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柏看着脚边那具高大男人的尸体,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些,目光紧紧盯着那玻璃房,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云瑶走到逸柏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逸柏,地鸡身为【地级】生肖,实力也不容小觑,你可得小心了。”
逸柏微微点头,回应道:“嗯,我敢应下这个游戏,就有自己的把握。”
说完这些逸柏深吸一口气,稳步朝着玻璃房走去,在进入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云瑶,云瑶朝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逸柏进入【玻璃房】后,【玄武】便直接开启了第一回合。
坐在方桌旁的潇潇看着手中刚摸起的手牌,眉头微皱,这手牌算不上好,只有一根【棍子】和一张【盾牌】,还有三张普通的【绳子】。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她很清楚游戏的胜负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只要坐在这里静静观赏【地鸡】将逸柏打死就行了……以后【桃源也会再少一份危险了。】
想到这里的潇潇,默默将手中杀伤力最大的【棍子】盖到了桌面。
而反观坐在她对面的云瑶却是一脸凝重,云瑶一张一张得翻开自己的手牌,同时在心里祈祷自己能摸到【盾牌】。
第一张牌【盾牌】,第二张牌【盾牌】,第三张牌【刀子】,第四张牌【盾牌】,第五张牌【刀子】。
云瑶见状缓缓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考虑第一轮出什么,而是照着摸牌的顺序打出了第一张牌【盾牌】。
玻璃房内,随着云瑶打出【盾牌】牌,逸柏的头顶忽然掉下来了一面坚固的木制盾牌。他迅速捡起,紧紧握在手中,眼神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地鸡。
地鸡看到逸柏拿到盾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哼,拿着盾牌又能怎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根本无处可逃。”
说着,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朝着逸柏缓缓逼近。
逸柏则将盾牌挡在身前,身体微微下蹲,做好防御的姿势,眼睛紧紧盯着地鸡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强大的【地级】生肖,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地鸡甚至都没有去捡与其一起掉下来的木棍,只是活动着双拳靠近了逸柏,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只靠拳头就能将那【木盾】砸个粉碎。
场外众人都紧张得看着这一幕,要知道直到现在逸柏都没有发动其【回响】,那道能响彻【道城】的钟声都还没有出现……
难道【回响】失败了吗?
地鸡眼神变得凶狠,他加快速度冲向逸柏,高高跃起,一拳朝着逸柏的头部砸去。
逸柏连忙举起盾牌抵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臂也有些发麻。
但地鸡却傻眼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对方居然只凭借一个小木盾就挡住了自己【地级】的攻击!
这,这是不可能的啊!
而在场外的众人也没想到,逸柏居然顽强地抵挡住了地鸡的攻击。
潇潇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原本以为逸柏会在这一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毕竟地鸡的实力有目共睹。
齐夏则紧紧盯着场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似乎在分析逸柏这看似普通的盾牌防御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玻璃房内,逸柏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仅仅依靠盾牌防守,必须寻找反击的机会。
地鸡也很快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再次挥拳攻向逸柏,这一次他的拳速更快,力量更猛,显然是动了真怒。
逸柏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的盾牌迅速朝着地鸡的腹部砸去。地鸡反应也不慢,用手臂一挡,将盾牌的攻击挡了下来,但这一下也让他的手臂感到一阵酸痛。
“第一轮结束,请双方将各自的武器投入身后的通道里。”就在双方打着火热的时候,【玄武】忽然宣布了这一轮的结束。
地鸡和逸柏再互相对视一眼后,都默不作声的将各自的武器投入通道里。
在两人上交完武器后,【打牌人】的第二轮开始了……
“真没想到仅仅第二个【轮回】,逸柏就能在不惊动【大钟】的情况下【回响】……”潇潇一边将牌堆顶上那张牌摸到手中,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光是这样,还杀不了地鸡。”
潇潇随意看了眼抽到的手牌,可就是这么一眼让她都微微一愣。
那牌上画着一把手枪,手枪上方还写着【JoKER】的字样,JoKER在扑克牌中代表的是王牌,也就是意味着最强!
她看到这张牌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在前几局游戏自己可都没抽到过这张牌。现在让自己抽到,不就是为了让地鸡用手枪杀死逸柏吗?
呵呵……云瑶,你所谓的【强运】也好像就这样啊?
不过她没有急切得打出这张牌,因为自己还想看地鸡慢慢打死逸柏呢……
潇潇最后打出了一张不痛不痒的绳子,就开始期待这回合的地鸡将后如何做了……
此时,在方桌旁,云瑶看到逸柏暂时稳住了局面,心中稍安。她知道接下来的出牌至关重要,她必须配合逸柏的行动。
如果逸柏能通过【回响】来和地鸡周旋,那么自己能提供的就只有一只的优质卡。
想到这云瑶没有丝毫迟疑,将第二面【盾牌】打了出去。
玻璃房内,随着云瑶再次打出【盾牌】牌,逸柏头顶瞬间又落下一面盾牌,他迅速捡起盾牌并挡在身前。
地鸡看到逸柏又拿到盾牌,心中怒火更盛:“哼,看你能挡到几时!”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子,用力一甩,试图用绳子抽向逸柏……
但不知道是运气太差了,亦或者技术不到位每次都只能抽到盾牌上,就在地鸡没有耐心的时候,逸柏居然举起盾牌朝其冲了过来!
