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瓜尔佳文鸳果然到延禧宫
富察佩筠让叶儿上了茶水点心招待瓜尔佳文鸳
但瓜尔佳文鸳并没有心思喝茶吃点心,眼巴巴的看着富察佩筠
富察佩筠见此道“把琏子给本宫”
瓜尔佳文鸳闻言,马上把脖子上的红麝香取下来递给富察佩筠
富察佩筠接过后道“本宫这里正好有一串特别相似的
你换这条戴,你这条先放本宫这里
等到合适的时机本宫再还给你。”
瓜尔佳文鸳迟疑道“淑贵妃娘娘这样可以吗?”
富察佩筠“放心,你先坐着,本宫去拿那珠琏”
说罢,富察佩筠转身走向自己的寝殿
瓜尔佳文鸳坐立不安的等着
坐在宝宝椅的弘昌道“雯娘娘放心,我额娘很厉害”
瓜尔佳文鸳回神,没想六阿哥小小的还会安慰人
之前她还不太在意皇后想要绝她的生育
她更在意的是皇后要算计她
她本就是不爱吃亏的性子,若不是进宫前阿玛的三令五申
以她的性子早就炸了
现在看到六阿哥这么可爱的孩子,一想到她要是没发现红麝香珠琏的秘密
以后都不能怀孕,就不可能有这样可爱的孩子
这让她对皇后的恨意就更深了
不过在孩子面前瓜尔佳文鸳也懂得收敛神色
瓜尔佳文鸳笑着看向弘雯,不自觉得夹着嗓子道
“雯娘娘多谢六阿哥宽慰”
弘昌“不用谢。”
不多时,富察佩筠便拿着一串精美的珠琏走了出来。
这珠琏色泽温润,珠子颗颗饱满,
与之前瓜尔佳文鸳交出去的那条红麝香香链极为相似。
富察佩筠笑着将珠琏递给瓜尔佳文鸳,说道:
“你看,这一条也很好看。”
瓜尔佳文鸳接过,仔细端详后发现确实难以分辨,心中稍安。
但这串珠琏与之前红麝香珠琏好像没有分别
有些怀疑这就是那串红麝香珠琏
富察佩筠见此笑道
“这串是不是很像,不过你可以闻闻这珠琏上的味道。”
瓜尔佳文鸳把珠琏放到鼻子下仔细闻
然后发现这珠琏上没有任何味道。
瓜尔佳文鸳松了口气,向富察佩筠行礼致谢:
“多谢淑贵妃娘娘解围,嫔妾实在是担心得很。”
富察佩筠扶起她,温柔说道:
“你阿玛早就打过招呼,本宫自然会照顾一下你
只是你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莫要再被他人算计。
本宫也不可能一直帮你”
瓜尔佳文鸳“是,嫔妾以后一定会小心。”
瓜尔佳文鸳心神一松,也有心思品尝延禧宫的点心茶水
又陪弘昌玩了一会玩具,才离开延禧宫回了长春宫
回了长春宫后,瓜尔佳文鸳去主殿求见李静言。
翠果很快把瓜尔佳文鸳带进了主殿
李静言靠坐在榻上,显得不是很精神
瓜尔佳文鸳吓了一跳,“齐嫔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这些天李静言一直在装病,请安也没去。
瓜尔佳文鸳没想到李静言一下成了这样子
这看着像是真病了
李静言摆摆手道“本宫没事,只是晚上没休息好
你的事怎么样了?
你今天去了延禧宫,淑贵妃怎么说的?”
瓜尔佳文鸳没想到这齐嫔心里还在记挂着她的事
这让瓜尔佳文鸳心里很感动
“齐嫔娘娘放心,淑贵妃帮嫔妾换了一串珠链”
瓜尔佳文鸳把脖子上的珠琏取下来给李静言看
李静言接过来一看,疑惑道“这不就是那串红麝香珠琏吗?”
