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羽脸色十分难看。
他之前就是因为姜阮单纯又大方,才对她动了心思。
“都别闹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陆景羽命清风上前,“你先把多余的聘礼抬走。”
清风领命,带着几个人搬走了一般的聘礼。
“陆景羽,我不当侧妃!我姜阮,绝不为妾!”
陆景羽皱眉,“阮阮……”
“陆景羽,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你若要我为妾,便是把我往死里逼。”
她怎么可能为妾?
她是一个千年之后的灵魂,她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唯一,特殊的偏爱,她怎么能去给别人当妾室!
“既然你这样说,那今天下聘之事,暂且算了。待我回去跟母妃商量好,我们再处理这件事。”陆景羽今天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
姜阮瞪圆了眼,她以为她闹到这种地步,陆景羽多少会挽留她。
哪怕,跪下来求她,哄她。
可是陆景羽竟然说,今天不下聘了?
要把剩下一般的聘礼搬走?
“景羽呜呜呜……”姜阮掉着泪,“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就是太生气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你就这样将聘礼搬走的话,外面的人会如何议论我,你有想过吗?”姜阮睫毛上都沾了泪珠,看上去我见犹怜。
在陆景羽眼里,姜阮一直都是高傲的,虽然她单纯,但她要强。
眼下看着姜阮这么哭,陆景羽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姜洛天也十分尴尬的说,“是啊三皇子,这聘礼一撤走,外面的人只怕会说,阮阮不想嫁去三皇子府了,对阮阮,对你,那都是不好的。”
陆景羽现在烦躁的厉害,虽然母妃没有在这里,可母妃现在就在王府里等着,他不能擅自做主。
尤其是立正妃这种事。
毕竟上面还有父皇要言说。
他若一意孤行,到时候惹怒了父皇,反而对他不好。
“正妃暂且是不行。”陆景羽如实说。
姜洛天也知道,当今陛下这么多皇子,三皇子若逆着性子铁了心的立姜阮为妃,必然影响他将来的前途。
只是为侧妃……
姜洛天叹了口气。
看向姜阮的眼神多了几分怒气,真是什么时候作妖不好,非得这个时候。
可这么多人看着,姜洛天也不能训斥姜阮。
“三皇子,要不这样吧,一切就按目前的形式办,侧妃就侧妃吧。”
“爹爹。”姜阮想要阻止姜洛天,也没想到姜洛天居然会说出让她当侧妃的这种话来。
姜洛天给了姜阮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陆景羽见姜洛天都答应了,他看着姜阮,“阮阮?”
姜阮低着头,她能怎么办?
她又能怎么做!
只是当侧妃,为妾室,实在是不甘心。
“事情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同母妃说一说。”
“寒王到——”
一声寒王到,让众人感到意外。
寒王这次来,竟不是一个人,而是还带了管家和婆子,还有默言,手里一直抱着一个小盒子。
正在看好戏的姜云染,突然就不笑了,“王爷,你怎么来啦?”
“看来侯府有事,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姜云染轻笑,“那是她们的事,我又没事。”
姜云染不由站了起来,朝陆洵走近了两步。
紫气紫气,好多紫气。
快来让我多吸几口。
本来今天又是去找失踪的孩子,又是去庆王府赚钱,她都有点累了。
陆洵来的可真是及时。
陆洵看到姜云染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布满了亮光,他就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本王今天来正式提亲。”
嘶!
陆洵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尤其是姜阮和陆景羽,简直快要惊掉了下巴。
姜洛天和柳姨娘、姜子蓝齐齐瞪大了眼。
寒王来提亲的!
竟然是来提亲的!
寒王对姜云染,不是玩玩而已吗?
寒王来真的啊。
真喜欢姜云染这个不懂事的野丫头啊。
姜阮攥紧拳头,本来正在气头上,可看到陆洵连聘礼都没有拿来,她顿时就不气了。
她一个侧妃,陆景羽好歹还带来了一部分聘礼。
寒王今天来给姜阮提亲,聘礼一件都没有,看起来连个侧妃都不如就算了,恐怕连个通房丫头都比不上。
“阿浔呀,你这提亲是好事,可你怎么不带聘礼呢?”庆王笑道。
放在之前,他肯定是不插嘴这件事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
姜姑娘的厉害,他也只见识到了十分之一。
之前觉得姜姑娘配不上阿浔。
现在反倒是觉得阿浔走了狗屎运……
“是呀王爷,你这就不对了哈,你看看人家三皇子。”赵子钦是敢说的。
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得罪寒王。
现在姜姑娘才是小祖宗。
他还等着姜姑娘给他破案呢。
“皇兄,赵大人,这一天不到的功夫,云染就把你俩给收买了?”陆洵笑意吟吟。
看到两人站在姜云染身边为她说话,陆洵内心可高兴了。
“什么叫收买,我们这叫识时务。”庆王横了陆洵一眼。
赵大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庆王说的对极了。”
“既然是提前,那自然是有聘礼的。”陆洵说。
默言抱着盒子上前,朝姜云染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姜阮一看就不乐意了。
同样都是贴身侍卫,她也没见清风对她行这么正式的礼。
她虽然是千年之后的灵魂,对于礼数一事看的不那么重要,可姜云染得到的待遇,自己也不比姜云染差,自己为什么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姜姑娘,请您过目。”默言恭谨道。
姜云染好奇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瞧,里面是一把钥匙以及一份账本。
姜云染:???
“这是……”
庆王直接变了脸色,“好家伙,这可是寒王府的钥匙和账本,阿浔,你的聘礼,是整个寒王府!”
谁家王爷娶亲,聘礼送王府呀?
那账本,看起来只是一份账本,可那是管家权呀。
亦是王府主母才有的权利。
姜阮在旁边伸长了脖子使劲看,发现那里面确实是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