逸柏他大喝一声,冲向地鸡,手中的盾牌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地鸡砸去。
地鸡当然知道逸柏的与众不同,心中一惊,但他毕竟是【地级】生肖,迅速调整状态,侧身躲开逸柏的攻击,同时挥出一拳,直击逸柏的胸口。逸柏用盾牌抵挡,却还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退数步。
“你的【回响】原来是帮助战斗的!!难怪你有勇气和我【赌命】!!”地鸡高声叫嚣道:“不过【地级生肖】与【参与者】之间的身体差距不是一个【回响】能解决的。”
地鸡在说完这些话后,【玄武】也宣判了第二回合的结束。
在方桌旁,潇潇看到逸柏发动【回响】后,眼神变得更加专注。她把玩着手中的【JoKER】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让你先得意一会儿,等我觉得差不多了,再送你归西。
又一轮出牌开始,潇潇依旧没有打出那张【JoKER】,而是随意出了一张普通牌,她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想要慢慢折磨逸柏。
云瑶则面色凝重,她看着手中剩下的牌,默默伸手摸向牌堆。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直看着整个过程的齐夏忽然开口,“云瑶,别给他盾牌了……给逸柏刀子,让他杀了地鸡!”
“啊?!”云瑶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齐夏愣了愣,“可是不给盾牌的话,逸柏会被打死的!”
“相信逸柏,他持续的进攻就是在暗示你给他刀子。”齐夏平静道。
云瑶听后深吸一口气,打出了一张【刀子】牌……她希望这张牌真能像齐夏说的那样,帮逸柏杀了地鸡。
玻璃房内,逸柏看到掉落的刀子,迅速捡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地鸡见状,心中微微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的神情,“怎么?!想用刀子来对付我?!你也太天真了!!”
逸柏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着刀子,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地鸡也不敢大意,他知道对方能连续赌死几只【地级生肖】,必有过人之处,于是他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逸柏的攻击。
就在下一秒,逸柏那持刀的身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地鸡一惊,一时之间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的逸柏已经出现在地鸡的身后,他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冲向地鸡,手中的刀子带着寒光,直刺地鸡的咽喉。
地鸡凭借第六感反应了过来,但因为慢了,只能勉强避开要害。刀子还是在地鸡的肩膀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地鸡怒吼一声,不顾伤痛,一拳朝着逸柏打去。逸柏侧身一闪,再次举起刀子刺向地鸡的腹部。地鸡用手臂去挡,却被刀子划破了手臂,伤口深可见骨。
场外的众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他们没想到逸柏在得到刀子后竟然如此勇猛,而地鸡居然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而潇潇也坐不住了,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玻璃房】里的地鸡大骂了句:“地鸡,你怎么这么废物!”
齐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对着怒上心头的潇潇冷笑道:“你说别人废物,可你自己提供了一张好牌吗?不是绳子就是棍子……潇潇,你不会真以为胜负和【打牌人】无关吧?”
潇潇被齐夏说得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了,她也想出好牌啊!可……可自己手上除了那张【生】牌——枪,就基本全是绳子了!
就在这时候,【玄武】开口宣布:“第四回合结束,请双方【搏杀人】将各自道具放入身后通道内。”
逸柏看着浑身是血的地鸡咧嘴一笑,接着缓缓走到墙边将刀子放进通道里。
然而地鸡却没急着将绳子投入通道里,而是走到了玻璃墙边,死死得瞪着潇潇……他不明白潇潇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得给自己这种道具。
砰!砰!砰!
想不通的他用拳头砸起了玻璃门,仅仅三拳下去就将厚重的玻璃门砸出了裂缝。
“【参与者】地鸡!请马上停止你的行为!并立即将自己的道具投入通道里!”【玄武】从半空中飘到了玻璃门前,直视着地鸡,“如若不然将视作犯规,将受到本人的惩治!”
地鸡在听到【玄武】这话后,才缓缓停止手上的动作,在迟疑片刻后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投入了身后的通道里。
潇潇很清楚他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是在演给自己看,他在逼迫自己打出一张好牌给他。
潇潇低头看着手中的【JoKER】牌,冷笑一声,她终于打出了这张代表着王牌的枪……这下逸柏肯定死定了,地鸡用这把最强的武器,一定能瞬间解决掉逸柏。
云瑶则是面色凝重地打出了一张【刀子】牌,她不知道潇潇会摸出什么牌,但她能做的就是将对他最有利的牌打给逸柏。
这两张牌在方桌表面翻开的瞬间,玻璃房里也同时掉落了这两个道具。
玻璃房内,地鸡看到掉落的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一把假枪!地鸡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气愤,他愤怒地瞪着玻璃墙外的潇潇,大声咆哮道:“潇潇,你竟敢害我!!”
而逸柏看到地鸡手中的假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自己都没想到,潇潇居然会打出这把假枪。这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言尽于此,逸柏他握紧手中的刀子,再次朝着地鸡冲了过去。
地鸡此时已经陷入了慌乱和绝望之中,他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面对逸柏的攻击,他只能狼狈地躲避。
而且他根本看不见逸柏的影子,对方攻击十分凌厉,地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停地流淌出来。
潇潇看到这一幕直接懵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地鸡不开枪,难道那把枪是假的吗?
“潇潇……你输了。”江若雪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