瓜尔佳文鸳道“娘娘可以闻一下这串琏子的味道。”
李静言闻言仔细去闻那珠琏的味道。
“没有味道,但这串与之前那串也太像了吧”
瓜尔佳文鸳“是啊,嫔妾也觉得像”
李静言“难道是淑贵妃用什么法子把麝香去掉了”
瓜尔佳文鸳“应该不可能吧,什么法子能把味道一下去了”
李静言“不如去把温太医找来看看。”
瓜尔佳文鸳“不用吧,这淑贵妃娘娘帮嫔妾,嫔妾怎么还能怀疑淑贵妃”
李静言忙摇头“本宫不是怀疑淑贵妃,只是有些好奇。”
瓜尔佳文鸳其实也好奇便道“那好吧,正好让温太医再给娘娘把个平安脉
娘娘你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
于是翠果赶忙让人去请太医院请温实初。
不多时,温实初匆匆赶来。
行过礼后,温太医先是为李静言把了脉,
“娘娘你忧思过重,你这样很伤身子,上次微臣开的方子
娘娘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喝?”
李静言有些心虚,她嫌那药太苦,那药只喝了两回
后来的都偷偷倒掉了
李静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温太医,本宫知道错了,定会好好喝药。不过今日还有一事劳烦太医。”
说着示意瓜尔佳文鸳拿出那串珠子。
温实初接过珠子细细查看,又放在鼻下轻嗅。
这串珠链其实还是上次那串红麝香珠琏
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这麝香的味道完全封住了
这样的手段只有很可能是主子的手笔
片刻后,温实初抬起头,
“娘娘,这珠琏并无麝香之类药物浸染的痕迹。
想来应是普通珠琏。”
瓜尔佳文鸳听后,松了口气,“看来是嫔妾多心了,淑贵妃娘娘真是好人。”
李静言“淑贵妃真是好本事,一下就找了这么像的珠琏”
温实初交待道“齐嫔娘娘,您一定要按时喝药
心思也要放开,若是娘娘不配合,小病也有可能成大病,
忧劳成疾把好好的身子拖垮”
李静言“好好好,本宫知道了。”
等温实初一走,瓜尔佳文鸳就对李静言道
“娘娘,你可一定要听温太医的话,好好喝药
不然嫔妾天天过来盯着您用药。”
李静言忙道“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
瓜尔佳文鸳解决了红麝香珠的问题后,就更是放开手脚作天作地了
不管是不是请安的日子,瓜尔佳文鸳每天都要去景仁宫坐坐。
皇后越是忌诲什么,瓜尔佳文鸳越是说什么
什么庶女啊无子或者无宠的
或者就是不经意的在皇后面前炫耀皇上赏了什么东西给她
皇后以为她早就对这些不在意了,却还是被瓜尔佳文鸳气的额角直跳
这日,瓜尔佳文鸳又如往常一般来到景仁宫。
皇后强忍着不悦,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今日又是何事要来本宫这儿?”
瓜尔佳文鸳娇俏一笑,行了个礼后说道:
“嫔妾得了些江南进贡的好茶,想着皇后娘娘定然喜欢,特来分享。”
说罢便命景岚呈上。
皇后笑着夸赞,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倒是有心。”
瓜尔佳文鸳却装作没听见那冷意,接着说道:
“嫔妾听闻这茶珍贵无比,皇上可是独独赏赐给嫔妾的呢,
嫔妾哪敢独享,第一个就想到了娘娘您。
娘娘是这宫中最疼嫔妾的人,娘娘还赏了这么珍贵的红玉珠琏”
瓜尔佳文鸳边说,还边拿出脖子上的琏子
皇后见此心中刚起的怀疑又消了,不过心中的恼怒却一分不少
瓜尔佳文鸳“娘娘对嫔妾好,嫔妾自然要回报娘娘”
皇后“这些东西本宫这里都不缺,皇上赏给你的东西,你都自己留着吧。”
瓜尔佳文鸳“真的吗?可嫔妾上次在这里喝的茶好像并不是什么好茶。”
瓜尔佳文鸳不等皇后说话,又接着道
“想来是泡茶的宫女不小心拿错了茶叶了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您宫里怎么会少了好东西呢
不过这些茶叶也是嫔妾的一份心意
娘娘您留着喝吧。”
皇后看着瓜尔佳文鸳,心中虽恼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勉强收下茶叶。
瓜尔佳文鸳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等到瓜尔佳文鸳离开后,绘春愤愤道
“这雯贵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她到底是来讨好娘娘,还是来给娘娘来添堵的”
皇后揉着越来胀痛的额角道“她应该没那个胆子。”
绘春见状忙上前帮皇后按压额角
但这对皇后的头痛没有一点缓解
绘春见状忙道“娘娘,奴婢帮您去请太医。”
皇后摆摆手“不必了,老毛病看来看去都是这样子
明天开始本宫要闭宫礼佛,让她们都不用来请安了”
绘春“是”
皇后被瓜尔佳文鸳气的闭宫了,这让知道这事的人都在看皇后的笑话。
就这样皇后闭宫,后宫众人不用早早起来给皇后请安
这样大家都高兴了,对能把皇后气倒的雯贵人瓜尔佳文鸳印象都不错
