦洲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之前他们只是听说没有实证,如今贾利军能亲口说出,便没有白来。
“贾厂长,你放心,若是真的像你所说,你的手续齐全他故意刁难,你这只能算是被迫行贿。若是还能找到其他证据,揭发检举,或许可以将功抵过。”
贾利军听他这么说,瞬间不怕了,“你们是跟邵保国有仇吧,若是真能将这个蛀虫扳倒,我愿意出一份力。当时他没少给我使绊子,我开厂本来资金就紧张,给他了两万,我心都在滴血,一年厂里都没有缓过劲儿。”
康平气呼呼道:“蛀虫早晚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平江机械厂。
蛀虫邵保国站在门口,手机紧紧抱着那个鼓鼓的手提包。
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不舍。
但也知道,再不舍也得送出去,不能要钱不要儿子。
最终咬牙走进来机械厂。
车间门口,苏明德从里面出来,看到他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澄清的资料交了吗?”
“放心,已经交上去了,我不会拿我儿子开玩笑。”
“谅你也不敢。”
苏明德睨了一眼他抱着的手提包,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不屑地转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