就这样又是几天飞快过去
这一天,景仁宫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绘春轻手轻脚地走进佛堂
走到跪在佛像下的皇后身前,微微躬身行礼后,
才压低声音向皇后禀报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皇后原本正跪在佛前念经,听闻绘春所言,
手中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
:“翊坤宫的消息?快说”
绘春轻声说道:“娘娘,咱们安插在翊坤宫的眼线传来消息,
说是翊坤宫那边近些日子似乎对冷宫颇为关注。”
皇后闻言,眉头微蹙,疑惑地道:“冷宫?
年世兰关注冷宫做什么?”
绘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其中缘由:
“具体的原因,奴婢确实不清楚。
翊坤宫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说皇贵妃近来一直留意着冷宫的动静,
但更详细的情况,就连咱们的眼线也未能探知。
想来那人也是担心太过接近会引起皇贵妃的警觉吧。”
说到此处,绘春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
“毕竟皇贵妃现在行事与从前大相径庭,咱们也拿不准她的心思
这次好不容易听到这个消息,若是稍有不慎,
恐怕不仅会前功尽弃,给我们招来麻烦。”
皇后听后,脸色稍霁:
“嗯,年世兰现在确实难以捉摸。
年世兰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对冷宫产生兴趣,
冷宫之中定然是有事发生。
绘春,你速派人前去打探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住,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打草惊蛇,惹人注目。”
绘春连忙应声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不辜负娘娘的期望。”
说完,她再次向皇后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安排人手去调查冷宫之事
几天后,绘春急匆匆的向皇后禀报
“娘娘,冷宫的浣碧怀孕了”
“怀孕?”做为打胎队长的皇后对怀孕尤为敏感
皇后闻言,眉头蹙起,十分震惊,厉声道:
“你说谁怀孕了?”
绘春连忙重复道:“娘娘,是浣碧,
就是莞常在身边那个做宫女的妹妹,后来被封为浣答应的那个浣碧。”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怎会突然怀孕?难道有人竟敢秽乱后宫不成?
这贱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绘春赶忙应道:“娘娘息怒,奴婢已经仔细查过了,
这浣碧自从入了冷宫之后,并未与任何男子有所接触。
所以依奴婢之见,这浣碧腹中胎儿应当是皇上的龙种无疑。”
皇后闻言,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道:“哼,想不到这浣碧竟还有如此运气。
不过,光有本事怀上又如何?
能不能平安生下这孩子还是未知数呢!”
说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她动不了其她人的胎,难道连冷宫庶人的胎都动不了吗
稍作停顿后,皇后接着吩咐道:
“去,派人给冷宫送些好东西过去。”
绘春一听,心中一惊,急忙劝阻道:
“娘娘,万万不可!
如今皇贵妃对冷宫之事颇为关注,想必她已然知晓浣碧怀孕一事。
您若此时贸然动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皇后恍然回过神来,心中有些不安,喃喃自语道:
“难道这是年世兰为本宫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不成?”
她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思之中。
沉默片刻之后,皇后抬起头来,看向绘春,缓缓开口说道:
“你说的对,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本宫觉得还是应当先按兵不动,再派人去仔细探查一番,
本宫再想该如何做”
绘春领命而去。
而在翊坤宫,年世兰坐在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簪。
颂芝站在一旁低声说:“娘娘,景仁宫那边似乎有所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